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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报chu了一个令在场人都讶异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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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说:“那你自便,玩得开心,ian。”

    aggie走后,殷薄言在和几个熟悉朋友简单寒暄过就找了个角落躲清闲,将娱乐圈社交大业全权托付给了张桐。也许是感冒没好全的原因,他被厅内过热的暖气烘得头疼,可甫一踏出觥筹交错的宴会厅,下楼便迎面遇到了一个中年妇人牵着约莫八九岁的小男孩走过来。

    是他的妈妈和弟弟。殷薄言叹了口气,转身即走。

    “妈妈!”身后传来小男孩焦急的喊声。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

    “还好么?”

    严岚撑着闷痛的胸腔使劲喘了几口气,抬头看见一张与她眉眼相似的年轻面容。她没回答,面无表情地拂开年轻人伸过来搀扶的手。

    “敏行,跟上来。”她对小男孩说。

    殷敏行点点头,抬手拉住严岚的衣袖。可严岚的状态明显不正常,她身体不自觉佝偻着,脸颊泛红,呼吸急促,额头渗出薄汗。

    应该是犯病了,殷薄言想,她有慢性冠脉疾病。

    他没管严岚拂开他的动作,扶住她的肩以免她站立不稳,问:“带药了么?”

    可严岚侧着身子避开了,又喊了一声;“敏行。”

    因为避开过快,她甚至还踉跄了几下。

    殷薄言见状,下意识上前,没想到殷敏行大声推开了他,“走开,别碰我妈妈!”

    男孩手里拿着一个像是工作人员送给他玩的纸质风车,挥动间锋利的纸片瞬间划开了殷薄言的左手手掌,自指根到手腕,一道细而薄的伤口很快渗出了点点血珠。

    殷薄言看了一眼,将手背到身后。

    这个他妈妈41岁冒着高龄生产的风险生下的孩子,确实是一副被娇惯宠溺长大的样子,但不知为何那么讨厌他。

    当然,殷薄言对此中缘由并不感兴趣。

    殷薄言迅速扫视了下周围,事情的发展总是如此出人意料,他不知道这一幕有没有被旁人看见,几乎想立刻找张桐做危机公关备案。

    “妈妈,别再推开我了,”他浅笑着用右手揽住严岚,说着状似亲昵的话,声音却听不出情绪,“这边来来往往都是圈内人。”

    严岚低头瞟了一眼他隐隐泛着血色的左手,沉默了一会儿,拉着殷敏行被扶到中庭沙发处坐下。殷薄言一边帮严岚上半身调整成侧卧的姿势便于她呼吸,一边从她的手包里翻出硝酸甘油片让她含在舌根,问:“小陈姐呢,怎么不在?”

    “她去车里给行行拿东西了。”严岚闭眼捂着胸口说,声音喑哑。一旁的男孩依旧瞪着他,他朝他笑了一下。

    “严老师,这是怎么了?”陈莉莉小跑过来,拿着一件西装外套,尺码很小,看起来是殷敏行的。

    “殷……殷老师,您怎么在这?”她微微睁大了眼。

    “我正好碰见妈妈不舒服,”殷薄言对她说,“你看后面严重的话,还是去医院吧。”

    陈莉莉连番点头。

    “那我先走了。”

    “好,麻烦殷老师了。”

    没有一个人会代表母亲对她的儿子说麻烦你了,殷薄言突然想,他这时才觉出左手手掌细密的疼痛。

    “去哪儿了,半天找不到人。”宴会厅外走廊,张桐拍了拍殷薄言的肩,“你手怎么了?”

    他眼尖,一把捞起殷薄言的手腕,去看那道细细的伤口。

    “没事。”殷薄言收回手,顺便抽出张桐西服上衣塞着的条纹口袋巾,漫不经心地擦着掌心渗出的血迹,“你找我什么事。”

    “最近我们不是在做新片几个主要角色的排查么。”

    “嗯。”殷薄言应了一声,然后半天没等到张桐的下文,扬眉朝他看了一眼。

    张桐神色略有点奇怪,他对上殷薄言的视线,语速很慢,

    “闻霖工作室那边说,他们属意的男二号是韩知远。”

    新片试镜会,也就是《最后一只靴子》的试镜会是在一周后进行的,闻霖、殷薄言、编剧于鹏还有几个投资商都来了,华欣的李正维让手下一个叫小胡的助理来帮他把关。

    韩知远也会来。

    张桐跟他说了闻霖工作室的意向后,殷薄言回到家将新电影的剧本翻了出来,尽管他已经研读分析过很多遍,还是逐字逐句看了一遍男二号的片段。

    就像和闻霖分手后他从不在公开场合帮闻霖的新电影宣传,但还是会在影音室拉片一样。

    论演技、论片酬、论人物贴合度,韩知远确实是合适的人选。他曾经在深夜一遍一遍放着五年前那部由韩知远救场出演的片子,不得不说,韩知远是闻霖喜欢的那类演员,而且他们之间也产生了良好的化学反应。

    闻霖的镜头下是韩知远闪着光的眼睛。

    言言,你是独一无二的,无法被任何人取代。

    年轻的严岚曾经对他这样说。

    但残酷的是,没有谁是不可被取代的。

    在殷薄言和严岚关系还不错的时候,严岚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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