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手却在这时,攀上他的胸膛,惹得他没法再继续装睡。
他冷着脸,抓住女人乱来的手,说:“我没心情陪你玩,累得要死!”
“呃?”胡氏惊愕的抬起头。
累什么?
这男人成天在外面东忙西忙的,也从未对她喊过一声累,未曾浇灭过她的热情。
胡氏捧起男人的脸,就要给他一个鼓励的亲吻之时,男人却扭过头,说:“要我说多少遍,我很累!”
“喂,你这是在跟我闹什么臭脾气?涂草,你竟敢跟我这么说话?信不信我打你?”
胡氏也是泼辣,说打还真的对着自己男人的脸打了一巴掌。
涂草忍气吞声的说:“那我睡了!”
“你是要气死我啊!”胡氏憋着一肚子的火,光着脚就跑下了床。
空旷的院子里,有一道寂寞的人影跪在东屋门前。
胡氏被这道影子吓了一跳,大叫道:“谁?谁在那儿装神弄鬼?你再不出声,我喊人了?”
说着,她一步步走了过去。
东屋里,婧儿抱头缩在床上,不时的发出呜呜咽咽的哭泣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凄凉又令人痛心。
而随之胡氏的大叫声,睡在西一屋的女儿涂音以及睡在西二屋的小儿子涂电都一齐跑出来察看情况。
反倒是一向格外在意自己女人的涂草,迟迟没有露面。
胡氏惊魂未定的指着大儿子涂雷的额头,破口大骂道:“臭小子,你想吓死你老娘?还不给老娘起来,跪在这儿装什么死人?那个作死的小妖Jing也配你个傻子这么痴情?她算哪根葱?起来!”
“妈,你放哥回屋去睡觉吧!他在这儿受凉受冻的,病了就不好了。”涂音忍着困意,不走心的劝道。
涂电却一再试图拉自己哥哥起来,小声的说:“哥,你再惹妈这么生气,那不是也间接的害妈更讨厌嫂子么?拜托你了,别再闹了!”
“娘,你要打要骂,就把气全撒在我的身上,我都没二话。”
涂雷嘴上提都没提婧儿的名字,但谁都听得出来他这是恳求自己母亲放过婧儿。
他这话,比直接求胡氏放了婧儿,还要叫胡氏恼火。
她生养大的儿子,竟然要为了一个外人跟她犯倔?
这一夜,注定对涂家的每一个人来说,都是辗转反侧的。
与往常冒着腾腾热气的饭桌上不同,这一次没有早饭,坐在桌上的人也都没Jing打采。
自始至终,涂音都还在为着自己能嫁给石傅圣而绞尽脑汁。
涂电想的事情就比较复杂一些,但要说简单,也不过是想要继续有声有色的混日子。
只是,随着大哥涂雷对婧儿动情,认真的为了婧儿跟这个家的女主人闹别扭之后,他们也都跟着不好过了。
“妈,我肚子饿了!”涂音摸着自己咕咕叫的肚子,撒娇道。
涂电刚要打算喊饿,便收到母亲恶狠狠的眼神。
胡氏冷哼道:“这个家的男人都废了么?正事不做,净会偷懒!”
其实,最叫胡氏无法忍受的是,向来都对她言听计从,百依百顺的男人居然罢工了。
而令她摸不着头脑的是,涂草跟她唱反调的原因。
玉米地里,涂草勤勤恳恳的伺候着长势喜人的玉米,又是拔草又是抓虫子。
他饿急了,还拔野菜塞嘴里嚼,另有一番苦滋味。
在这里,他再苦再累都是自由自在的。
东屋门口,死心眼的涂雷还在那儿跪着。
他认为,自己只要跪的时间够长,便足以获得母亲的原谅,从而放过婧儿。
“妈,我又不会做饭,您与其让我去放火烧了厨房,还不如叫哥哥去做饭。”
涂电也是懒惯了。
他哥就在家里,放着个大活人不用,岂不是浪费?
胡氏白了小儿子一眼,说:“我不管这个事。总之半个时辰之后,我跟你妹妹要吃到热饭热菜!”
“啊?”涂电傻眼了。
要他负责这个事,那还不是在叫他放火烧厨房吗?
涂电踱步到院子里,看着亲哥哥的后脑勺发呆。
该死的,他最讨厌的就是动脑子的事情。
“姐,要不然你去做饭?反正你迟早都要嫁人,总要学会做饭菜的。”
涂电转头盯上了无事可做的姐姐涂音,在这个家里,她属于最清闲的人。
涂音神经兮兮的说:“弟弟啊,你要能让你姐姐如愿的嫁人,那你姐我会非常感谢你的。最好是,那位教书先生!”
“别,别拖我下水!”涂电打了个激灵,连忙摇头拒绝。
他可不敢掺和进姐姐的婚事里,承受不住来自母亲的怒火。
婧儿方才眯了会儿,还没完全清醒,便听到屋外有人在说话。
还没等她听清楚外面的人在说什么,外面又没了动静。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