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指,一只黑色的小猫站起身凑过来嗅了嗅他,徐年炽试着把手放到小猫头上,小猫没跑,于是他就这样抚了一会儿,“伽马,好想你喔。”
“咩咩真怂,没有继承一点我的威信!只敢隔着老远对伽马叫几声,伽马一靠近他他就跑。”汪远一边不断地咔嚓咔嚓拍着照,一边严肃地点评到。
徐年炽接过来,一边一口一口地吃着饭,一边专注的看伽马往那大狗脸上挥爪子,而叮咚则事不关己地在旁边乖巧地舔水喝。
汪远在裤兜里摸了摸,拿起手机,给徐年炽和他的猫们拍了张照片,“真是父慈子孝的一幕啊。”
脚踝处传来毛绒绒的触感,徐年炽低头去看,一只体型明显更为庞大的白色缅因正在他脚边轻轻蹭着。
徐年炽路过这一人一狗,还没忘顺手在狗背上摸了一把,走进客厅去。
点儿回来的。”
不一会儿汪远就端出一盒咖喱肥牛饭来,“嘿嘿,镇哥白天做的,他说想吃就拿出来用微波炉叮一下,就可以吃了。”
徐年炽抿着嘴笑,说好的好的,再也不说了。
徐年炽又摸索着把手挪到床头柜边,“啪”的一下拍开了灯。
徐年炽听见了,笑着转过身来,说,“咩咩,过来。”
“呀,是叮咚呀,好乖好乖。”徐年炽蹲下身去,抚摸着叮咚,伽马见状立马起身甩甩脑袋,跟着也从爬架上跳了下来,于是徐年炽干脆坐在了地上,好让他俩一起来自己怀里趴着。
汪远踢了他的小腿一脚,说,“欸,今天都说了两次谢谢了,不许再说了啊。”
咩咩一下往后跳开,脚在地上滑了几下,连忙掉头往汪远身边跑。
“呀!咩咩!走开点!真的很重啊啊啊啊。”
意识还在游离之中,徐年炽隐约听到了一阵仿佛门被使劲推开后狠狠拍到墙壁上又弹回去的声音。
又对徐年炽说,“和小远玩儿的开心,我先走了。”
咩咩闷闷地把头埋在汪远的两腿之间,只用头顶迎接亲吻。
一束微弱的光线从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间钻进来,属于清晨的温暖的光,把黑漆漆的房间切成了两半。
徐年炽目光真挚地抬头看着汪远,说,“谢谢你,小远,我永远的好兄弟。”
过了许久,徐年炽终于也来到沙发上坐下,两只猫跟过来,一只趴在沙发的大扶手上,一只窝在徐年炽的拖鞋上。
于是咩咩就从沙发上蹦跶下去,也扑腾着要往徐年炽怀里钻,结果伽马隔着徐年炽的手就要对咩咩哈气,伽马一个闪身窜了出去,爪子邦邦的就要往咩咩身上敲。
徐年炽走过去,微微蹲身,看着两只小猫,先模仿了一会儿猫叫,看猫都没有反应,又轻声说,“还记得我吗,嗯?”
但是这重量不对劲啊。
汪远抱住又跑回来的大狗,捧着狗头亲亲,哈哈的笑起来,“不是让你凶一个吗?小怂包。让爸爸亲亲你唔嗯嗯嗯嗯。”
徐年炽笑了笑,“放心把汪远交给我吧!”就和汪远一起往屋里走去。
伽马好像认出了他是谁,也可能只是单纯地觉得他是好人,咕噜一下翻身躺下去露出肚皮,于是徐年炽就揉揉他的肚皮,伽马舒服的几只爪爪一直在隔空踩奶。
被子子扯上去捂住脑袋,迷迷蒙蒙之间,胸口猛然传来被重物压住的感觉,徐年炽被压得闷哼一声,感觉肋骨要被坐断了,从被子里探出手,伸手摸过去,只感受到一团火热的毛绒绒,“叮咚?还是伽马?”
不一会儿屋子里就已经黑了下来。徐年炽很快就洗漱完躺到床上去了,嗅着被子上洗衣液的味道,他久违地感到了安心,疲惫终于开了闸似的像洪水一般袭来,他闭上眼睛,很快就睡过去了。
坐在车上的时候确实很困,但这会儿困劲儿已经过去了,所以徐年炽说那就吃点吧确实有点饿。
客厅一脚放着一座巨大的猫爬架,两只猫正趴在上面。
灯光亮起的那一刹那,好像被点燃了狼的血性一样的,响亮的一声狗叫震耳欲聋,徐年炽被惊的浑身一颤,残存的睡意飞得一干二净,
汪远抬手给咩咩空出位置,咩咩“唰”地一下就跳了上来,汪远揉揉他的肚毛,对这只大狗说,“去给你年炽哥哥凶一个。”
“嗷呜!嗷--”
汪远去端了一杯水给他,“我给你拿了睡衣和洗漱用品,都在那个房间里,你待会儿直接用就好了。”
两人又缩在沙发上聊了一会儿天。汪远问他困不困,要不要吃东西。
汪远在沙发上坐下,把照片发给徐年炽。
“你家猫记性真好啊,三年了居然还记得你。”汪远终于从咩咩那里站了起来,从玄关处走进了客厅,咩咩紧随其后,还在围着他绕圈圈。
一只巨大的伯恩山犬正兴奋地往汪远身上扑,汪远两只手一起用力都没法推拒这颗欢腾的大狗头。
吃饱喝足收拾完之后,两人挥挥手,各自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