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你们男人都对这种柔弱的nv人没有抵抗力?”
“没有这回事。以前听你说的,我还以为她会更厉害一点。”
“我一来她就骂我,这还不够厉害?”
“你别往心里去。”大钟又像看小动物一样看着她,“这种胡言乱语就像网上骂人问候亲人,听过就当没听过吧。如果她真有手段,不该只会端架子压人。完全不听我说什么,翻来覆去都是让我把你叫过来。”
小钟忍不住笑,“你是想说,她看起来完全不像斗得过敬亭的人?你对峙敬亭的时候汗流浃背了,小老弟?”
大钟若无其事绕过这两个问题,转而道:“这个课代表也真是的。我暗示她不要告诉班里人,结果她是不是偷偷告诉你了?”
“难怪,她拉着我狗狗祟祟才肯说。”小钟察觉到他的回避,笑意忽然像紧张时的眼泪一样,想挤也挤不出来。
他和敬亭都刻意瞒着些什么,两个人应该已有过交锋。在什么时候呢?好像只有那通电话。七秒钟的时间能丢出怎样的核武器,以至于两个人都讳莫如深?
她来时本想说:要真是敬亭来就完蛋了。可现在看来,完蛋的事情早就发生过。
她们会说些什么?心思太多的聪明人总是让她不知该怎么相信。她能做的只有卖萌打滚,装作岁月静好,无事发生。
小钟背对他坐到桌上,望向窗边,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小妈让我周末去参加应酬。感觉这是她们想出来的新型圈套。我要是没有防备去了,她们又会找各种理由把我关起来。”
“家事的应酬吗?”大钟问。
“不是,是生意上的应酬。没钱了,得全家人整整齐齐过去乞讨。”
“的确有些奇怪。”大钟似乎注意到另一些被她忽视的问题,“这种场合带家人出席,最多是锦上添花的作用。非要把你拉上,有些太小题大做,我也觉得她们有别的目的。”
小钟赞许地转头看他,想换一个舒服的姿势,却像个多动症的熊孩子,不知不觉就趴在他面前的桌上,托腮歪头,“你果然不笨嘛。”
大钟没再纠正她的习惯,也往相同的方向微微歪头,“不想去就不去了。”
一直被猜中心思就像失去拥有秘密的权利。她嘴y地反驳:“我可没说不想去。”
“好好,那就没这回事。”
小钟从桌上跳下来,将他围进墙角,问:“在你眼中我究竟是怎样的?对付我是容易的事,还是麻烦?如果你真觉我和别人一样,从一开始就不会另眼相待吧?”
见她恢复成活蹦乱跳的模样,大钟却不合时宜地笑:“终于看你又有jg神了。”
“快回答。”
大钟偏是旁人越催他越温吞的x子,思索道:“让我想想……既不是容易对付,也不是麻烦,是当我有所意识的时候,已经再也割舍不下了。”
小钟哑然,想要回应他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不会说任何情话。空荡荡的脑子挤不出一滴墨水。
“算你通过。”
他却暗暗得意,反客为主道:“以后不许在上班时间欺负我。”
“我?欺负你?”小钟连忙后退一步,惊讶地指指自己,又指指他,“你要点脸吧。”
活着的感觉是一gu躁动。身上的劲好像总使不完,没有由来就想生气。寻常不过的事物都会看不顺眼,见他就更是如此。
她再次感觉到了。
敬亭在努力地一个人生活。
b起前些天,她讲电话的时候有了更多的笑意。但小钟总觉这笑意就像快哭的时候忽然被逗笑,满是敷衍现实的无奈。
与她讲电话的人都有谁?其中是不是有类似男朋友的人物?
为减少母nv之间的隔阂,弄清这些问题应很有必要。在厌倦和逃离的好些年后,小钟又对敬亭的世界充满好奇。
电话里在聊关于医美的事。对面的人去尝试了几个项目,的确有效。某项目虽然刚做完时脸上会有点浮肿,但一段时间过去,肤质的确变baeng了。
敬亭却说,她孩子都那么大了,哪还像小姑娘那样ai好看?对现在的她来说,美容不如养生,身t健康才最实在。但无论美容还是养生,有利可图的行业就有铺天盖地的营销,想做好生意必须营销。有时她都分不清推到自己面前的东西是否可信,生活的世界是否真实。
小钟默默地走到yan台上。
敬亭捂着手机探出头道:“我养的忍冬si掉了。”
语气似曾相识,就像暑假里无b寻常的某天,小钟在外浪了一天回到家,敬亭忽然告诉她招财没了。
“哦。”
小钟也像当时那样,不知该怎样回应。
花盆里剩下一丛杂错的枯草,像g掉的柴禾。底下新冒出的野草却青青成片。看样子它已经被忽视许久。敬亭的花素来只管带回家,不管养,照料满yan台的花草是小钟的事。
什么时候开始忘记了?生活杂芜的样子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