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两人共饮一杯,没过一会儿吃不饱也满脸红光走进房来了,一进门就骂骂咧
咧道:「俺真是越想越气!」
魏琅起身笑道:「许久没有坐一块儿喝酒了,哥哥您气些什么?」
吃不饱道:「仙儿妹妹走了让俺伤心不已,也就是了,如今连仙女姐姐,也
要嫁人了,唉!」
周宁握住吃不饱大手道:「哥哥莫气,你最近跑哪去了?」
吃不饱来了兴趣道:「俺去奴国原荒了,俺的个姥姥哎,您是不知道,奴国
原荒那儿,都打成什么样了,那叫一个惨哎!」
魏琅道:「便是甲州,也是十几座郡县被妖兵糟蹋的不成样子,说来着实可
恨。」
吃不饱舔舔舌头道:「你俩今儿怎么跑这儿喝酒了?」
魏琅拍手称快道:「相见恨晚呢!」
一句话说的吃不饱哈哈乱笑,三人又是喝酒又是吃菜,言谈之中,无话不说,
东拉西扯的,吃不饱笑着笑着,抹着眼泪道:「呜,俺也不知道仙儿妹妹过的咋
样了,想死俺了。」
魏琅一愣,周宁也是一愣,吃不饱皱着鼻子,满脸痛心疾首道:「俺以前只
知道挣银子,可是银子有了,心里总缺点啥儿,仙儿妹妹一走,俺做梦都想她,
想的厉害。」
周宁急忙安慰道:「现在风眼已经平了,吃不饱哥哥可以去定州找她呀。」
吃不饱俩眼一亮,欣喜道:「可不是嘛,俺打算把生意做到定州去,要不了
几天,就可以从甲州海,直接做船去定州了。」
周宁摇头叹道:「到了定州,避避风头,等仗打完了,哥哥再回来。」
吃不饱舔着舌头道:「放心吧,陪在仙儿妹妹身边,俺那舍得回来?」
待三人吃饱喝足之后,吃不饱打着酒嗝回家去了,魏琅又叫来几道热气腾腾
的炒菜,添了一壶酒道:「周兄尝尝滋味如何。」
周宁夹了一块肉,尝了尝道:「真是好手艺,猪肉也能做的这般鲜美来。」
魏琅道:「猪肉做法得当,可是难得美味,甲州许多菜肴,数不胜数,这盘
炒猪肉,只能算是其一。」
周宁又夹了一道菜,慢慢吃着道:「这道菜我在定州也吃过,辣的很啊。」
魏琅夹了一块鸡腿尝着道:「越辣越好吃,大冬天再配上一壶酒,那就叫绝
了。」
周宁倒了一碗汤,汤里煮着的香菇,木耳,辣椒,姜块,菠菜,西红柿,鸡
肉,融合在一起味道鲜美,极其过瘾,两人一边大动筷子,一边品味好菜,最后
是端来一盘火锅,两人食欲大好,在吃这一方面真有无数共同语言,还没说出来
就已是心领体会,直到吃的吃不下去了,才开怀笑着出了醉花楼,一路骑乘快马
出城兜风去了。
人人都说城外不怎么安全,晚上时候还有蝠妖作怪,城墙上边安装了几千架
威力巨大的弩,防的就是蝠妖侵犯,蝠妖每到夜里,就从深山老林里成千上万的
钻出来扑食人畜,极其骇人,各地百姓闻风丧胆,蝠妖一过,风卷残云一般。
眼下日头黄昏,群山高耸,几片火烧云挂在山顶,周宁与魏琅在外边玩了大
半天,路过几处村落时,门前人烟凋零,炊烟稀少,二人牵着马路过一户人家时,
家门口兀自残留着丧事用的白纸,里面更传出老幼哭声,魏琅隔着木门,一看,
原来是一名白发苍苍,风烛残年的老妇,正抱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在哭,院
子里草草盖着一个死去的人,想必是二者亲人。
周宁倾听片刻,听出来这家刚刚死了人,日子艰难,老妇与孤女更是无依无
靠,魏琅把马拴好敲了敲门,那老妇与孤女更是惊恐,以至于战栗起来,魏琅见
状缓声说道:「过路商人,想讨碗水喝,请您不要害怕。」
那老妇这才使孙女过来打开了门,周宁与魏琅进去一看,院里破败不堪,几
间茅草屋好几个大洞,老妇与孙女更是面有饥色,虽是如此,那小女孩却也乖巧,
急急忙忙去烧茶喝了,泡的正是竹叶,魏琅与周宁对着草草掩盖的人,恭恭敬敬
的低身鞠了躬,魏琅更脱去身上外衣,盖在逝者身上道:「世道艰难,真苦了百
姓也!」
那老妇闻言擦着眼泪,哽咽的说不出话来,那女孩儿在柴房烧着茶水,刚生
火时,烟囱里浓烟升腾,魏琅起身去了柴房,他人高大,烟又往上漂,里边着实
呛的他睁不开眼睛来,低身进去时,那小女孩脸上被弄的几道熏污,火也烧的旺
了起来。
魏琅揭开旁边的锅看了看,里面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