样靠着轻柔地说那之前你还说教我这些器官怎么用,说着说着你一边顶弄得他尾音变调只留下一点暧昧气音一边怼他说那是情趣不是批评床上技术,他的气息支离破碎打在你耳廓紊乱得又媚又可怜,直接把你听笑了,他后知后觉一样咬住下唇挡住自己的眼睛,耳尖红得滴血被你含住耳垂,紫色的单边耳饰不断晃荡扯得耳洞传来细小的疼,几乎麻痹了他半边身子,他抖着腿腰上的红痣还是被你一碰就整个人软在怀里像捏住后颈的猫,你扣住他细长的手指摩挲那个黑色坚硬的指环把他的指缝撑开,看见阴影里他困惑又纯粹盈满这个世界没有的绿意的眼,心想他果然还不算人,嘴里调笑着说你情感倒是挺丰富。
你后半段卖弄情意一样开始温柔,吻着他鬓发调侃地说学者阁下真的不会因为这些人影紧张吗?他什么也没有回答,还是学不会收起自己的刺和莫名其妙的高傲,他嘴角噙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望向你,衣着凌乱不堪好似一条落水狗,你操他好像在奸尸一样因为他脊骨僵硬又死咬着唇不发一声,顶多听见一些错觉一样的虚弱含糊的闷哼,他在这方面忍耐力非常,但明明是一个要么破坏气氛要么沉默学不会乖的人,在你内射进去后腿抖着从缝间流出白色的液体留下一时难消的痕迹,他的皮肤红痕浮现像绳缠绕住他,温驯一样趴在金属壳上,你安抚地别过他湿透的发丝时他毛茸的脑袋顺从地贴着你手掌,你感受到他气息紊乱又依恋,眼疲惫又恍惚,你小声叫他路辰,他不答应只是微眯起眼疲惫地靠在你怀里,高塔总是静得可怕,连星子都没有,你在死寂中对他说我爱你,他良久不说话只是依偎着沉默,时间凝滞又似乎在不为人知处流动,就像象征情欲的黏稠液体流到你裙摆,他熟视无睹只看着远处的漆黑,那个从前的他也像傻子一样看了一遍又一遍,想象你在那里试图触碰他的手,他做这个动作也许做了几百年,变成某种毫无意义的习惯,而他怎么也寻不到一丝光芒。
当你发现他的脸颊流过艳红的血液,他半翻着白眼泪水几乎失控地流下,半裸的酮体浮着暗红狰狞的大片伤痕,被暗色的衣服半遮着显得色情又残忍,他眼角肿了一块肢体无力地瘫软着不时抽搐几下,满是欲色的淤青纵横在他消瘦突出的肋骨,让他就像一个缝缝补补的布偶蜷缩在你身下,那样无助和可怜,简直像个孩子,一只飞鸟濒死的震颤,你想象不到他在怎样的孤独里度过这些年,连你的幻影都看不到,他会爱上学长记忆里的你吗?他怀着怎样的心绪和你对杠,又怎样在沉默中达到高潮,或者瞳孔涣散着接受你的暴力,连最基本的反抗都没有,手指无力地蜷缩着,空气沉闷得可怕,他感受得到身体上的痛吧,那心里的痛呢?
愧疚吗?可能吧。你心想,也许是被困了太久,你只感到一种说不出的烦躁在人们从未变过的身影里浮现,他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像你的学长那样轻柔地吻你嘴角沙哑地说别哭了的时候,你才反应过来你在因为想家而哭,他在讨好你,安慰你,不是用自己的方式,也许只是名为路辰的仿生人的底层逻辑让他下意识想尽办法地,笨拙地补救不是他造成的错误,他和他一样看不得你哭,你觉得他像又不像,他这次动作学得不太像,学长不会小心到连触碰都若即若离,但他的眉眼一样神情又太像,让你恍然间以为路辰卧在床边的阳光里逗着阿粲玩转眼看你笑,也许是久别重逢,他抱上时会比平时用力一点语气撒娇一样带着委屈和小心拂过你耳畔,他的手绕过你肩膀带来春光一样的温度让你想伸手去覆上他的指节,但你只触碰到他的冰冷破碎,他残破的心脏缓慢鼓动,你终于意识到他还是什么也不懂,甚至不知道这样会刺激到你,他叫你小名,语气亲昵好似爱人间的调情,他难得语气上扬即使大半是装的,而你轻轻抚上他柔顺的发间,下一秒拽住他的马尾把他脑袋重重砸向铁壁。
说到底你关心过这个问题吗?你爱的人在死之前在金属上刻下密码,他也像傻了一样手指搭在你肩上一遍一遍刻画像是期望能不能雕刻点东西到你身上,像是他的名字,或者其他什么,他的绿色眼睛还是那样困惑得犹如不曾生长的树叶吗?他的喘息像机器报废的前兆,他呼吸着怎样无趣的空气度过每一天,连窗外的霓虹灯撒在他身上都像在为他上机油,他玩着那些他早就刷到最高分数的游戏会不会感到无聊得即将溺死在空气中漂泊不定的水里?肺叶布满血液和淤泥,他痛苦咳嗽着也算他生活中难得的变数,你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控,一种压得你喘不过气的痛苦和内疚使你对他说以后如果他不答应你绝不碰他,痛了就反抗把我拽脱臼都行。他听着始终一句话没说。
很可惜,我毕竟不是他,他最后这样说道。我不需要你的愧疚情结。
实际上你做到了,你每一次邀请都蹭着他颈窝感受他怕痒的颤抖说可以吗?他每一次都没有无奈也没有欣喜或恐惧,用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因为疲惫而勉强的声音说可以,平淡得像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即使你每次触碰到他发尾时他还是因为那次事故仿佛刻意留下的阴影里生理性地躲避,躬着身似乎在害怕,每一次他都从不配合,每一次他都自嘲一般笑着,眼睛漂亮得像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