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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我第一次收到此类命令,少爷看上谁了,让我帮忙送礼追求。
这也是有时追求者看上我的原因——大家都不是傻子,相比高不可攀的少爷,还是管家更平易近人。
初印象大多如此。
但我得说,我的追求者在被拒绝后喜欢说“你好冷漠”,坚持不下去的人喜欢说“你比邵烨还难追”。
我会说“谢谢”。
那些少爷看上的人很好解决,听到少爷对她们有意思,马上收拾妥当奔他而来,极尽谄媚示好,渴望留下。
这些人有的没来得及和少爷上床,有些少爷相处过一段时间后就腻歪了,还有一些在熟悉阶段就让少爷心生厌恶……
之后又轮到我出场了。
少爷一向大方,我和对方谈出什么条件,少爷都会大方出手。
当然,我不可能照单全收,车和房都得根据对方的价值决定。
也因此我收获了“最难搞的管家”的外号。
无所谓。
另一些人是我和少爷最讨厌的。
一些自称怀孕的女人找上门来要求少爷负责,要么给车给房,要么结婚领证。
首先,少爷在进行性生活时一定会戴安全套是我买的,其次,少爷仅在清醒状态下进行性生活我总是贴身照顾少爷,他的状态我很了解。
这些人会先被我带着去医院做检查,有的人在这一步就尬笑着跑了,剩下确定已孕的人要么拒绝堕胎跑掉,要么被我监视,几天后强制堕胎。
很麻烦。
费时费力,浪费不必要的Jing力。
但我不可能阻止少爷进行合理的性生活。
少爷并不纵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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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又收到了这个命令。
但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有女人如此厌恶少爷的行为,并在拒绝少爷的时候丢出一个酸橘子。
恐怕不好办。
我说:“少爷,她已经拒绝你了。”
“我知道,条件没谈好罢了,你去和她谈。”少爷丢掉橘子皮,看了看手表,“先走,时间差不多了,让小车去开车吧。”
晚上少爷有个饭局,我可能得替少爷挡酒。
我没继续追着说,点点头去总裁办叫行政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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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的酒量很好,但和我比还差点。
听我爸说,老爷子在选择管家时,会专门挑一天用来喝酒,来测试酒量和酒品。
我太爷爷就是这样入选的。
我的酒量相比我爸,只好不差。
18
饭局结束,碍于小车在场,少爷没有多说,待到市里的公寓,我和少爷分别前,少爷才又重复:“我喜欢她,我要得到她。”
我:“……”
我只能说好的。
关门前,少爷坐在沙发上,低声说“她好美啊”。
这句话像叹息,像感慨,更像一句在不理智时的无心之言,却是少爷心底最不设防的部分。
我装作没听见,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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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管家和助理,最重要的就是读懂少爷,在他需要的时候出现,不需要的时候消失,说该说的话,做该做的事,处处为少爷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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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家只有我一个人随身跟着少爷,当老管家的我爸和当厨娘的我妈都会留在老宅,一方面帮老爷处理家务事,一方面照顾老爷子。
平时少爷喜欢回这座公寓,这是少爷自己整了钱后买下的,是第一处依靠自己的能力挣下的房。
这是少爷的绝对私人领域,我都只能住少爷的隔壁。
少爷带人回家也不会带来这里,一般会选择当晚距离最近的公寓。
如果少爷是喝过酒后回到这里,他可以料理好自己,除非醉到不省人事,否则不需要我的照顾。
这也是少爷去美国后逐渐学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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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嘲笑少爷有个跟屁虫,是鹰嘴鸭爪、五谷不分的生活废物,尤其喜欢当着我的面羞辱少爷。
我当然是把那些人都打了。
但是没有用。
少爷很要强,让我教他做家务事,也让我教他做菜。
那段时间大概我更像少爷在国外的朋友,而非受命照顾他的全能保姆。
最后少爷把那些嘲笑他的人全都打了。
现在少爷做得一手好菜,上能在家孝敬父母,下能对合作商投其所好,也能在这种时候获得属于自己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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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谁能完全习惯另一个的全程照顾呢。
我们都身不由己,在其中寻找对自己而言最舒服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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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馨的简历还在我手里,上面清晰地写着她的个人信息,联系电话,在职公司,以及所在区县。
我安排好时间,约了她在她公司楼下的咖啡店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