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羡祯拧眉,他心里理想的妻子确实不是宋商晚这样的。宋商晚被宋家人娇养长大,仿佛需要人Jing心呵护的娇花,需要他花大量的Jing力在她的身上。
而他冷静克制,也不想花费太多的Jing力在自己的妻子身上。
若是他和宋商晚分开了,他兴许便不会因为她再产生这么多莫名其妙的情绪,他又能够像之前般,专心地去做他认为应该做的事情。
段羡祯的反应看在宋商晚的眼里,便是她的话说对了。
宋商晚道:“我不是在通知你,在回京前我们也没法和离。只是我希望你能够好好考虑我刚才说的话。”
“你若是想好了,再告诉我。”
在她和段羡祯和离前,她需要先将宋老将军等人的工作做好。所以无论段羡祯是否同意他们和离的事情,都需要回京城了以后再说。
……
刚刚宋商晚让白芍将信收好,白芍便拿着信出去了。
段羡祯离开后,白芍才走了进来。
白芍好奇道:“刚刚小姐说有事情和姑爷说,小姐和姑爷说了什么,说了这么长时间?”
宋商晚没有回答白芍,道:“我刚刚让你将信收起来,你收好了吗?”
白芍:“奴婢收好了。”
说话时,白芍的视线落在桌子上,“小姐,这个食盒里放着什么?”
听见白芍的话,宋商晚将目光也落在桌面上的食盒上。她记得刚刚好像是段羡祯将这个食盒提进来的。
宋商晚走到桌前,冲白芍道:“是夫君的,不如等夫君回来了,让他处置。”
白芍:“可是奴婢刚刚听外面的宫人说,这个食盒里的东西是姑爷给小姐准备的。”
宋商晚回想刚刚段羡祯提着食盒走进来的场景,这个食盒若是段羡祯准备给她的,他刚刚为什么不说?
既然白芍这样说了,宋商晚吩咐道:“将食盒打开看看。”
白芍将食盒打开,讶异道:“哇,是小姐爱吃的栗子糕。于嬷嬷做的栗子糕?”
宋商晚道:“不是于嬷嬷做的栗子糕。”
于嬷嬷在京城,怎么会有她做的栗子糕出现在行宫。
白芍道:“那么这些糕点是怎么回事?这些糕点看起来和于嬷嬷做的栗子糕十分相识。”
宋商晚从食盒里拿了一块栗子糕,尝了一口。食盒里的糕点不仅看起来和于嬷嬷做的栗子糕相似,味道也相似。
宋商晚记得于嬷嬷做的糕点有自己独特的手法,在外面买不到。鲁夫人似乎向于嬷嬷请教过栗子糕的做法,只是鲁夫人一般不会亲自下厨,这糕点……
……
用午膳前,白芍将熬煮好的汤药端到宋商晚的面前,道:“小姐,药好了,太医让小姐趁热喝。”
宋商晚嗅着碗里的药味,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不乐意道:“我能够不喝吗?”
宋商晚在心中将韦澄达又骂了一遍,如果不是韦澄达,她今日也不会受伤,现在还需要喝苦药。
白芍身为宋商晚的贴身丫鬟,自然知道宋商晚不喜欢喝苦苦的汤药。她道:“太医说了,小姐一天要喝一回这汤药。为小姐的身体着想,小姐也应该将这汤药给喝了。”
说着,白芍想起了什么,道:“这段时间姑爷喝的药比小姐多许多,姑爷每次喝药都十分痛快,小姐应该和姑爷一样才是。”
段羡祯每次喝药时不仅十分痛快,每次甚至不需要下人提醒。
宋商晚道:“他喝药痛快,让他帮我喝好了。”
白芍听见宋商晚的话,脸上浮现笑容。宋商晚这话明显是在说任性话,段羡祯怎么能帮宋商晚喝药?
宋商晚也没想真的让段羡祯帮她喝药,她只是对面前苦哈哈的药充满了抗拒。
谁料宋商晚将这个话说出来,段羡祯芝兰玉树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明显刚刚宋商晚的话也被他听见了。
宋商晚:“……”
“姑爷。”白芍面向段羡祯,冲段羡祯福了福身。
段羡祯:“在喝药?”
宋商晚:“嗯。”
段羡祯在屋内的椅子上坐下,道:”为何还不喝?”
宋商晚:“……”
宋商晚将手伸向药碗,闭了闭眼睛,狠心喝了一大口汤药。
浓郁的苦味在她的嘴里弥漫,宋商晚差点儿又吐了出来,她连忙拿帕子掩住唇。
白芍见宋商晚终于肯喝药了,劝道:“小姐再喝两口,就能够将这汤药喝完了。”
宋商晚瞥向段羡祯,见段羡祯居然还看着她的方向,似乎和白芍一样,在监督她将这汤药喝完。
刚刚白芍还夸赞段羡祯喝药痛快,宋商晚自然不想当着段羡祯的面不如他。
宋商晚看着桌面上还剩下的汤药,她认命地又将药碗给拿了起来,闭着眼睛喝了一口。
“小姐要不要吃一块糕点,缓解嘴里的味道。”白芍将一块糕点递给宋商晚,正是段羡祯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