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手在虚空中一握,一串念珠握于她掌中。
这串念珠十分奇特,由百余颗骷髅串成,那些骷髅只有小指指甲大小,呈现极有光泽的雪白色。
念珠两端,各有一颗血色的骷髅,红艳艳的,煞是?醒目。
但更?加奇异的是?,收口系红色流苏的那颗珠子格外不同?——是?颗猫头。
其他骷髅皆浑然天成,唯独这颗猫头,粗糙圆润,仿佛是?人力?雕刻出来的一般。
“来,”司樾冲二女招手,“回来罢。”
“你想做什么?”媿娋问。
司樾扬唇一笑,“带你们看场好戏。”
两姊妹对?视一眼,没有多话,幻为两道红烟,钻入了那念珠两端的血骷髅里。
司樾将念珠缠在左手小臂上?,下一刻,那念珠便融入她的皮肤,看不见形状了。
她又看向身边的恒子箫,“你是?跟我走,还是?回去?歇着?”
恒子箫自然答,“我和?师父走。”
“你确定?”司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笑让恒子箫后背一凉,可想来有师父在,也不会发生什么,遂点头,“嗯。”
“那你可得乖乖听话。”司樾笑着,拍了拍恒子箫的脸,“一会儿跟着我,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恒子箫想也不想地应了,“是?。”
下一刻,他便被司樾变成了女人。
“师父!”
看着身上?轻飘飘的纱裙,恒子箫低声惊叫起来,“这是?什么?”
司樾哈哈大笑,召出一面镜子给?他,“你自己看看,美极了!”
镜子中照映出一张惊慌失措的脸来,那张脸秀美瑰艳,如彩墨画一般。
不止是?脸,恒子箫的身形也变得窈窕婀娜,纱裙上?露出修长的脖颈和?Jing致锁骨,侧边又露出大半条腿来。
他头上?簪了步摇玉钗,颈上?戴了银璎圈,浑然是?个美艳清冷的姑娘。
“师父!”恒子箫蹙眉,发出来的声音和?女儿娇嗔一般。
司樾捂着嘴,笑得肩膀发颤。
“多好看呐,”她道,“我可是?给?过你机会,让你回去?的。”
恒子箫忘了,有师父在时,师父才是?那个麻烦。
他眸色有些哀怨,这表情原本没有什么,可换在这张女人皮上?,就显得可怜了起来。
司樾哧哧地笑着,“得了,别愁眉苦脸了,我也和?你一起。”
她一转身,身上?的麻衣没了,变成了一席金丝纱裙,像是?从媿娋房里拿来的。
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也变得娇媚妖娆,身材也凹凸有致了起来。
恒子箫愣怔地看着司樾,司樾冲他一扭腰,抛了个媚眼,“嗯哼~美吗?”
恒子箫别过头去?。
“我觉得师父原来的样子就很好。”
这是?实?话,并非害羞。
司樾又哈哈大笑了起来,拍拍屁股往前?走去?,“走吧!”
她走了两步,倏地一顿,并拢双脚,改为莲花小步,一摇一扭、矫揉造作地继续前?行。
恒子箫跟在她后面,这一走动,两边的裙衩飞扬起来,他紧忙伸手掩住裙摆,走得局促又别扭。
恒子箫总有着不祥的预感,他低声问道,“师父,我们这是?干什么去??”
“诶,可别叫我师父了。”司樾对?他道,“那狄虎是?我从前?的部将。我不在时,媿姈求他帮忙,他却当众羞辱媿姈是?ji。这家伙好酒色,我得让他在女人身上?吃个教?训。”
恒子箫低头看向自己清凉的衣饰。
原来是?为了这个才把他打扮成这样。
“而且你身上?的仙味儿太重,”司樾知道他在想什么,补充道,“我今儿给?你把仙气抹了,省的那帮人大惊小怪,你也免得一遍遍解释。”
恒子箫点头,“那我该叫您什么?”
司樾想了想,她分明是?想到了,可却转过头来,笑yinyin地睨着恒子箫,戏谑道,“你来想一个。”
恒子箫一愣,“弟子…我想不出。”
“让你想你就想。”
恒子箫低头看着脚下的石阶,片刻之后,红着耳朵,磕磕绊绊道,“紫、紫绵……”
他说得蚊yin一般,可司樾的耳力?怎会听不清。
意识到恒子箫说了什么后,她立刻前?仰后合地大笑起来。
在这放肆的笑声之中,恒子箫的红意从耳朵蔓延至整个脸颊,低着头,羞得全身僵硬。
“太雅了,太雅了!”司樾笑够了,才回头对?他道,“叫姐姐就行。”
恒子箫轰得一下,从脸红到脖子根。
他就知道,师父又在戏弄他。
在司樾的笑声中,两人上?了山。
山上?的守卫拦下了他们,“干什么的?”
司樾挤了挤自己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