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燥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应渺掌心隔着睡袍抵在他肩上,蹙眉,“陆则怿你够了,今天都弄了三——”
余下的话全被陆则怿低下头含住她耳朵的动作止住,他口腔很烫,舌头也不老实,又是吮舔又是细密的重咬,动作不温柔,有一股要把她耳朵吃进肚中粗鲁的孟浪。
应渺咬紧唇,不想说话怕不设防因为他的含吮逸出一点暧昧的声。
她一直在等陆则怿不再玩弄她的耳朵,但陆则怿跟上瘾一样,含着她的耳垂不放,她不得不伸手去推他的脸,“别……别咬了。”
陆则怿唇离开她耳朵,冷淡黑眸去看她的脸,应渺跟他对视,她除却脸上被激起来的生理性薄红之外,再没丝毫意乱情迷。
应渺始终推着他的肩膀,抗拒他的生、理、反、应,“陆则怿,今天已经三次了,即便我们是夫妻,这种事你也要适可而止。”
陆则怿看着她,并没强迫,他从她身上下来,躺回了自己那侧,动作很是干脆利落,利落到应渺以为是在做梦。
她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推拒,她甚至也做好了陆则怿像那天不由分说强行进来后,她甩脸干脆提出分房睡的事情,但陆则怿都没有,他退的很快,快的好像刚才并不是想跟她做,只是想咬她的耳朵。
但她是疯了才会认为陆则怿单纯为了咬她的耳朵,应渺抓着被子侧身,不再想陆则怿反常的行为,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
陆则怿听着耳边渐渐平缓规矩的呼吸,他平躺着看头顶天花板,身下不舒坦,并不打算起身去浴室,他伸手关了灯闭上眼。
有了办公室那一遭,应渺不再每天等在集团楼下,她宁愿被陆nainai唠叨说教,也不愿意在陆则怿的办公室被绑着手腕胡来。
陆nainai见她不再跟陆则怿一起回来却依旧晚归,频频说教,应渺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听是听,但是一点也不改,一连两天,陆nainai见应渺仍旧晚归,坐在厅内吹胡子瞪眼瞪她,应渺恭恭敬敬喊一声nainai,就走去餐厅等待开饭。
陆nainai气的脸色不好,在晚饭后等应渺跟陆志军离了餐厅,她拉住陆则怿的手臂,嘀咕道:“应渺那孩子最近天天往大学里跑,你注意点,心别那么大,山里长的孩子三观跟心性都扛不住诱惑,小心你头上戴绿帽子。”
陆则怿看着跟陆爸爸并排走远的纤瘦背影,道:“nainai,应渺不是这样的人。”
陆nainai语重心长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看她对你始终都不热情,这种事情你真得放心上,不然哪天出了事,你脸面都要被她丢光了!”
陆则怿:“您别想这些有的没的,nainai。”
陆nainai:“我还不是为你考虑,阿怿,这几天她不是都住在自己房间吗?她现在是你的老婆,不跟你睡一间房,这不明显有问题吗?你心别这么大,nainai真的怕你丢脸。”
“真没事nainai,我还有个工作电话要打,您消消食早点回房休息。”陆则怿说完,就从餐厅离开了。
外面小路上已经没有应渺的身影了。
他往卧室走。
从那天下雨后,这两天应渺一如往常跟陆志军下棋然后在自己房间睡觉,再不会踏足他的卧室。
“阿怿哥等一下。”姜媛从餐厅追上来,走在陆则怿身边,轻喘道:“阿怿哥,nainai也是担心你,你别觉得她是在背后说渺渺姐的坏话。”
陆则怿往一边挪了一步,跟姜媛隔开一个正常的社交距离,“不会。”
姜媛对陆则怿的疏离没任何反应,她欲言又止,片刻才纠结道:“其实也不怪nainai多心,阿怿哥,你知道渺渺姐去上课的大学,陈简舟在那里读博。”
陆则怿顿了下。
姜媛面上回忆道:“高三那时候,渺渺姐不爱跟其他人说话,好像就只有陈简舟能跟她说上几句话,两人关系好像很不错……不过如今过去那么久,渺渺姐跟陈简舟没什么可能了,不然渺渺姐也不会跟你结婚的,阿怿哥,你别多想,我回去陪nainai散步消食去了。”
她笑笑,小跑着折返回了餐厅。
陆则怿步伐如常往卧室走,不过在路过陆志军书房那栋小楼时,他脚步一顿,上了楼。
书房的门半掩着,棋子落地声伴着陆志军跟应渺的说话声齐齐传了出来。
“我听说你最近工作结束就去大学听课,渺渺是要学什么东西吗?”
“没,就是无聊打发时间。”
“在家里待着不舒服吗?”
“爸,您不会是nainai的说客吧?”
“哈哈哈肯定不是,你想做什么爸都支持你,怎么会是nainai的说客?爸就是想着你要是想学什么,爸可以给你专门找老师教你,比你听课效率要高。”
“谢谢爸,不过不用,我只是想打发时间。”
“我听说江城大学的课程都是不公开的,你要听还得要听课证,你弄得到吗?别是在教室外面站着听?”
“没有,我有一个高中同学在那里读博,我请他帮忙弄了个听课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