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我的衣服：“你像心里永远只有工作的社畜。”
而我，穿着上班的工作西装，如果不是少爷提醒我至少摘下领带，我带着它进来也说不定。为了表示我的配合，我顺手解开几颗领口的扣子，于是我变成了一个下班后来找刺激的上班族。
直到他和我在舞池分开，他脸上的茫然都没有散开。
我不太意外，他出现在这里，很符合人设。
我自认水平一般，却每次都要被逼唱好几首。
眼见人越来越少，包厢逐渐安静下来，梅馨低头发消息，少爷拿着麦克风低声唱着一首英文歌。
饭局后半程，我拎着酒杯，找号称最能喝的小车：“小车，来。”
来不及逃跑，我也被喊去点歌。
“你都不问我为什么要五杯？”代政歪在吧台上，直勾勾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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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政很惊讶，又靠近了些：“你知道那是气氛组？我以为你不会来这种地方。”
我从后视镜观察少爷和梅馨，相处融洽，我很欣慰。
可以理解。
少爷打趣说，别惹智哥，你们喝不过他，众人不信，叫嚣说必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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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nd不算太远，我们很快抵达，其他人聚在门口三三两两聊天，眼见梅馨和我们一同下车，纷一阵挤眉弄眼。
并不是所有人都很会跳舞，防止大家在舞池中无所事事，老板找了一些舞蹈专业的女生来炒热节奏。
是夜店的气氛组。
舞池混乱的音效在削弱无数倍后被送进来，成为众人叽叽喳喳聊天打闹的背景音。
但我不会被大家灌酒。
有几个人在包厢玩够了，和少爷打了招呼后出去了，进入舞池蹦迪。
少爷被人起哄唱歌，少爷笑着过去点了一首。
大家点歌吃零食，很快都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我这才放过他。
我站起身，走到唯一的不知情者身边，招呼他：“别玩手机了，出去玩会儿。”
少爷领头，门口保安见是我们，一水儿的“邵总好”和“若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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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呢？”
我不知道这是第几个最后一杯。
这里还是年轻人多，舞池里的男男女女服饰随意，吊带短裙，t恤长裤，个性鲜明。
不过饭局散了，倒霉的还是我——大家都醉了，总不能让少爷把大家安置好，肯定是我来做。
看到同事群的大家陆续报平安，我才安心收拾，看。
夜店么，印象声音永远震耳欲聋，说话必须靠吼。吧台距离音响比较远，倒不需要喊得那么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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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
是代政。
一切为了少爷。
“你躲什么？”他追问，“这里音响声这么大，不靠近点你听得见？”
代政不等我说话，低头辨认了一下我喝的酒，招呼调酒师做五杯蔓越莓。
“不……不行了，智哥，喝不动……了。”小车满脸坨红，大着舌头，“我认输，认输了……错了，高抬贵手……嗝。”
“没有，庆功或者像今天这样，才会有活动。”
“因为我不好奇。”我如实回答，他就算点五十杯，也和我没关系。
我提前给经理打了招呼，进入包厢时，茶几上摆好了零食水果酒水饮料。
不是只有工作，还有少爷。
随后少爷瞥了我一眼，又瞥了一眼另一个也在玩手机的同事，又瞥向了包厢大门。
我和少爷是公司的颜值担当，梅馨才来不久，就独自坐上我们的车，她们不八卦才怪。
身边有人拍了我肩膀一下，我转头看去，红蓝交错的灯光里，一张半生不熟的脸凑了过来，带着淡淡的酒气，不难闻，反而有股蔓越莓的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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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最后一杯。”
结果显而易见。
“不用了，休息去吧，有事叫你。”我拍拍他肩膀，送他出了包厢。
这时几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生走入舞池，一路到了最中央，随着音乐摆动起身体。周围的人逐渐留出一个小圈子，让她们自由展示才华。
曾经某次聚餐，大家轮番来敬酒，看得出他们是想灌醉我，每个人都憋着股劲儿。
经理问我：“智哥，还有别的需要吗？”
小车直摆手：“不不不……”
我：“……”
好歹是同事之外的熟人。
梅馨神色自若，过去和同事聊天。
“很奇怪？”我皱眉。
他很困惑，但还是下意识收起手机，跟着我走出包厢。
我对蹦迪没有兴趣，寻到吧台，要了一杯威士忌。
我躲了躲他的脸：“气氛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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