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室休息。
此时,温寻一个人站在大厅靠浮雕石柱的角落里,这种人多,表面互相寒暄实际充满名利的场合她谁也不认识,既说不上话,也帮不上什么忙,虽然是她丈夫的葬礼,但她总觉得自己在这格格不入。
她和江鹤池结婚一年,但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她是江家的大少夫人。
待了一会儿后她从偏厅左侧的门离开,连着走廊外面的是一间玻璃大花房,相较于里面人满为患,这边人少,显得凄清而僻静。
透过弧形玻璃窗可见,头顶灰蒙的天空,被乌云遮盖,只有淡淡的微光从薄云透出来。
外面是茂密的梧桐林,下过雨后,显得翠绿青葱。
初夏的风带着一gu凉意,空气中满是cha0sh。
蓦地,一道清冽温和的男音从身后传来,“表嫂,节哀顺变。”
温寻听见声音怔了怔,转身回头看去,一名穿着铁灰se手工长衫的男子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后面,个子很高,不超过三十岁,鼻翼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显得气质内敛,儒雅斯文。
温寻看了他好一会儿,再联想他刚才对自己的称呼,终于想起来眼前这人是谁。
去年刚和江鹤池结婚的时候,她在江家举办的晚宴上见过一面,是程宛的侄子,也是江延笙名义上的表哥。
“是你……”温寻惊讶,然后朝他友好地点了下头,表情温淡,脸上看不出多少悲喜,也可能掩饰得太好,没有表露出来而已。
对方回应道:“我叫程宴。”
她曾经听说过此人的事迹,程宴是国内外着名的外科医生,年轻有为,二十五岁从美国加州知名大学博士毕业,二十八岁回国,目前在南城的省二院任职。
按照江程两家的关系,既然是江鹤池的葬礼,无论工作多忙,他都要来一趟。
程宴看着眼前这个只有二十岁出头,b他小了好几岁,名义上却是他表嫂的年轻nv人,不禁觉得好奇。
她头上戴着一顶英l风的黑se蕾丝纱帽,网纱略微遮住了她的眉眼,挺翘小巧的鼻尖线条,两片殷红的唇瓣抿着。
她回过头去,视线落向前方的梧桐林。
外面喧嚣,她站在这里,却如同置身事外,身上有种难以言喻的清冷气息,很x1引人。
无人开口,气氛僵凝下来。
见她不说话,程宴以为她是沉浸在丈夫离世的悲伤里,便安慰道:“斯人已逝,生者如斯,活着的人最重要的是过好往后的日子……而且,我想表哥他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过得不开心。”
温寻侧眸看了他一眼,这话让她露出一抹笑容,“我明白,谢谢你。”
温寻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这个时候,就是再难过也没有用。
但他的话,让她心里一暖。
这个只见了两面的半个陌生人,是第二个安慰她的人,第一个,是文清。
程宴犹豫片刻,“虽然这个问题不太合时宜,但我想知道,我表哥他是怎么si的?”
温寻微愣,想起江鹤池的si因,她抿了抿唇,“你不知道吗?他是si于心脏病。”
程宴语气意味深长,“是吗?”
医院公布江鹤池的si因是心脏病,毋庸置疑,程宴也知道江鹤池自小是有这个疾病的,按照目前社会的医疗技术水平并且长期接受治疗的情况下,虽然不能根治,但至少能延长几年寿命。
何况那病,听程宛说,已经很久没有复发过……
一个大活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程宴收起内心的想法,没再问下去,镜片后的眼睛从她脸上划过,落在她0露的白皙手臂和小腿上,唇边扯出一抹微笑,“要进去吗?这里还挺冷的。”
“嗯。”
两人一道沿路返回。
温寻跟他不熟,也没什么话题聊,但程宴显然和她相反,他x格随和,也好相处,和他说话,既不逾矩也不会让人觉得不适,这一路,获取了温寻不少好感。
刚从玻璃花房回到正厅,一道人影突然冲到她面前,温寻来不及反应,一个巴掌利落地落在她脸上。
“贱nv人,就是你害si了我大哥!”
脸颊顿时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她耳边轰鸣,整个人直接愣在原地。
巴掌声响起的那一刻,周围传来一阵惊呼声。
眼前这个娇纵蛮横的nv孩,打扮得年轻靓丽,一张俏丽的小脸却充满了对温寻的敌意和愤恨。
她是江鹤池的同胞妹妹江唯予,年纪小,目前还在上大二,她是住宿生,平时都在学校住,放假才回来。
江唯予怒在头上,正要朝温寻扑过去,程宴率先挡在她前面,“唯唯!”
江唯予这时才注意到程宴也在这里。
见他将温寻护在身后,江唯予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表哥,你怎么护着这贱人?!”
这边的动静已经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温寻生得美,是让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