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叶落樱的有意推动下,外面有不少关于她刁蛮任性的流言。但是熟知她的人知道,别人不来惹她,她也能够友善地对待萍水相逢之人。
之前是她在意段羡祯,才会格外敏感他的事情,想方设法吸引他的主意。如今想法转变,她自然也能够将段羡祯当作仅比较熟悉的男子看待。
白芍将宋商晚和段羡祯之间的互动看在眼里,不明白何处出了问题。宋商晚明明对段羡祯是有感情的,对段羡祯的态度却看起来突然冷下来了。
等时辰差不多了,段羡祯进浴室去洗澡,宋商晚吩咐下人将她陪嫁的罗汉床搬进来。
白芍不解道:“小姐,天色都这么晚了,何不明日再让人搬进来?”
宋商晚:“若是等到明日,今晚睡在哪儿啊。”
白芍的眼眸里的不解更甚了。屋内又不是没有舒服的拔步床,为何要睡这罗汉床?
白芍还想说什么,宋商晚明显没准备和白芍解释。白芍只好看着下人的动作。
等段羡祯从浴室出来,便看见原本放贵妃榻的地方摆了一张雕花Jing致的罗汉床。
察觉段羡祯的视线,宋商晚主动解释道:“昨晚发生的事情,我认真想过了。你说得对,严格来说我和你之间尚不算熟悉。”
段羡祯皱眉,以为宋商晚是对昨晚他离开新房的事情还心怀不满,她刚刚不说,现在又想说了。他直视着宋商晚,已经做好了宋商晚又对他发难的准备。
宋商晚接下来的话却和他想象中有些不一样。
宋商晚:“既然你觉得我和你之间还不熟悉,我们是应该相处一段时间,先让彼此间熟悉起来。只是如今我们才成婚,之前又发生了不好的事情,若是现在就不在一个屋子歇息,难免会有不少人非议和有一些不好的谣言。你先委屈歇在这张罗汉床上,等过些日子,我们再商量着是我搬出去,还是你去别的屋子歇息。”
不愿意碰她的人是段羡祯,宋商晚自然不会委屈自己睡罗汉床。
段羡祯又看了一眼罗汉床,眼眸里终于浮现诧异,道:“你要和我分床而眠?”
宋商晚心说她若是不这样做,难道她又要像青楼女子般,使出浑身解数才能够让他碰她吗?
宋商晚自问生得不丑,从前不少人想要向她提亲,偏偏在段羡祯的身上载了大跟头。
毕竟从小被娇养长大,宋商晚不会再厚着脸皮做第二次。
宋商晚道:“这不是夫君想要的吗?莫非夫君想和我补上昨晚的洞房吗?”
‘洞房’二字就这样被宋商晚说出了口,她和段羡祯上辈子什么都发生过了,宋商晚也没觉得羞耻。
听见宋商晚的话,段羡祯的眉头拧得更紧,他本来想说他没想和她分床而眠,也没想着故意不与她圆房。只是此时他这样说,宋商晚明显不会相信。
夫妻间的敦lun本来是为了子嗣,宋商晚年纪尚小,他也不急着此事。他也不是好女色之人。
段羡祯尊重宋商晚的意思,他道:“你若是对我还有介怀,就按你说的办。”
昨晚他离开新房的事情,看来宋商晚的心里还有怨。
宋商晚眨了眨眼,他口中的‘介怀’是何意?她想了想,她确实因为上辈子发生的事情对段羡祯有介怀,不提她上辈子爱了他许久,他却没给她回应。上辈子若不是他偏要将她支开京城,她也不会惨死。
思及此,宋商晚便也不再说什么。
见二人说好了,宋商晚吩咐白芍将柜子里的被褥拿出来,帮段羡祯铺在罗汉床上。
听到这,白芍终于明白宋商晚吩咐下人将这罗汉床搬进来是为了什么。
等背对着段羡祯,白芍靠近宋商晚,压低声音道:“昨晚是小姐先说了让姑爷离开,姑爷才会离开新房。小姐再和姑爷好好说说,何至于到分床的地步?”
在白芍看来,宋商晚和段羡祯既然成婚了,便是要做一辈子夫妻的。宋商晚现在这样做,不是将段羡祯往外推?
宋商晚看了白芍一眼,让白芍止住了接下来的话,“我和夫君分床而眠的事情,不可让别人知道。”
她知道此事若是传扬出去,又会引起不小的风波。
得知自己有了新生,宋商晚想过和段羡祯不再做夫妻,上辈子她便有过和段羡祯和离的想法。只是她重生的时间不巧,她和段羡祯已经成婚。刚刚成婚,自然没有立刻和离的道理。
而且因为她今早气得回了宋家,若是这个时候和离,她不敢想象她以后会被人如何讥讽。段羡祯也会被人非议。
最重要的是以后宋家会下场悲惨,和宋家相反,段羡祯如今是暂时龙困浅滩,遨游九天是迟早的事情。
她自然不想宋家再像前世那般,在她理清前世的事情前,她和段羡祯暂时还要保持夫妻关系。
只不过是她和段羡祯表面的夫妻关系,没必要像前世般辛苦地做真正的夫妻。
段羡祯是否愿意碰她,会不会真心喜欢上她,现在她自然也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