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将酒保后,西服男又被旁边的夜店老板拉着喝了起来。
“啥事快说!哥忙着呢还要喝酒,真是的,我刚才给人赔着不是跳了舞,现在又得陪喝酒,他妈的再让我去卖我不就成三陪了吗?哈哈。”
他心里闷闷的,难受的想要把额头上的那点血渍擦干,手腕却划过眼睛时烫了一下。
“变态”
他最后还是没去成那几桌富二代和官二代的卡座,反而倒在了守在dj台前的保镖身上。幸亏只是躺在了保镖身上,他要是躺在了女dj身上,估计他的脸今天晚上就接不了客了。
行,老鸨点了点头,让他把露在外面、长的茂盛鼻毛也拔了。
其实他在跳钢管舞之前喝了很多洋酒,现在后劲儿上来了,晕的他看不清路。
经理看过来,却发现小弟侧身望着地面,身体还有些抖。从他低着头的脸可以捕捉到很多晦涩的情绪,比如嫌恶。
靠
“6704,6705,670670多少来着?!”
“哥那个”
新职员小弟打断了他说话,把毛巾塞进他手里接着一脸别扭的趴在他耳朵上悄悄说了几句,说的他瞬间噤声。
不屑的样子,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碰了碰酒杯,客套又礼貌的样子看起来很体面。
经理想起来老鸨对他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收拾干净,而且而且
“滚!”
经理把小弟刚递给自己的毛巾重新甩在了他的脸上,不顾小弟反应,自己反倒先走了,头也不回的冲出了更衣室。
这小弟是他带出来的,跟着他干了快一年,人老实干活勤快嘴也利索,只是不知道今天为啥支支吾吾,字都组不成句。
今天晚上赚的钱顶他半年工资。经理坐在更衣室里数了数,准备把一半钱汇回去,另一半钱给自己买个洗衣机。每次晚上回去都吐一身早上还得爬起来自己洗,麻烦的要死。
经理现在正坐在五星级酒店的马桶盖上,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刮着他的屌毛,生怕一手抖彻底跟他的子孙根saygoodbye。
能还是觉得口渴,他叫了酒保过来,点了几套酒接着指了指被人们挤在中间随便揩油的经理默默说了几句。
“哥我你嗯”
可手臂却挥了空。
他当时还想,这咋一个一个说话都结巴呢?!小弟说话结巴就算了,你一个老鸨装什么矜持呢?
老子把鼻毛都他妈拔了行不行?!
他脚踩云端投入酒精世界被人群包围,头上转着的七彩霓虹灯是他的心脏,在黑夜中不停地旋转,至死方休。
“奇怪,我竟然还会因为别人的眼光流眼泪。”
我他妈操!经理一边骂着一边拿着剃须刀轻轻的
倒下去的一瞬间,头重重磕在了墙边的凸起处,疼的他瞬间清醒了一些。起身瘫坐在地上,额头感觉热热的,他颤着手擦了一下,果然看到了红色,刺的他脑袋里开是回放小弟刚刚嫌恶的眼神。
经理看着手腕上的液体楞了几秒,随后笑出了声。接着他扶着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摇摇晃晃的走向了依然色彩斑斓的世界。
也是,赚钱还分三六九等,他赚钱的方式可是最下贱的。
操他妈的,还得接客。
小弟又低语,让他洗干净一点,尤其是刚刚身上被摸过得的地方,还有还有
最后他打开老鸨递过来的盒子,脸都绿了。
刚穿好裤子新职员小弟就推门进来了,手里攥着毛巾还提着一个大包,踢里哐啷的不知道要干嘛。
经理看着小弟红着脸的样子瞬间都明白了,小弟还年轻,不懂。经理又不是没卖过,想了想后就点了点头,弯腰就把那堆东西拿了过来,想转身放在后面的柜子里,却又想起来还有几桌客人让他过去陪着喝酒。那几桌人还都是富二代官二代,得罪不起。经理莫名感到烦躁,他抬手准备想拍下还傻站在他旁边的小弟,让他挑几个穿的暴露一些、听话一些、说话嗲一些的小蜜蜂过去。
老鸨说这人有洁癖,指的收拾干净不只是后面,而是全身上下各个地方。
可是今天的这个走廊为什么这么长,走了好久都没有走到尽头。眼前的灯光为什么不亮了?人们为什么不跳了?音乐怎么不响了?现在应该有人会过来扶着他给他塞一杯酒,再把他带进卡座逼着他摇色子吹牛,顺便拉着他调戏他带来的小蜜蜂,沉浸在物欲横流的世界。
夜店的走廊他走过无数回,每次走都会觉得很漂亮,五彩斑斓的,灯光璀璨叠加着,黄的紫的蓝的绿的红的,多漂亮,像是梦一样。这是大城市的感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子就是大城市,他就是感觉这就是,是以前从来没见过的,想要得到的,或者想要陷进去的。
可能自己也喝大了,数钱都数不清。经理挠了挠头昏着脑袋把钱一股脑塞进了自己的背包,换了一身西服,忘掉刚刚的疯狂,准备接着陪客户来喝第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