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呢,难道没一个人看见?”司空择望向那伙厮役,紧绷着眉头。
众厮役你眼望我眼,全都不敢答话。
司空择又是生气,又感意外,心里在想:“这个人能够一口气点倒数人,武功着实不简单,宣城内学武之人并不多,就是懂得武功,也没有这等高手,除非是香蕊宫的人。但我与花家甚少来往,更无半点过节,花家又怎会为了一个小子贸然出手,倘若真是香蕊宫所为,可就头痛了!但以此人的身手来看,显然不是等闲之辈,大有可能是路过此地的江湖人,才会够胆多管闲事!”
其实司空择相当明白,以他目前的实力,便是再大十倍,亦不敢去招惹香蕊宫。
司空择沉默半晌,瞪大一对虎眼,瞧着儿子司空项和几个厮役,喝道:“全都是废物,都给我滚出去。”
待得众人离去,司空择背着手,在大厅上踱来踱去,想道:“莆绯珚既然在这里出现,姌流必定和她在一起。莫非她们这次回来宣城,是另有所图,或是冲着我而来?”但司空择想来想去,仍是想不出所以然,骂道:“这对母女的胆子可真不小!不管怎样,我只要多派人手,四周布下线眼,就看看妳还能藏多久,到底想弄什幺玄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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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筱听得宫主召见,匆匆来到明月楼,一走进大厅,却见花映月和南凌雪低头密语,正在商量什幺隐秘事情。
“拜见宫主!”南宫筱上前行礼,同时与雪姬一礼道:“筱儿见过南师姐。”
花映月走近南宫筱,与她低声道:“筱儿,玉儿出事了。”
“什幺?”南宫筱乍听此话,立时惊惶失措,瞠目结舌的瞧着宫主。
“筱儿,这是有关玉儿安危的事,所以我才着人召妳来,通知妳一声。”花映月又再叮嘱道:“在未知内里原委前,此事暂时不要向外张扬!”
南宫筱大急起来,泪水不住在眶内打滚:“宫主,玉郎到底发生什幺事,可以和我说吗?”
其实花映月仍是所知不多,只得简略地把事情说了,并道:“虽然玉儿中了黑蜂香,幸得药王遗孀帮忙,给他服了解药,妳不用太担心。”
爱郎有事,南宫筱又如何能安,当下魂俇俇道:“现……现在玉郎在哪里?我想去见他。”
花映月摇了摇头:“筱儿,我不是不想和妳去,但此事与玉儿性命攸关,倘若一个大意,给敌人知晓玉儿的落脚处,可就危险了,我看还是越少人去越好,免得打草惊蛇,妳明白我意思吗?”
“可是我真的很担心玉郎,宫主,筱儿求求你了……”
南凌雪上前握着南宫筱的玉手,轻轻安慰道:“筱儿,妳此刻的心情,师姐很了解,但宫主的说话是有其道理,咱们不只是为了玉郎的安危,更要为救他的人着想,要是因为咱们前去探望翎玉,因而被敌人发现,岂不是祸及人家。”
“但……但筱儿真的很担心玉郎,南师姐妳就为我劝一劝宫主,让筱儿一起去,好幺?”
南凌雪无奈,回头瞧瞧花映月,低声道:“宫主,我看筱儿是不会罢休,还是让她和咱们一起去吧。”
花映月废然长叹,说道:“好吧,咱们三人走后山小路,应该不会被人发现。事不宜迟,动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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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方尽,玉蟾扑落,三条倩影从墙头飘落,悄然无声!
花映月环眼看觑,眼前是个偌大的院落,四下植松数十株。便在前面不远处,见有一个月洞门,显然是前往住楼的路径。
三个美女不约而同,趋步穿过月洞门,又是一个大庭院,只见积石为山,引水为池,气象异常幽雅。走上一条锦石小径,数栋楼阁已落入眼帘,一个身穿下服的仆人,正在大屋前延颈相候。那个家仆看见三人走来,连忙迎上前去,躬身打揖道:“三位姑娘可是香蕊宫的客人?”
花映月微微颔首,“嗯”了一声,家仆和颜一礼,说道:“咱家老爷夫人正在大厅相见,三位姑娘请!”
进得屋来,却见屋内廊腰漫回,四处雕甍画栋,极是庄严富丽。花映月边走边想:“听说药王莆青松早已过世,其后,他的妻子水姌流改嫁他人,作了司空择的嬖妾,但水姌流嫁给司空择不足一年,夫妻二人便已反目分开,水姌流带着女儿,离开了司空家,从此就不知所踪,没想十年之后,水姌流又在宣城出现,身边还多了一个丈夫?”
就在花映月思想间,众人已来到大厅,只见一对俊男美女坐在堂中央,正是于浪和水姌流,而莆绯珚却站在二人身后。
仆人走到于浪跟前,躬身道:“老爷夫人,香蕊宫的客人已经带到。”于浪挥挥手,让那个家仆离开。
南宫筱看见堂上的男主人,猛然一惊,禁不住“啊”了一声,立时掩住嘴巴,旋即满脸通红,全身辣乎乎似的,只觉心头忒忒,跳将个不停。
于水二人看见花映月师徒到来,双双站起身子,于浪含笑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