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哥付了。”他还挺开心的模样,语气格外轻松惬意,“就当送你的,新……新婚礼物。”
“什么?”计迦楠眼睛又大了些,跺了跺脚,娇嗔道,“你说什么呢宁硕哥?谁新婚?我是迦楠啊。”
“哦,新年礼物。”他失笑。
计迦楠:“……”
“我说我怎么好端端的,回头变二婚了那我的心上人还要不要……”
她碎碎念还没念完,忽然头顶喝多了的男人低下了头。
计迦楠感觉眼前一黑时,唇已经被堵住,热烈的酒气伴着海风将她周遭全数淹没,她好像在海啸中没有了自由。
“唔。”计迦楠怔愣住,看着近在咫尺的那颗小痣,还没反应过来,他深入地吻,将她后脑勺按了按,偏头深深掠夺。
计迦楠那一刻在心里想,那,车子姑且就算新婚礼物吧,不违和。
回礼
计迦楠以为这次和上回一样, 他亲一会儿就起来了。
可是没有。
跨年夜门口的海风粗狂热烈,伴随着头顶的烟花在肆无忌惮地席卷整个宁洲湾。
入户花园里的花香被酒气渐渐取代,计迦楠的理智也在噼里啪啦的烟花里被烧没, 一寸寸消失于男人的深入吮取之间。
计迦楠在呼吸的时候, 撑着身子从男人怀里离开两分,去开门, 再把他带进屋里, 她太冷了。
门刚关上,男人长臂将她一搂, 计迦楠毫无准备地跌入一个宽大的怀抱, 酒气缠绕着他身上的沉香, 有种让人心口突突跳却也很安心享受这份爱恋的感觉。
说不清这具体是什么样的感觉, 但是无论如何,计迦楠从头到尾都是他想要就给, 他吻她三分,她还敢试探性地回应一分。
每次她回应,他都好像会缓一秒,然后再深深地索要。
计迦楠的理智在偶尔的呼吸间回笼, 想不清他具体要做什么, 还没想清楚他就又吻下来了。
“宁硕……哥。”计迦楠喘息,眼底都是春色,悄悄说着甜甜的话,“你怎么, 每次一喝多就容易吻我。”
“你有没有吻过别人?”她伸手揪了揪他的衣领子, 眸子微瞪。
男人顺势又堵住她的唇。
计迦楠被迫地享受这个此刻独属于, 完完全全属于她的宁硕。
忍不住回应了他几下, 把他回得上头, 那力气眼见就变大了,气息也变深。
计迦楠脚也因此发软,软得站不住,她努力又把他带到客厅处,扶着他在沙发坐下。
“迦楠……”男人落座在沙发,昏昏沉沉地靠着椅背,双眸紧闭。
计迦楠凑近去看,绯红挂在脸上:“你知道我是谁啊,宁硕哥。”
“迦……楠。”他薄唇嚅了嚅,含糊却也好像还算清晰地呢喃了句。
这声音像水花浇灌在计迦楠心头,原本被吻时那种茫然感此刻云开雾散,他知道她是谁,还吻她……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有点喜欢她的。
“宁硕哥,那,今晚在这休息好了,你家迦楠照顾你一晚……”
计迦楠本来想哄着他睡,但是男人睁开双眸,一秒将她整个人拉下去跌入怀抱。
“嗯,宁硕哥……”
还没成功起来,男人已经长臂将她箍在怀中,深深将她搂住,脑袋抵在她肩头。
“宁硕哥。”计迦楠身子僵了僵后,又徐徐放松下来,好像只要是他,她就无论如何可以放松,不用紧绷着,就算是在做亲密无间的事。
计迦楠悄悄伸手穿过他的腰抱住他,轻声问:“怎么了,你今晚,是不是也是心情不好。”
他这人平时特别洁身自好,特别克制,喝茶比喝酒多,就没见喝得酩酊大醉过,仅有的这两次,计迦楠都知道是有事。
宁池安的病情还是让他很忧心,虽然回国了,但他依然不放心。
可能回国了他才能好好喝一场,在加州却还要扛着。
“宁硕哥。”计迦楠蹭了蹭他肩头。
他搂得更紧了。
计迦楠身心一热,又止不住幻想他是不是有点喜欢她的,每天给她送花,美其名曰是要富养他的小迦楠,可是谁没事老给女孩子送花啊。
回国第一时间就找她,喝多也找她,还吻她。
都快把她这当家了,她的宁硕哥。
“我扶你回房休息吧,这白天还能睡,入夜太冷了。”计迦楠跟他轻声说,轻轻松开环在他腰上的手,和他的身子小心翼翼分开。
然而忽然腰间一阵紧锁,她重新跌回了男人怀抱,炙热的温度再次将她浑身上下熨烫,包裹,沉香味将她里里外外笼罩。
还有男人在她耳边的一句“迦楠”,喊到她心里去了。
计迦楠特别喜欢他这样不省人事时喊她的名字,说明这一刻,他心里都是她,再没别人了,他知道此刻她是谁,他在找她,在依赖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