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李钦立马跳脚,“我又不喜欢男人!”
“不喜欢为什么要送东西。”
“我,我就是想补偿他一下,毕竟也算是我酒后失误嘛”
丛向庭开火,把挂面丢下去,说:“只是想补偿的话,直接给钱好了。”
“钱?”
“你以前和女朋友分手不也是直接给钱吗?”
“他也不是我女朋友啊”李钦有点纠结。
丛向庭冷笑了一声:“有什么区别?”
李钦沉思半天,好像确实没什么区别。
都是想要补偿对方。
都是把对方睡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和女朋友分手的经验他还不多吗,他立马变得信心满满:“我懂了!”
李钦走出厨房,正好碰见阮余,脑子一抽,直接问他:“你猛不猛?”
阮余怀里抱着乌gui,正带它在客厅里散步,听到李钦没头没尾的问话,疑惑地发出单个音节:“嗯?”
“算了,肯定不如我猛。”李钦说完,忍不住想到自己马上变成穷光蛋的苦命兄弟,拍了拍阮余的肩膀,“以后对我兄弟好点,多疼疼他,他也很不容易的。”
“李钦!”厨房里传出丛向庭咬牙切齿的声音。
“啊?”李钦走过去,不知发生了什么,接连发出几声悲惨的嚎叫,最后哭着脸端着面碗走出来。
丛向庭在他身后出来,看到抱着乌gui的阮余,对他笑了下,温和地说:“把乌gui放回去,洗洗手吃饭了。”
“哦。”阮余穿着拖鞋,嗒嗒嗒跑回房间,把乌gui放回宠物箱里,伸手摸了摸gui壳。
李钦对丛向庭做的面很是期待,虽然因为刚挨了打而降低了几分期待值,但这还是他头一次见丛向庭下厨,见对方娴熟的动作,总不会很难吃。
可结果,刚吃一口,他就立刻:“呕。”
难以形容的味道,也不知道丛向庭是怎么把简单的食材做出如此复杂的味道的。
李钦扭头看了眼面色如常吃面的阮余,不由凑过去:“你没有味觉吗,不觉得难吃?”
阮余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丛向庭一眼,放下筷子,同样小声说:“难吃。”
“难吃你还吃?”
“忍一忍,一会儿我给你拿饼干吃。”
“咳——”丛向庭清了清嗓子。
他俩立刻正襟危坐,阮余继续面不改色地拿起筷子,李钦却实在吃不下去。
“不吃就滚。”丛向庭说。
李钦只好痛苦地吃了口面,一边呕一边逼自己咽下去,第无数次后悔不如跟沈西宁一起走好了。
沈西宁总不会逼他吃这么难吃的东西。
吃完饭,终于把呱噪的李钦送走,阮余还偷偷塞给他一包饼干。
在阮余想自己要不要也吃点饼干的时候,丛向庭忽然感觉全身无力,抬手摸了下脑门,也摸不出什么名堂,手心和额头一样烫。
昨天他就察觉到身体的异常,今天去公司特意把工作安排好,但还以为明天才会发病的。
“怎么了?”阮余第一时间就发现他的不对劲。
丛向庭镇定地说:“应该是发烧了。”
阮余没他这么冷静,用手背碰他的额头,果然滚烫,立刻慌了:“我送你去医院。”
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丛向庭却连声音都不对劲了,似乎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不愿意去医院,摇摇头说:“去医院也好不了。”
“为什么”阮余反应过来,已经九月份了,每年丛向庭在这个时候都要生一个月的病,当时就算家庭医生天天住在别墅里,也治不好他,总要到九月末才会好。
阮余听医生说过他这是心病,得去看心理医生,但丛向庭不愿意。
丛向庭躺在床上,阮余给他盖好被子,倒好水放在旁边,忧心忡忡地说:“要不你还是回去吧。”
丛向庭本来难受地闭着眼睛,听到这话立马睁开,露出眼球里的红血丝:“为什么?”
“家里有人照顾你,也有医生,在这里我担心你会很难受。”
“不会。”丛向庭弱声说。
阮余趴在床边,不知在想什么。
丛向庭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冰凉凉的很舒服,低声说:“有你就够了,不用其他人。”
生病再加上长时间劳累,丛向庭很快就睡着了,都没来得及松开阮余的手。
阮余看着丛向庭因睡着而显得十分温顺的五官,抬手摸了摸他的眉毛,又摸摸鼻梁,最后俯身在他脸上轻轻亲了口,起身关灯走了出去。
他把碗筷收拾到厨房,打开水龙头,挨个打上洗洁Jing清洗。
吃了那么难吃的面条,现在还要自己洗碗,他没什么怨言,反而是刚刚看到丛向庭虚弱的模样心中有种怪异的感觉。
阮余关了水,觉得自己很奇怪。
但他还是忍不住地想,如果丛向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