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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修贤没理,去看他的手环:“骨外科……哪里受伤了吗?”

    何非:“我花了那么多心思,还让你先尝了个鲜,总不能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就死心吧。”

    陈一鸣眼底闪过一丝动摇:“少给我假惺惺。”

    杨修贤懒洋洋地瘫在何非宽敞舒服的老板椅上,任由好友一颗颗解开他的衬衫纽扣。

    水响得像是足够多、足够湿润,但两个人都很懂规矩。

    熟悉到见招拆招,逾矩也能相互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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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起那晚陈一鸣小狗般耷拉下来的眼睛,杨修贤笑了笑:“够狠。”

    明明是专业词汇,却听得人面红耳赤,杨修贤听了个大概,一心只想快点撂挑子,医生刚出门,他便紧跟着逃出了病房,一下躲进卫生间。

    沾染上的瘾很难根除,像蚊虫叮咬后的肿包。以为消下去了,稍碰一碰,那种难耐的瘙痒感仍旧抓心挠肺。

    

    他穿着病号服,带着病人的手环,看不出是哪里生病了,脸上没有病气,还是令杨修贤一眼惊艳的漂亮。

    男孩含泪点头:“我已经很久都没有接到有台词的工作了。”

    说着,就想去撩陈一鸣的衣摆,检查他身上的伤口,被陈一鸣一把抓住手腕。

    何非挑眉:“给过他的东西,你肯给我?”

    他匆忙洗了把脸降温,突然身后的隔间门打开,有人提着他的后领把他拖进了隔间。

    何非捂着手机收音孔挤眉弄眼,用口型比着“陈一鸣”三个字,看得杨修贤直皱眉。

    男孩喉管也有受损,说话很艰难,报了个杨修贤从没在何非那里听过的剧名,说是演男三。

    何非:“没什么,就说你把他当工具,来者不拒。”

    可说完了名字,又不知该骂什么,仿佛被丢弃后有恨无处发泄的狗子,瞪红了双眼。

    杨修贤在门外心情复杂,他向来知道这个圈子里的弯弯绕绕,初来乍到的时候也碰着不少。

    杨修贤任由他拽着,哄孩子一样轻声问:“现在还疼吗?”

    不知道是被调的还是天生,前面的皮肉很敏感,一碰就会轻颤着含胸。何非用指尖绕着粉晕打转:“还不是你纵容的。”

    何非承认得大方:“这句话,该我问你才是。”

    杨修贤有点头疼:“为了个男三而已,值得吗?”

    何非:“要看你肯给什么。”

    确实,光喝酒聊天也要陪何非组局的,就是杨修贤自己。

    可怜的男孩趴在后座上哼哼唧唧,杨修贤叹了口气:“何非给了你什么好处?”

    他一把拉过杨修贤的转椅,将人半圈在怀中:“没必要装纯,勾搭小朋友的那套,在我这里可以收收。”

    “被玩坏的,不该是你吗?”

    何非若是真只想要他的身体,总有的是手段。他之所以能干干净净花天酒地地潇洒玩一遭,多数是仗着何非的偏爱。

    杨修贤压了压喉头快要溢出的声音:“太认真总归不好。”



    杨修贤叹了口气:“你想捞什么好处?”

    走小门进了医院,收治的医生见怪不怪,直接把人推进了手术室。

    何非那东西杨修贤不是不清楚,可如此清晰地体会还是的杨修贤。

    杨修贤风雨不动地眨了眨眼:“行吧,所以你还没对我的屁股死心?”

    杨修贤没有表现出太多震惊,也没有因为陈一鸣的话而生气。

    手术很快就结束了,护士推着男孩进了病房,医生在门外嘱咐。

    他们臭味相投、相安无事地相处这么多年,就是因为熟悉。

    “杨修贤!”像是为了报复一般,陈一鸣把这三个字说得咬牙切齿。

    他开始嫌弃何非那高档头层牛皮黏得大腿不舒服:“你这办公室没床吗?”

    陈一鸣沉默许久,终是吐出一个字:“疼。”

    “你给陈一鸣灌了什么迷汤?”杨修贤问。

    杨修贤失笑:“你可真是朋友和炮友两不误,陈一鸣要有你一半的本事,我和他也不会落得如此尴尬的境地。”

    杨修贤伸出修长的手指,轻佻地拨了下何非的领带:“身体可以,心不行。”

    杨修贤涉猎有限,刚才囫囵吞枣记住几个词汇,现在一回想咀嚼,画面感十足。

    得了便宜的人,还装着高风亮节。

    何非将杨修贤的双腿分搁在两侧扶手上:“有,但那也太无聊了。”

    等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在开车前往医院的路上了。

    他挣脱开陈一鸣的禁锢,开口第一句问:“生病了?”

    说完又补充道:“不过想你也不要。”

    还没来得及惊呼,双唇就被牢牢捂住,摁坐在马桶上。

    然后,陈一鸣用他那张漂亮的脸蛋,语调暧昧而又温柔地说。

    “几日不见,你都能把人玩进医院了。”是陈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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