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响,在对方手心踩了一脚,问:“这东西要带多久?”
对方反问:“不好看吗?”
什么破爱好。
贺青回掰过,没掰成功。那锁简直长在他脚踝上了,好在他检查过,里面似乎就是皮质的绑带,没摸到其他电子硬件。
睡了贺应忱这么多天,有点吃不消了。
待会换衣服的时候走吧?出来以后门口那么多出租车随便叫一辆,速度够快就行。
至于贺应忱,说要关他也没怎么样,除了肏狠点还是好吃好喝祖宗似的供着他。但动不动就硬这个毛病不太好,看在这几天的情分陪伴上,他决定给贺应忱再叫几个人解决性欲。
也许贺应忱就喜欢他这种类型的?
他去找了列表一人,那人也算高中同学,印象中对方玩的挺花,很是轻浮,据说那个挺厉害、叫琼玉湾的夜总会是他家开的,贺青回打了一顿后对他就格外老实了,撇去嘴贱、菜等等缺点,还算个办事非常利落的家伙。
以前贺应忱屋里的监听就是从那偷偷弄来的。
对方私生活品性不佳,但某种意义上他的一些观念和贺青回极为相似,也算臭味相投,因此也加了好友。
贺青回又想了想自己的脸,发:
【找几个干净、脾气臭、长的特别好看的,要最好的,到时候给你发地址。】
贺应忱把他搂在怀里。
“又在和沈羿聊天?”
贺青回将手机息屏,亲昵道:“没有,我最喜欢你了……”
要走了还那么照顾贺应忱的性生活,他怎么不算好弟弟?
商场果然没清人。
贺青回站在商场平面图前,默默规划最优路线:首先找层楼拖住贺应忱,这会人多,走电梯恐怕来不及,要在两分钟内跑出楼,那就不能去太高的楼层。
“先去哪?”
贺青回指指八楼的美食层,一边应付一边思考下楼后从哪个门出去。刚才体力消耗很多,他挑了家店进去对菜单一顿点,贺应忱轻扣桌面:“不要浪费。”
看着不大服气,但还是停止了点单。
见对方低头摆弄手机,贺应忱笑容微敛,俊脸在银色刀具的倒影里显得模糊扭曲,内心分成两股声音,一方是贺青回不服管,目前已经是踩着底线边边了,再过青年肯定会发自内心的讨厌自己;一方是出格的占有欲快让他疯了——贺青回的目光、注意力、身体,都应该属于他,完完整整的属于他。
“贺青回讨厌他”这个几个字带来的后果是贺应忱想也不敢想的,同样,他不能接受他的宝贝弟弟与除他以外的人有过多的交集。可让青年有个赵建宁那样的朋友已经是极限的极限,他纵容、包装贺青回的脾气,一手加重对方不爱理人的性格,又让生人不敢靠近。
所有阴暗面似乎都集中到贺青回身上:明明最厌恶的是简榆在幼时偷偷控制他的交际关系,长大了却还是知错不改,一意孤行的对爱人、弟弟做这种事。
贺青回看着什么都不在乎,对所有人表现出一视同仁的讨厌,唯独对贺应忱会勉强愿意听两句话。然而前段时间的调查让他得知,贺青回藏着掖着许多事,或许还有他没查出来的——他的弟弟,总是把尾巴藏的很好。当知道贺青回以前经常对他阳奉阴违,贺应忱气恼之余又略微开心,看,至少还愿意费心思在我面前演、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样不说一句?
他的情绪可以放在地下那么多年,过去可以,未来当然也可以。
只要贺青回稍微、稍微听话一点,至少面上听话一点,那道枷锁就不会破了。
“有什么好看的?”
青年低头发问。
不抬头也能感受到强烈视线穿透衣物,那眼神,肉麻的有点恶心。
右眼皮忽然狠狠跳了两下,揉揉眼睛还是无果。比起这种玄乎的传说,贺青回还是更相信自己的能力,他计划着待会去找借口买衣服,理由充分合理:一,他平时就会认真给自己挑私服,二,这几天厮混不知道弄脏多少件他喜欢的衣物,贺应忱也应该为自己的发情行为付出金钱代价吧?
“不去别的地方?”
他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落。
“累死了,买完我要回去睡觉。”
贺青回道,不着痕迹的落在最左边的电梯口,走楼梯、没记错的话,三楼方向下去最近的是三号门,那边门口不知道是否有司机……可惜贺应忱今天出门带了司机,否则他就能偷来车钥匙,想见谁都可以。
这些衣服其实贺青回看不太上,可要把贺应忱拖在这,他评价:“不好看。”
“换一家?”贺应忱扫视一圈,贺青回大多衣服都是私人定制,看不上太正常了,要真兴致勃勃在这看才有鬼,“或者回去。”
青年的腿看起来不太能久站。
“‘和喜欢的人一起,无聊的事情也会变好’,这话不是你说的吗?坐了那么久的车,总不能运几袋吃的就回去。”
贺应忱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