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质花纹,被子摸上去软绵绵的,手感好极了。
等一下!唐缘大脑逐渐清醒过来。不对啊,宿舍里天花板还能装修成这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的模样?装个50瓦的灯泡就算对得起学子了。
坐起身来,唐缘视线四下扫描,这布局结构明显是在宾馆里,还是装修比较华贵的宾馆。唐缘视线向着右下方扫去……
等一下!
为什么卫鸣秀光着身子睡在她身边?而且两人还盖着同一床被子?所谓的同床共枕不就是这么一回事?
等一下,等一下……思维明显已经扭曲错乱,他们昨晚到底干了什么?
记忆慢慢回笼,昨晚自己在宿舍里郁闷,正好卫鸣秀提出请她喝酒,两人愉快地牵手奔向男寝旁小餐馆,之后提到组建乐队、警告什么的,再然后就什么记忆也没了。
但是联系两人现在的状态,很明显昨晚他们没有回寝,而是在宾馆睡了一夜。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喝得酩酊大醉,干柴烈火一点即燃,什么关系也没发生?说出去谁信?
按照常理来思考,这种情况下,卫鸣秀要么温柔点,两人一丝不挂;要么卫鸣秀霸道点,她一丝不挂。问题是现在卫鸣秀一丝不挂,她衣服完好无损的状态到底是闹哪样?
唐缘看着卫鸣秀光滑的脊背,悲痛地把额头一捂:“秀秀,原来是你被强了吗?”
想不到她唐缘也有这么禽兽的一面,按照欧阳刘寒的话来说,昨天的自己肯定露出了黑暗中的真面目,把卫鸣秀折腾得死去活来。
就在这时,卫鸣秀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把唐缘身上的被子拽过去,迷迷糊糊蒙在自己头上。
唐缘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小声问他:“卫学长?时候不早了,要不……咱先起床?”
“昨天太累,让我再睡会儿。”卫鸣秀迷迷糊糊地说。
是是是,是太累,腰酸背痛什么的实属正常。
“咳咳。”唐缘又不死心地贴上去,弱弱地问,“那个什么卫学长,你还记得你衣服是怎么没的吗?”
“你让我脱的,然后我自己脱的。”卫鸣秀迷迷糊糊地说。
唐缘心惊rou跳,她居然要求卫鸣秀脱衣服?看来昨天卫鸣秀果然被她蹂躏了,如果这真是她干的,她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这时,卫鸣秀伸出修长的胳膊,手指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耷拉着眼皮看向唐缘:“好好的睡梦都让你搅了,你昨天那么折腾,我凌晨三点才睡的,唉……”
说罢,卫鸣秀缓缓坐起身来,盖着肩膀的被子滑落到腰间,上半身全走光。
唐缘忍不住欣赏起来,哎哟,不错哦,这皮肤滑滑的跟水豆腐似的。
卫鸣秀无聊地看向唐缘,作势要掀被子,吓得唐缘连连后退。
“别掀别掀……你看我们都是成年男女,昨天已经祭奠过青春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当着面把话说开也没什么。”唐缘飞快地辩解起来,“酒后做的事根本不能当真,你别往心里去。”
“哈?”卫鸣秀刚刚下床,正准备去洗手间洗脸,听到唐缘这么说,瞬间炸毛,“别往心里去?想让我忘记昨天所受的痛苦折磨?没门!”
“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唐缘耸耸肩,誓将无赖耍到底。
“不记得?我给你重新表演一遍你就全记得了。”卫鸣秀穿着灰色的大裤衩,光着上身,一脸鄙夷。
“昨天十点,我说到回寝的时间了,打算送你回寝。你说你已经看破红尘,非要拉着我往靖安国寺庙走,在大街上乱跑不算,还指着垃圾桶旁的大堆蟑螂说,必须要和它们跳舞。唐缘同学,我怎么从来没发现你有跳舞的才能,跳着跳着就把伴舞蟑螂都踩死了。”卫鸣秀指责唐缘耍酒疯。
“呵呵。”唐缘尴尬地坐在床边,摸摸鼻尖。
“因为你在大街上疯跑,所以咱俩都错过了回寝时间,当时学校大门都关了,我只能先到宾馆开房,暂时休息一晚。进屋以后你觉得热,所以让我脱衣服。我就奇怪,为什么你觉得热脱衣服的人是我?这有逻辑性可言吗?我说给你开空调降温,你就趁机吐我满身,害得我凌晨两点半光着身子在卫生间熬夜洗衣服,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从实招来!”
卫鸣秀踩着床沿,指着唐缘唾沫星子满脸喷射,以强大的表演能力惟妙惟肖地对昨晚发生的惨剧进行了神还原。
唐缘赔着笑脸,深感一位世界级影帝被埋没了的悲哀与无助,忍不住狂擦冷汗。我的亲娘嘞,她唐缘这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前半生攒的人品都在一个晚上彻底败光了。
“我跟你说唐同学,这事咱们没完!”卫鸣秀猛地把头伸过来,唐缘吓得原地愣住,竟然忘记闪躲,闭着眼睛被他撞了一下额头。
“我又不是故意的……”唐缘哼哼唧唧地揉着额头,打算来个死不认账。
“没有用,收起你花花绕的肠子吧。过来给我的乐队免费当半个月助理,酒后失德这件事就算一笔勾销,不然就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