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得天昏地暗,不分东南西北,钟承先长枪开道,绿耳神驹
奋蹄疾奔,尽往人少的地方冲,也不知大战了多久,敌人的攻击力已越来越轻,
看看就要冲出包围圈,忽听「呼啦」一声,紧追的金军往两边一让,冲出一大队
弓弩手,万矢齐发,箭如飞蝗,向他俩疾射而来。
龙飞霜在后一手抓住钟承先腰带,不断上下左右翻飞,将射来的利箭一一击
落,她既要护住自己,又要保护神驹,一旦骏马被射,两人无疑陷于死地。
钟承先长枪挥出,舞成枪影,将来箭一一挡住,但箭如雨海,防不胜防,蓦
地,只听龙飞霜「哎哟」一声,却是腰侧已被利箭所伤。钟承先见情势紧急,催
起绿耳神驹,这宝马甚有灵性,尽管纵横驰骋战场大半天,已十分疲累,仍奋起
神蹄,这一飞奔开来,如追风逐雷,迅如流星,不片刻已将金兵远远抛在后面,
脱离劲弩射程,隐隐只听到追兵在后不断吆喝。
两人这一脱险,才发觉几近虚脱,浑身乏力,任绿耳神驹向前飞奔,两旁树
木不停倒退,耳中但闻风声雨声,追兵却是离得愈来愈远,到后来已是连丁点声
音也不可闻。龙飞霜身受重伤,尽管大雨仍不断倾泻而下,她却已昏昏沉沉,伏
在钟承先身上,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钟承先见她伤势甚重,心中焦急,又不知此处是何方,待骏马飞奔一阵后,
远远看到山脚边有座庙宇,料想金兵已难以追上,便催马上前却是一座黄帝庙。
他扶着龙飞霜下马,把她抱进庙里,两人暂时在此避雨。这时龙飞霜正发着
高烧,口中不住喃喃说道:「承先,承先,不要抛下我……」经历这一番大战,
两人感情突飞猛进,她已从先前的「钟教主」改唤「承先」,显是情根暗种了。
钟承先抚了抚她发烫的脸,将她的头盔拿下,扶着她在庙里茅草堆中躺了下
来,柔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这个女人在最凶险的时候仍紧跟在他身旁,让他感动。若不是有她护卫,自
己恐怕也难以冲出这千军万马的包围。
见龙飞霜不断呓语,钟承先心中焦急,看来她的伤势非轻,必须尽快将伤在
她腰侧的箭拔出来,若是迟了,恐会有性命之虞。他心中犹豫,要替她治伤,就
必须脱去她的盔甲和亵衣,她的伤处乃是女人的宝贵之地,平时轻动不得。
钟承先俊脸不断变幻,心中起起伏伏,就算有所逾越,也是救人要紧,事急
从权。他略一迟疑,便扶起龙飞霜,轻声对她说道:「龙姑娘,箭伤在腰,务必
拔出箭镞,抓紧治疗,若是缓了,恐有性命之虞,我帮你脱衣疗伤可好?」龙飞
霜迷迷糊糊,「哼」了一声,娇羞无限,却不言语。
钟承先见她并不反对,便开始脱去她的盔甲。她浑身已经湿透,亵衣紧紧贴
在肉上,已被血所染红,那玲珑的曲线,竟是十分诱人。这可是他次看到女
人裸露的肉体,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狂跳,慢慢将她的亵衣撩起,立时露
出一大片白嫩来。
箭伤在她的上半身乳峰下,单脱去上衣,钟承先就费时良久,俊脸通红,心
中不住怦怦直跳。映入眼帘的,是围在她酥胸上的一条雪白的布条,尽管抹胸里
三层外三层地包着,仍掩不住它的丰满,利箭正射在这布条之上。
当最后一层布条解开,一对高耸的乳峰顿时弹了出来,随着龙飞霜的呼吸而
上下颤动,诱人之极。
她仿佛也知道他在替她解衣,娇哼一声,俏脸更红更烫了。
美女在怀,钟承先只觉得她雪样的白,云样的轻,心神一荡,差点就把持不
住,他赶紧镇慑心神,压下遐思。这女人确实太美了,不愧「凝月飞霜,天下无
双」之称。
钟承先沉吟片刻,将她轻轻放下,转身离去。不一会儿回来,手中却捧着一
个破盆,盆中盛满清水,还有一块布巾,那是他从自己身上衣衫撕下的。
他来到龙飞霜跟前,柔声对她说道:「我要拔箭了,你忍着点。」
龙飞霜「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他轻轻握住箭杆,深吸一口气,一用力,
便「嗤」的一声拔了出来。
只听龙飞霜「啊」的一声痛哼,立时昏死过去。伤口鲜血狂喷,钟承先急忙
取过盆中的布巾,将水捏干,再慢慢地放在她的伤口上,不片刻,整条布条就染
成了红色。
这利箭射得还好不怎么深,若是再深几分,伤到内脏,却是凶险无比。
他将布巾取起,再次浸入水中,整盆清水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