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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的生理反应有些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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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映躲开与他相对的视线:“没事……”

    “哪来的人跟踪我,”他吐出一口气,“谁还能把我怎么样……”

    薄薄的皮肤里晕染开鲜艳的血红。

    脑子乱的不行,但他不得不说话。

的小女孩被冻出了幻觉。

    “摔了一跤磕到楼梯。”裴映说,“我看见有人跟踪你,就追了过去……抱歉,没有抓到他。”

    他怕裴映把自己当成变态。

    感觉像对着一尊圣母像自慰。

    他对裴映的伤有生理反应。

    “怎么弄的?”施斐然听见自己的声音不能自控地发哑。

    裴映像是读懂他的忌惮,伸手替他拉开门。

    或浓或重的红色呈现不规则的形状,从裴映后背渗出来。

    他抬头看向裴映的脸:“到底怎么了?”

    亲爱的提奥。

    生理反应比大脑先一步诉说着他的感觉。

    “我能把你怎么样。”裴映贴着他的唇,用陈述语气说话。

    施斐然伸起手扒裴映身上的大衣。

    裴映没有继续亲他,也没有去穿衣服,而是直接把手伸向他腰间的皮带。

    施斐然将食指放在指纹识别口,门解锁,他却没立即拉开那道门。

    炎热干燥的地中海。

    “斐然?”裴映又往前迈了一步。

    裴映嘴唇上有残存的凉意,带着风雪独有的凌厉。

    施斐然试探着伸出手,掐了掐裴映的袖口。

    裴映走路姿势有些怪异,后背不自然地僵硬。

    他盯着裴映肩膀上的淤血痕迹,扯住裴映的手臂将对方翻到背面。

    皮带从卡扣中抽出,拉链慢慢拉下来,再然后,裴映触碰到了他。

    “对不起,”裴映揽住他,“我们先上楼。”

    洗手间的门开着,洗手池瓷砖静静地闪着洁白的光。

    走进电梯,施斐然在这人身后错开半步的位置仔细观察着他。

    此刻似乎有一万种情绪挤在施斐然心口,他失去辨别出任意一种的能力。

    因为画布是裴映冷白色的皮肤,血红的颜色都变得浓艳不少。

    他抬手推了推裴映的胸口,趁着间隙挣扎着偏开头躲避:“你……穿上衣服再亲我。”

    施斐然长舒一口气,回过头一脑袋磕在裴映肩膀:“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所以才没有接他的电话。

    宿舍里空调坏了,敞开的窗户,窗帘纹丝不动,一点风也没有。

    直觉比视觉更先一步,他猜裴映身上有伤。

    短暂的沉默,只剩风呼雪啸。

    公寓门上的精液已经被物业清理掉了。

    裴映再一次贴上他的嘴唇。

    他热得睡不着,邻床的裴映低低念着那本梵高自传。

    一秒的停顿后,这男人更深地吻进来。

    罪恶感像一把火。

    他听着裴映起变化的呼吸声,想象着刚才在裴映背上看到的大片挫伤。

    施斐然不受控制地吼道:“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毛衣被他套头拽下来,他的眼睛验证了直觉。

    他还是觉着自己家里有人。

    “别……”他去抓裴映的手。

    施斐然的腰紧靠着身后的墙。

    真实的触感让身体里所有感官飞快运转。

    他觉得那些挫伤极其性感。

    他荷兰语水平很一般,长句基本听不懂。

    他再一次想要逃开。

    很快就有想射的

    施斐然克制不住自己的喘息,更控制不住自己的喘息受裴映摆弄。

    皮肤、指尖都冻的发麻,似乎连情绪也被冻坏了。

    他不知道自己下半身看起来什么样。

    雪越发狰狞,冰凌花刮到脸上,因为皮肤的低温,过一会儿才完全化开。

    大概发觉他的视线,裴映主动解释:“有点落枕。”

    话没说完,裴映一把将他掀到墙上,不由分说地压过来。

    距离变近,他更明确地察觉到裴映的僵硬。

    裴映肩上的伤没有破皮,典型的挫伤。

    脱裴映里面那件毛衣时,裴映轻轻压了一下他的手背:“斐然……”

    记忆中的声音极其轻柔地撞在施斐然耳膜,水一样流进心口,全身都跟着变得柔软。

    后来他知道那些荷兰语的意思,他问裴映,自己算不算他的提奥?

    这种小户型的优点一下子体现出来——家里压根儿没有藏人的地方。

    裴映的手指是凉的,偶尔触上来的戒指内环更凉。

    裴映凑过来对准他的耳朵,用荷兰语轻声道:“亲爱的提奥。”

    不是想拒绝裴映提供的快感,而是拒绝亵渎裴映的手指。

    那本梵高写给弟弟提奥的信集,信中经常感谢提奥的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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