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命定的安排,叫他们遇见,宋云谏始终相信命运这回事,他倒霉了多年,上天总算垂怜,总算开眼。
“我刚才叫你跟我说你大学时候的事,”宋云谏捧住傅靖琛的脸,道:“我想知道的是你的私事,明路是你的第一恋,叫我难以置信,傅靖琛,你这张脸能迷死多少小姑娘?”
傅靖琛抓住宋云谏的手,暧昧地看着人,笑说:“实话不瞒你,我就没少过追求者,四年级的时候就情书无数了,不过我在情感上开窍不算早,辜负了不少的心意,直到遇见宋老师。”
宋云谏不听他的甜言蜜语:“是遇见你的明路吧?”
他明晃晃地吃醋,推翻了他曾经说不为傅靖琛的过去吃醋,尽管他对明路再好的话,但是现在呢,他到底是有一点不舒服的,也想听傅靖琛哄着他,他知道自己是傅靖琛心上的第一人,越来越放肆。
“宋老师不信?”傅靖琛不松开他的手,在手里把玩,像揉着一个珍贵的物件,处处小心,“那你跟我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我可没有在跟明路确定关系的时候生出这种要娶他的想法,我那会像哄个孩子,而对于宋老师,我是冲动得想拥为妻子的感受,只想藏着掖着。”
宋云谏扶着脑袋,和傅靖琛拉开距离,他斜着眼睛看傅靖琛,像看一个忠诚的信徒,“你这张嘴我是说不过了,不过我大老远陪你来结婚什么的,有点可笑。”
傅靖琛目光火热地看着他:“哪里可笑?”
宋云谏长叹一口气,娓娓道来:“即使这个国家承认我们,但出了荷兰之后呢?谁认可我们的婚姻关系?那不过是我们自己的私房乐趣,回了国你还是傅总,我还是宋老师,该接近你我的人还是会接近。”
“是吗?”傅靖琛神色深沉,“那我问问宋老师,那些曾经缠着你的一大堆追求者去哪了?”
宋云谏一瞬间惊醒,被傅靖琛提起的这件事他一直没关注过了,他本就不愿意跟那些人往来,那些人消失了他也没有在意,现在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他跟傅靖琛确定关系以后,那些三天两头出现在他公寓门口的追求者全都不见了。
宋云谏眨了眨水亮的眼睛,凝视着傅靖琛。
傅靖琛吻了下宋云谏的手背,从沙发上起身,蹲在一边,叫宋云谏的双腿拿了上去,二人一躺一坐地相视,傅靖琛满眼的危险。
“你真以为是他们有自知之明?”傅靖琛的话让宋云谏诧异不解,只听他讳莫如深地道:“知道吗,你的追求者是我见识过的最难缠的,需要我花不少的心思去教会他们安分,宋老师的魅力太大了,有时候权利都压不住那些蠢蠢欲动的心。”
宋云谏小心翼翼,上下打量一眼傅靖琛,不由自主地滑动喉结,轻声问:“你将他们怎么了?”
傅靖琛低下头来,在宋云谏的耳边轻吻,舌尖打shi宋云谏的肌肤,他语气轻却有力,穿透宋云谏的耳膜:“你这辈子都不会想知道,马上新婚燕尔的,我不讲恐怖故事给你听。”
宋云谏分不清是傅靖琛在吓他,还是真的在隐瞒什么,不过他马上就没心思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有什么下场了,宋云谏抓紧傅靖琛的胳膊,细腰轻抬,眼神里有几分责怪地看向傅靖琛。
“叫我为明天探探路,”傅靖琛在他耳边作弄,“伤了碰了的,那时我可都收不住。”
来啊。
两人难免折腾,但碍于明天有着正经事,傅靖琛点到为止,早早地将人给放了。
宋云谏本来以为这是一个玩笑,在走进那个象征他们关系的地方时几多犹豫,傅靖琛却很是果决,他们一个朋友也没有带来,这是一场被陌生人瞩目,却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的婚礼。
出示一系列的相关证件,宋云谏看着工作人员对他们两个男人来注册结婚没有什么异样的目光,才终于确定这个国家真的可以开放到这个程度,畏手畏脚的他们在荷兰这个地方没人将他们当做怪胎,自然地好像平常情侣来注册登记结婚似的。
宋云谏看着工作人员在他的证件上盖章,还有一份相关文件下发给他们,一个字也看不懂的宋云谏猜也猜得出内容是什么,他叫傅靖琛翻译给他听,傅靖琛说就是确定关系的协议而已,他没猜错。
他们的行动相当迅速,注册之后的当晚,就在一个礼堂进行了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婚礼。
宋云谏坐在化妆镜前,被专业人员涂脂抹粉的,他穿着西装,像个新娘子一样给人打扮,不过他一个男人倒也不用太在化妆上费心,化妆师也就给他上了些粉底叫他稍显气色而已,过程中一直用着宋云谏听不懂的荷兰语夸他的皮肤好,相貌好,穿上婚纱都不会让人察觉出哪里不对。
宋云谏听着傅靖琛给他安排的翻译,心里有几分开心的同时也紧张极了,满室坐着的都不是他的亲朋好友,这让他放松,但真的要站在聚光灯底下跟傅靖琛像平常情侣一样进行一场严肃的婚礼,这让他无比的紧张。
纵使来之前做过无数次准备,纵使告诉了傅靖琛他已经不需要一场婚礼的证明,纵使他说当初只不过是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