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蔺山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些他一些信赖的手下也纷纷点头说:“义哥,我们都听你的,老大的钱都在你手上,他现在倒了,你就是我们的新老大,我们都听你的,你说要我们怎么样,我们就怎么样。”
看到义哥还在那里犹豫,其中一个手下忽然扔下烟头说:“他妈的,我早就对姓蔺的看不顺眼了,弟兄们为他出生入死,他倒好,把我们都当成狗一样对待,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我们是拜把子的兄弟,不是他姓蔺的养的狗,反正我是跟定义哥了,义哥你上次不是跟我说要去投靠墨西哥黑帮吗?我看我们现在就去投靠他们,要不然我们自己再成立一个帮派也就是了,我们手里有钱有货,还怕以后没有钱花,大家说是不是呀?义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就不能爽快一点儿,给兄弟们一句准话?”
这
义哥摸着下巴在那里装模作样了两下,发现所有的弟兄都表示要追随他,他这才露出几分满意的笑,难掩得意地说:“既然兄弟们都相信我,那我就好好给兄弟们谋一条出路,大家动作快点跟我到地下室,我们先把那些钱都搬出去,跟我走。”
蔺山扒在窗外活生生地看着这一幕,心中的一口老血险些没当场吐出来,他咬牙切齿地忍了又忍,才没有当场冲出去突突了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枉费他对他们那么好,这些人在危急关头竟然背叛了他,不行,他不能跟这些狗东西同归于尽,他得尽快离开这里。
蔺山带着刻骨的仇恨远离了这栋房屋,他现在已经众叛亲离了,他谁也不敢相信,唯一相信的人只有他自己,他走出去两个街区之远,才招手找来了一辆出租车,对司机说了一句:“去坎波边境站。”
出租车司机很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这时候都这么晚了,这个客人竟然还要到那么远的边境站去,他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后面的客人,却只看到他低垂的帽檐,他摇了摇头,发动汽车就开上了出城的公路。
凌晨一点的时候,出租车终于带着蔺山来到了坎波小镇,这里是美墨边境的一个重要关卡,两边尽是满眼起伏的荒漠和群山,只有远处的关卡还散发出灯火。
出租车司机本想继续往前面开,没想到坐在后排的客人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要下车,然后递给了他一百美元让他不用找了,就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路边。
出租车司机觉得这个客人特别古怪,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手中的钞票,不管这个人搞什么名堂,反正他手中的钱是实实在在的美金,他放好钱哼着歌,就发动汽车离开了这里,当他的车开出小镇,拐上通往城区的公路,忽然发出轰隆一声巨响,瞬间陷入火海之中。
而此时蔺山已经在路边的一个井盖下面了,这个井盖下面已经被挖空,里面是一个密闭的小房间,只有几样最简单的家具,谁也没有想到,蔺山竟然会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设置一个巢xue,正所谓狡兔三窟,说得正是蔺山这种人,他随手扔掉遥控器,就给自己装扮起来。
他伸手拉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套皮衣皮裤,快速地给自己换上,又坐在镜子前面拿出化妆品,把自己的脸上脖子和手上的皮肤都涂成了古铜色,把自己的眉毛加粗,又给嘴唇上粘上了两撇胡须,做完了这些,蔺山这才拉开另外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本墨西哥的护照翻开来,护照上面的头像,赫然就是蔺山现在的样子。
他站在镜子前面检查了一下,拿出一顶骑士帽子给自己戴上了,这才从容地从井口出来,他不慌不忙地走向了身后的群山,一直来到了一座小山的背后,那里有一块绿色的迷彩防水布覆盖着一块凸起物,蔺山毫不犹豫地掀开了这块布,一辆半新不旧的哈雷摩托车就出现在他的眼前,这辆车的车斗上还有一个特殊的装置,那是铁制的巨大行李箱,他打开箱盖抓起里面的几层衣服,就看见了下面的美钞。
很好,蔺山满意地笑了,他关上行李盖跨上摩托车,踩着油门就呼啸着冲出去,经过边防站的时候停下来,又一路畅通无阻地开往了墨西哥。
蔺山不见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而蔺山留下来的一帮手下也已经改换了门庭,周然知道了之后,不说气急败坏吧,至少也脸色很不好看,这件事情就连李蓁蓁也知道了,她还苦笑着安慰他说:“蔺山这个人就是属蟑螂的,怎么打也打不死呢?”
周然觉得自己在这件事情上面有无可推卸的责任,因此他看着李蓁蓁说得特别愧疚:“现在被他给逃了,他那人丧心病狂,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跑出来害人,蓁蓁,是我对不起你,我不但连累了你,还让蔺山逃走了,致公堂在美国呆久了,已经不是以前的洪门了,全是一帮大老爷们,这战斗力就是不行啊。”
李蓁蓁抬头望着他说:“那你想怎么样?你不是说已经解决了墨西哥人吗?蔺山的余孽也被你给铲除了,现在蔺山也找不到了,你后面还有什么好的计划吗?”
周然思考了片刻就坦诚地说:“蓁蓁,我对洪门的现状很不满意,他们搞来搞去还是以前的老一套,你看看他们的办事效率,如果换成雷神安保就不同了,我这次去见安东……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