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鸣像是僵住了，他松开杨修贤，原本满溢的骄横和愤怒悉数散去，连隔间内的空气都慢慢变得冰凉。
杨修贤伸手推：“一鸣……！”
故意要让电话那头的何非听清，陈一鸣吻得粗暴而霸道，他刻意纠缠杨修贤的舌尖，湿润黏稠的唇齿声清晰地在耳边回荡，还有杨修贤微弱的哼吟。
“我原本是想放手的，毕竟我从没和人分享什么的习惯，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陈一鸣箍住杨修贤的后颈，拇指轻轻摩挲上面勃勃跳动的颈动脉。
今天的陈一鸣，真是没一句话好听。
何非瞬间察觉到了异样：“怎么，有谁在你边上？”
这可是公众场合，再怎么让助理拦着，也经不住陈一鸣如此胡来。
那人俯下身，贴近杨修贤的耳边：“嘘，小声点，别被人发现。”
陈一鸣笑得猖狂：“可别挂电话啊，何老板，上次你给我听了一出好戏，这次也该我回礼了。”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鞭挞，但身体仍旧可耻地有了反应。
若是平时，杨修贤早就用“快把你这烂摊子接走”怼回去了，可现在，陈一鸣的目光沉沉地落在他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嗯，你快过来。”
“我确实是靠女人成功的东西，不像你含着金钥匙长大。但你要清楚一点，陈一鸣，我有本事让你大红大紫，也有本事让你回家继承家业，乖乖当个小少爷。”
这引得陈一鸣愈发放肆，他把手按在杨修贤的腿间，隔着布料缓慢揉弄，让杨修贤颤抖忍耐的声音变得更大。
“我劝你对他好一点，陈一鸣。”何非极其平静地开口。
可双手被扒下的外套大力往后扯，束缚在身后，手机也因此掉在一旁。
杨修贤想推拒，但顾虑陈一鸣身上的伤，根本无从下手，只能紧紧拽着陈一鸣作恶的手腕，退到无路可退。
陈一鸣动作一顿，没有松手。
“回去吧，好好养伤。你的女友很可爱，继续玩也好，收收心也好，回到你原本正常的生活。”
嘴唇被捂住，连痛呼都掩盖在陈一鸣的掌心下。
杨修贤被压在马桶上，所触之处皆被坚硬的陶瓷硌得生疼，只有脚踝被滚烫的掌心牢牢把持，拎在半空。
杨修贤知道逃不过，只能迂回规劝：“至少不是这里，一鸣，我们换个地方。”
“所以，还不放手吗？”
何非的声音里带着不怒自威的压迫感：“你现在还有资本任性妄为，完全是因为修贤舍不得。”
杨修贤看着陈一鸣垂着头，遮了一半眼睛，有些心疼：“一鸣，你还没发现吗？”
电话没有被挂断，陈一鸣在说给何非听。
像电影里的最后，何遥目送陆星离开，永远消失在自己的人生中。
但远不及下身撕裂的疼痛。
手机被夺走的同时，双唇被狠狠咬住。混小子牙关没轻没重，犬齿刺破下唇，惹得杨修贤嘶了一口凉气。
高度紧张的神经，第一次并不久，里面顺滑不少，陈一鸣完全不想见好就收。
“我不陪你玩的话，岂不是很无聊。”
没有回应，有的是愈发大胆地进攻。
杨修贤懒得和他争论太多：“你要真想，去我家楼下也行。”
冰凉的陶瓷快要被杨修贤的体温焐热，但每寸皮肤下的血液，都被那处集中的热量牵引，紧张得在周身奔涌。
但这仿佛更加激怒了陈一鸣，他拽着杨修贤的脚踝大力一拖，杨修贤控制不住后仰，后脑勺直接磕在了水箱上，疼得他头脑发凉。
然而，一直沉默的陈一鸣突然掀起眼睑，向杨修贤刺来的眼神恍若冰刃，带了冷漠的嘲讽。
“你以为我会害怕吗？”
痛苦只有一瞬，痛苦的尽头，是贫瘠的幸福。
“你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爱我，只是得不到的占有欲在作祟。”
杨修贤怒道：“你疯了，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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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鸣声音里带了嘲讽：“你不是很喜欢刺激吗？怎么，敢在家楼下，却不敢在离家万里的医院？”
仿佛猛兽掌控他失而复得的猎物，陈一鸣凑到杨修贤吞咽口水的颈项，瘾君子般深吸一口。
顾不了那么多，杨修贤奋力挣扎：“放开我，陈唔……！”
“还是说……”杨修贤不清楚陈一鸣是怎么知道的，但他从陈一鸣的眼中看到了咬牙切齿的恨意，“你只是不想被我草。”
何非在电话里轻笑，没有说话。
杨修贤希望他和陈一鸣这段感情，就像他和何非的荒唐事一般，顺利而又安然地结束，成为此后岁月里时时能回温的遗憾。
静，应该是陈一鸣的助理在门口拦人，这让电话里何非的声音异常清晰：“修贤，我忙完了，要去医院帮你吗？”
几乎无间断的隐秘捣搅一下一下，配合着右脚踢到门板的声音，让隔间里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