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也比不了。
「哼。」三十多岁的红孩儿露出讥诮之色。
老头的瘦脸抖了抖,他狠狠地瞪了红孩儿一眼,干笑道:「很晚了,在下要
歇息了,先生有事就请便。」
车小轩吃一记闷棍,心中暗骂这些人和冉灵灵一个德性,一点仁礼都没有,
不过,既然拿人钱财,当然要海量点,他笑了笑,抱拳道:「打扰了。」说完,
转身就走,可没走几步,车小轩只觉得红影一闪,三十多岁的红孩儿挡在了车小
轩的面前,车小轩心中一凛,气沉丹田,运至五周天。那红孩儿却冷笑道:「好
生侍侯绿贝鳞主人,就凭你那几下,就是替绿贝鳞主人提鞋都没资格。」
车小轩是个低调的人,不过眼前这个令他憎厌的红孩儿把车小轩的傲气激起
来了,他冷笑道:「我再差也比你强,至少我真的帮绿贝鳞主人提过鞋。」说完
这句话,车小轩也有些懊悔,端端姑娘身陷困境,急需搭救,他不该为一句话与
他人争强,节外生枝。听红孩儿的口气,冉灵灵在大同钱庄的地位很尊崇,但为
什么对持有冉灵灵的信物的人这样无理?
「多多,住手。」老头大声喝止,但红孩儿已弹身而起,扑向车小轩,车小
轩见红孩儿说动手就动手,心中惊怒交加,眼见红孩儿掌风已刮到鼻子,车小轩
眼中精光暴闪,脚如风,身如棉,不退反进,堪堪避过了红孩儿的掌风,身体径
向红孩儿的中路撞去,手中的天阳指点向红孩儿的红肚兜。
「咦?」红孩儿似乎对车小轩精妙地闪避,又精妙地反扑感到吃惊,见招式
已老,他也不甘心后退,干脆向车小轩的中路撞来,右手握起拳头,迎击车小轩
平弹而出的两根手指。
「噗」的一声,两条人影一触之下就闪电分开,红孩儿奇怪地瞪了车小轩两
眼,突然咧嘴大哭,老头倒吸了一口气,缓缓问道:「那是天阳指么?」
车小轩点点头,他内心极为吃惊,这个红孩儿不但能精准地接下了天阳指,
而且还能毫发未损。老头更加厉害,只一招之间就知晓自己的师承来历,这不仅
仅需要眼力,还需要武功修为博大精深。
车小轩不禁对两个奇怪的男人暗生敬佩,孰不知红孩儿与老头也极为震惊,
车小轩天落脚塘桥镇,红孩儿与老头就知道塘桥镇来了一个落魄的穷郎中,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个落魄的郎中居然是绝顶高手。
「我家小姐可好?」老头突然恭敬地询问,他与车小轩刚见面时的态度发生
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老头开始担心冉灵灵了。
「放心,她很好,我是她的朋友。」车小轩客气地回答。
老头正色道:「请转告我家小姐,这两天塘桥镇有事情发生,他二哥三哥正
赶来,所以务必要格外小心。」
「好,我一定转告,告辞了。」车小轩脸色微变,自己是局外人,无端卷入
江湖纷争,这可是行走江湖的大忌。
阴暗的大同钱庄里,老头托着红孩儿的右手冷笑道:「知道痛,还会哭,你
并不傻嘛,哼,接了天阳指,你只裂个掌骨,人家已是手下留情了。」
「哇……」红孩儿号啕大哭。
*** *** *** ***
「醉红袖」宽大恢弘,楼高三层,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居最高者当然就是
头牌和大牌,绝大多数小姐都居二楼,平时为了抢览生意,小姐们多数走到一楼
拉客,可今天贵客豪客多如过江之鲫,那些小姐只需站在二楼的自家小房前搔首
弄姿,便有众多男子喝彩捧场,一些急色之人,早已经按耐不住,选中满意的欢
度春宵去了。
虽然来塘桥镇已有两年,但车小轩还是次进「醉红袖」,不是因为他有
多君子,而是冉灵灵严厉警告过他。与车小轩想像中不同,「醉红袖」里不但来
了巨贾豪客,风流才子,还来了不少内功修为极高的人士,看似一片喜庆,但暗
潮涌动,气氛诡异。
车小轩表面平淡,但内心紧张,自从被冉灵灵教训过后,车小轩就对「天外
有天,人外有人。」这句话有了更深刻的体会,所以,车小轩全神戒备,低调小
心,哪里有心思欣赏姹紫嫣红?见大堂右侧有一个豪迈客高谈阔论,而围听者不
少,车小轩也谨慎上前倾听,入乡随俗嘛,也应学学男人是如何风流。
「花魁也叫花筹,有拔头筹之意,只配属于妓女。与娼妇不同,妓女相貌体
态要一流,而且琴棋书画茶样样精通,所以陪侍客人的价码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