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贤已经完全绝望,失去反抗的本能。接下来的一切,离婚也好赔偿也罢,在那瞬间内,一直摇摆不定的心,终于被迫有了最后的决断。
“既然你摊牌,那我也不装了。”他一步步向杨修贤走去,喊着那个许久未喊的称呼。
陈一鸣比杨修贤更警觉:“你想做什么?”
身后的人像是笑了,没说话,只是走到交叠的两人身边。
落地窗外的阳光逐渐转红,和杨修贤的心情一起,沉沉下坠。
包括妻子缓缓开进地下车库的红色轿车。
玻璃窗倒映出一个人模糊的身影,杨修贤还没看清,身后的陈一鸣已经发出了不满地“啧”声。
杨修贤不知道陈一鸣想问什么,沉默着没说话。
然而,预想中妻子的尖叫声,意外没有响起。
“为什么?”陈一鸣问。
杨修贤努力了太多次,但每次差那么一点,又坠回颠簸震荡的半空。
何非连看都没看陈一鸣一眼,只温柔地盯着杨修贤:“好不好?”
“你是怎么像母狗一样,被男人透到高潮。”
合,只能任由满溢的液体,把身下弄得一塌糊涂。
他看见了何非。
目光轻落在杨修贤身上,看得杨修贤头皮发麻。
平稳的关门声后,是渐渐走近的脚步。
就算知道已经来不及,杨修贤还是开始挣扎,他扶着窗面想往上逃,却被陈一鸣捉住双手,十指相扣按在玻璃上。
“你知道我在你家楼下等了你一个下午,却等到你轻车熟路地上了他的车,连一点犹豫都没有,我是什么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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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就被掐着脸颊,强迫回头。
先是隐隐电梯到达的声音,然后是密码锁一声“滴”。
“嫂子回来了?”他凑近杨修贤耳廓,声线低颤,“正好让嫂子看看。”
那就坠毁吧。
既然是他自己抱着侥幸的心,踏出错误的第一步
他的好友看起来无奈:“看看,被弄成什么样子。”
“需要正常生活的人是何遥不是我,我玩咖的名声还不够臭名昭着吗。”
陈一鸣笑了声,带着轻嘲:“是,你是玩咖,不走心就行。可是杨修贤,只为爽一爽的话,你前面弯弯绕绕地跟我玩什么呢?”
“我们在家里幽会,被你出差早回的妻子抓奸在床。”
陈一鸣呼吸一顿,慢慢直起身,解除攻击的姿态。杨修贤趁机抱着被子逃下床,靠着落地窗与陈一鸣对峙:“一鸣,你是大明星,我们现在这样被别人发现,对你的影响更大。”
何非轻轻摩挲杨修贤破裂的唇角:“一起。”
“做梦!”陈一鸣大力将杨修贤拉入自己怀中,像只护食的小狗,“少把你那肮脏的想法,强加在修贤身上!”
像某种特殊的死缓,那么快,又显得有些漫长。
好像一架即将失事的飞机,在高空的电闪雷鸣里翻转,他努力地,贪心地企图拯救它,让它重新回到安稳飞行的既定航道。
陈一鸣继续说:“我一直以为你不要我,是因为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正常生活,但为什么?为什么何非那么轻易就能让你投怀送抱?”
“她……”杨修贤艰难开口。
“你搞错了!”杨修贤快速扯过被子,现在的陈一鸣需要冷静。
陈一鸣今天的发疯实在不在杨修贤意料之中,距离妻子下班不过几小时,他还要留出时间善后。
陈一鸣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垂头低低笑了几下,再抬眼,森森地盯着杨修贤:“你觉得我在乎?”
“怎么是你?”
陈一鸣的眼睛里,丝毫没有激情后的欢愉,冷得恍若寒冰。
陈一鸣是故意的,冰凉的玻璃上满是汗湿的印记,再怎样高的楼层,落地窗下的风景都能一眼掌握。
相反,一股难以言说的腻烦涌上心头。
“老师。”陈一鸣微笑着,在杨修贤面前缓缓蹲下,“你知道我最喜欢电影里的哪一段吗?”
杨修贤脑内一团浆糊,妻子被支走危机解除,并没让他产生一丁点的心安理得。
“杨修贤,你以为只有你在演吗?”陈一鸣的表情诡异地扭曲着,“我不是陆星,这个圈子里的所谓前程什么的,做着好玩罢了。”
“你也知道是玩。”真也好假也好,杨修贤早已骑虎难下,“没试过婚外情,体验下罢了。”
“找个理由支开了,”何非的眼底波澜不惊,是杨修贤感到陌生的深幽,看不出丝毫情绪,“今明应该不会回来。”
杨修贤的下巴被捏住,缓缓偏过脸。
陈一鸣从杨修贤突如其来的挣扎中,敏锐察觉了什么,腰腹愈发用力,猛烈撞击怀中酸软的身体。
是的,腻烦。
杨修贤几乎是坐在陈一鸣的凶器上,双腿完全被架开,上身贴着镜面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