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人中间那一条锃光瓦亮的头皮,赵元乐冷哼。
“小鬼子。”
明翯言看着这人的发型,摇摇头:“东瀛人的头发,还是一如既往的丑陋。”
在中间剃光一大片,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赵元乐坐在一旁,翘起二郎腿,冷冷看着这人。
“真不愧是小鬼子,就是喜欢搞这种同归于尽的暗杀。”
这男人很不解。
他从小就在这里生活,根本没人看得出来他与这里人的区别,这个人是怎么一眼看出他的不一样的。
赵元乐感慨:“火车现在还没有检查的习惯,所以才让你这样的人有机会。”
明翯言看一眼这人,轻点了一下桌上的按钮,另外的人进来,便将这人给带了下去。
赵元乐知道,等待这人的,必将是严刑拷打。
明翯言以赞赏的目光看向赵元乐。
“多谢了。”
赵元乐摆摆手:“小事儿,遇见我,算这人倒霉。”
明翯言:“留着这个人,又是一个铁证。”
是万和与外族私通的铁证。
之前,是残害兄长。
当然,万和做的事情,还不止这些。
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明翯言望向窗外。
他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这样做,但是却无法理解。
昧着良心的荣华富贵,真就那么不能割舍吗。
一定要踩在别人的头上,才能活下去吗。
明明读了那么多圣贤书,这些人,却是根本没留点有用的在脑子里。
而这次,只是开始。
下了火车后,一行人在路上,便遇到了无数次的刺杀埋伏。
从这些人水平的层次不齐,可以看出,幕后派遣的人,出处不同。
而因为赵元乐的存在,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失败了。
下毒,没用。
赵元乐的猪鼻子比什么都灵,一点不对劲都能直接闻出来。
车祸,也还是没用。
无论是发狂的马,还是刹不住狂飙的车,赵元乐都能直接拦住。
派人来,甚至是有侏儒症,看似小孩的伪装杀手,也都没用。
有赵元乐在,这些人的刀还没拔出来,便直接被按到。
还有那弄了陷阱,埋地雷的人。
赵元乐老远就能闻到味道,然后确定埋伏的位置,这些埋伏也就白费了。
还有那些个,装备Jing良的一群人,在人烟罕至的地方发动。
明翯言这时候,便会淡定的找个地方坐好,然后看着赵元乐一个人冲上前,将这群人一顿胖揍。
也算是是种节目了。
就这样,可以算是无聊,又可以算是热闹的,他们一行人也马上要到北都了。
换了马车,马车内,明翯言与赵元乐下棋解闷。
赵元乐:“这个围棋好难啊,太考脑子了。”
明翯言:“其实都有套路。”
赵元乐:“你知道吗,百年之后,就有一种机器,可以跟人下棋,每次都能赢。”
明翯言:“哦?”
赵元乐:“你看啊,棋盘就这么大,棋子就这么多,所以排列组合也都是有定数的。
你下一步,我下一步,之后的千百万种可能就在那里。
机器可以算棋,把所有的可能都算出来,然后走最优的那一步,所以每次都能赢。”
明翯言:“但机器是死的,人是活的,机器只能在给定的框架之内算到极致,人却能跳出这个框架。
例如,把机器的电断了,那就赢定了。”
闻言,赵元乐笑出声来,给了明翯言一个赞赏的眼神。
“不愧是你啊。”
要是换午林,午林大概只会充满自信的说,他一定算得过机器,而不会想到断电这一招。
等到了城门,过了城门,赵元乐便收起了棋盘,看向了马车外的街景。
明显比去年少了很多人,街上的人们也都是步伐匆匆,好些人还戴着类似面具的东西。
赵元乐:“鼠疫还这么严重啊。”
明翯言:“现在已经好了许多,之前,街上百米内都看不到一个人,尤其是医馆内的大夫,染病的最多,死的也最多。
现在,起码知道识别应对了。”
赵元乐:“这到底是死了多少人啊。”
明翯言:“整个北边,至少死了五十万。”
赵元乐叹气:“五十万条人命啊…”
都是那些西洋鬼子干的好事。
明翯言:“北都中有个伍神医,开出了方子,和一些应对之法,颇有成效,现在情况已经有所控制。
但目前鼠疫波及太广,想完全的控制住,还需要不少时间。
现在尤其是缺药草,这个时节,也不是药草生长的时候,只能靠存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