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嘴上那样满不在乎，江痕还是没有放肆到歪歪扭扭躺着回话，而是不知不觉端正了一下坐姿，虽然歪了歪头，不怎么正经的样子。
“为什么跨专业跑去上这门课？”叶拢霜的态度像是问学生为什么多修了一门课一样。
敏锐如江痕，自然嗅得出来不对劲。
“这个问题，我早上回答过了，拢霜如果不满意的话，那我换一个回答好了。”
“想一睹叶教授…的课的jg彩。”有意停顿了一秒，江痕的语气无b正经，但叶拢霜自然是能听出来其中的不正经。
没有回话，江痕的笑容僵住了，呃…太过了？
“其实——”江痕抬头，想再说两句正经的挽救一下之时，顿时被叶拢霜的眼神还未收回的眼神惊了一下。
但是太快了，快到江痕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再一眨眼，对方还是那副温柔好脾气的样子。
“其实什么？”叶拢霜这回是笑着说得，似乎对江痕接下来话很是好奇。
不，不是看花眼了。她心里有了结论。刚刚那个眼神，y要说的话，江痕只能这样形容：好像是有被挑衅到，并且想教育一下自己。
“其实拢霜的课真的讲得非常好，看学生都座无虚席就知道了。”江痕眼睛不眨一下，拍马p的话脱口而出，不带思考的。
“所以你上课不仅迟到，还玩手机？”对上对方似笑非笑的表情，江痕心里咯噔了一下，靠，忘了这茬。
“说实话，陪nv朋友来上课的？”叶拢霜没有等江痕上一个问题的回答，而是抛出了新问题。
“不是，只是学姐。”江痕没来得及反应，大脑下意识替自己做出了回答，等说完一秒钟后，她才暗道糟糕。
感受得到叶拢霜更加外露的笑意。她没忍住用指尖扣了扣沙发。
叶拢霜这个问题完完全全就是明知故问，刚刚才接吻过。她们两个人这样的关系，她现在来问林齐冉是不是nv朋友，几个意思？
“那要不要开始喊老师？或者教授？”问题跳跃的很快，但是江痕无缝衔接了对方的意思。
现在身份坦明了，那么江痕私底下想不想喊她老师？或者说，想不想把她当成老师？
后一个问题其实早就有了答案，如果江痕想断的话，早上在叶拢霜的办公室，她不会半顺从。
“拢霜还真是幽默啊。这么多学生喊教授，我想自然不差我这一声的，对吗？”江痕皮笑r0u不笑。
那你，给不给我直呼其名的权利呢？
“还是不一样的。不过，随你。”在几乎所有情况下，叶拢霜都很纵容江痕的一切。
是的，纵容。
在这两三个月的相处中，江痕很是明显地品到了这个词。
叶拢霜哪怕是点的外卖，也是吃起来不便宜的感觉，江痕边吃边在心里吐槽，对方是个富婆这件事情再次被轻而易举的证明。或许是两个人都在刻意控制，或许是这两三个月已经习惯了，江痕和叶拢霜几乎是同时，一起收拾着桌面，起身。
只是，啪嗒一声，江痕的口袋一轻，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吃饱了大脑有些迟钝，她才低头，叶拢霜就已经弯腰把东西捡起来了。江痕扶着桌边的手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掌心朝外边。
“谢——”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她先习惯x道谢，而后伸出去想拿回东西的手和那句道谢一起卡壳了。
叶拢霜的中指和拇指卡着烟盒的两侧，食指在烟盒的翻盖头上点了两下，又拿着烟盒晃了晃。在她手中，烟盒好像忽然显小了。
香烟碰撞到烟盒壁的声音很清晰，很明显，这盒烟已经空了有一半了。这两三个月，每次见面，叶拢霜可从来没有在江痕身上看到过烟盒，连烟味都不曾有过。
江痕面不改se，反倒挂着轻松的笑容，刚想张口。
“没收了。”叶拢霜拿着烟盒走到了沙发旁，坐了下来。
江痕t1an了t1an后槽牙，最终还是一句话没说，默默走到了沙发另一侧，可还没坐下，身侧的声音再次传来。“打火机。”
她抬头。
叶拢霜半侧着身子，少见的没带着笑，掌心朝上，两个人的眼神对上。
很奇怪。
江痕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宛如小孩子做错事被老师抓包的心虚感自她小学以后就几乎未曾有过——她对老师一直没有什么畏惧心理，偶尔还会没大没小，但是出于教养，总t上是尊重的。对着叶拢霜的眼神，她的手心竟然出汗了。无形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涌入，江痕强撑着自己的表情管理，借着手0口袋的瞬间低头，躲开对方的眼神。
打火机被江痕用两根手指夹着，半悬在叶拢霜的掌心斜前方，但是叶拢霜没有接，只是将掌心抬了抬。“嗯？”
完完全全没有要接的意思，而是等着江痕自己把东西放到她的手中。
江痕对视了一秒，再次败下阵来。
“alright~”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