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谢,因为你我才有机会入仕,我还没跟你说谢呢,你的恩情我都记在心上,咱们就别说谢了。”
应青云笑了笑。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赶紧上路吧,万一晚上遇不到客栈就不好了。”
应青云的视线再一次投向楚寒的身后,可那条路上并没有那人的身影,而那人那晚说的给他送行,也没有也许那晚她喝多了,醒来便忘了吧。
嘴角抿直,应青云顿了好一会才转身上马车,吩咐云泽赶车上路。
云泽也往来时的路看了好几眼,但没看到封上上的人影,不由抱怨:“上上竟然都没来送我们,这一走以后可就见不着了,怎么能不来见我们一面呢,真不够意思,咱们好歹也处了那么长时间,关系多好啊,我还特意跟她说我们今天走呢,她都答应说回来给我们送行的,结果怎么没出现呢,她该不会是把日子记错了吧?”
“应该不会吧。”吴为也觉纳闷,“封姑娘不是这样的人,说不定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
“什么事情能有见我们最后一面重要,这一去说不得一辈子就见不着了。”景皓也嘀咕:“我好歹也是他师傅啊,师傅走都不送一下,有这么当徒弟的么,真是的。”
想到这一去可能真的这辈子都见不到了,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众人心里都有点遗憾,赶路都觉得有点提不起劲来,直到李西和县越来越远,再也看不到西和县的影子,这才慢慢恢复心情。
行到午时,一行人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一个茶寮,景皓赶忙叫停,“我又累又渴,咱们去前面茶寮歇一歇,顺便弄点东西垫垫肚子,干粮实在是啃不下去。”
应青云本不想歇,但见他一直嚷饿,便停了下来,将马车拴在茶寮旁的树上,一行人径直进了茶寮。
说是茶寮,其实是一座简易的饭馆,不管喝茶吃饭歇脚都可以,大堂里面摆了十来张桌子,环境还算不错。
这会儿正是饭点,里面歇了不少人,桌子都坐满了,唯有角落里有张桌子只坐了一个男子,看着还能挤一挤。
云泽道:“少爷,我们去和那人说一下吧,和我们拼一下,我们请他喝壶茶就是了。”
应青云点头。
云泽走过去,朝这人拱拱手,客气道:“这位小哥你旁边还有人么?若是无人的话可否能与我们拼上一拼?”
“好啊,你们坐吧。”这人回答的十分干脆。
云泽一愣,心想这人声音怎么这么耳熟,一抬头,就见他嘴里的“小哥”正含笑看着他。
“啊——上上——你怎么在这里!还这幅打扮!”云泽直接惊叫出声,吸引的大堂内的所有人都看向他。
“不是说过要给你们送行的嘛,我能言而无信?”封上上指指他,“你小子是不是背后嘀咕我不够意思了?”
被她一语说中,云泽脸红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没有”
景皓走过来拍拍云泽的肩膀,“我作证,他的确抱怨你不够意思了,念叨一路呢。”
云泽立马反驳:“我哪有!我就说了一句,而且你不也嘀咕了嘛,你还好意思说我。”
景皓立马转移话题,“上上,你可真给了我们个惊喜啊!我还真以为你不来送我们了呢,幸好你还有良心。”
吴为也跟着道:“我就说封姑娘不是这种人。”
“我当然不是这种人。”封上上的视线从应青云脸上一掠而过,从自己脚边拎起来一个超级大的篮子,打开篮子上的布,“瞧瞧,我给你们准备了这么多吃食,有糕点、油炸果、糖水、rou夹馍、还有卷饼,你们先吃卷饼和rou夹馍,剩下的糕点和油渣果可以放时间长一点。”
云泽感动极了,“上上,你太好了,有你准备的这些东西,接下来赶路不用只啃干粮了。”
景皓高兴道:“总算你有良心,不枉你我师徒一场。”
封上上:“你统共就教了我一天,其他时间都是我自己练的,你好意思说是我师傅?”
景皓:“一天也是教,教了就是师傅。”
封上上翻了个白眼,“我觉得我入了贼窝了。”
云泽:“上上你才发现啊。”
一群人插科打诨好不快乐,唯有应青云端坐在桌旁,一句话不说,不过他平常就话少,大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很快小二就将他们点的吃食端了上来,封上上没有急着吃饭,而是拿起茶壶,在各自的杯子里倒上茶水,端起自己的那一杯,第一次和应青云对上视线,她笑了起来,露出嘴角两个甜甜的酒窝,“大人,我敬你们一杯,此去一别恐怕今生难以再见,我在这里以茶代酒给你们送行,祝你们一路顺利,健康安乐。”
应青云盯着手里的茶盏,良久才端起来喝了一口,轻声道:“谢谢。”
封上上放下茶杯,招呼道:“来来来,这顿是我们一起吃的最后一顿饭了,大家好好吃一顿啊,都吃的饱饱的。”
这句话让众人都觉得有点难受,云泽直接红了眼,“上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