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楠终究还是怕了,一直以来他都是仗着父亲的血缘关系压制着容修,可对这个儿子他了解的并不多。
他当了一辈子的贵夫,不似容修在商场磨炼老辣,看着容修神色陌生的样子,终究还是败下阵来,准备离开。
“容先生,您的支票。”繁夏晃了晃手里的轻飘飘的纸,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傅楠又气又恼,都走到一半了,又低着头折了回来,拿走了支票。
庄念低着头,憋笑憋的辛苦。
“把门关上。”容修眸光瞥了庄念一眼。
虽然容修现在安心养胎很少来公司,但终究董事长的威严还在,庄念立马将门紧紧地关上。
下一秒,容修就坐在了繁夏的腿上。
“怎么来的这么突然?”繁夏护着他的后腰问道。容修的腰又窄又细,一掐就要断了似的,虎口钳着他的腰身温热的体温从衣服里透了出来,肌肤紧实细嫩,很难想象这么纤细的腰以后会孕育出一个小生命。
容修面对面坐在她的腿上,瘦削的薄背靠在微凉的黑曜石办公桌沿,凉幽幽的温度刺激着他敏感的肌肤。
他忍不住往繁夏的怀里靠了靠:“不突然,我接到父亲的电话就赶来了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会这样跟你说话,他说那些就是为了赶你走,然后把我也赶走,最后让容嫤上位,你不要放在心上他没脑子的。”
繁夏轻笑出声,掌心抚着他的后腰,笑道:“哪有当儿子的这么说父亲的。”
“他是什么人,我清楚的人。”容修将下巴靠在繁夏的颈窝里,呼吸间喷洒出的热气,源源不断的洒在繁夏的脖颈边,弄得她又痒又想笑。
不过不得不说,容修总结的还是挺Jing准的。安享了几十年安逸生活的阔夫郎的小心机她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看似是在侮辱她,实际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容嫤铺路罢了。
不过傅楠也不想想,就凭容嫤当初做的那些事,险些把整个山海集团都给葬送,别说容修这个董事长,其他股东们也未必会同意。
“繁夏你不要生气。”容修缩在她的怀里,修长的手指紧张的揪着她的衣领,又怕把她的衣服弄皱了,一会儿开会形象不好,指尖又颤巍巍的缩了回来,语气更是小心翼翼的。
繁夏微微一愣:“我没有生气。”
虽然被人指着鼻子骂凤凰女,吃软饭的确实有些不悦,但某种程度上来说,傅楠说的是事实。
山海集团本来是容修的,只是因为容修他怀了孕上班太劳累,她便代劳了。在外人看来,确实是个趁机上位的凤凰女。不过她不在乎,随别人怎么说,她只要过好自己的生活便是。
而且傅楠刚才明显是故意说的,为的就是刺激她,破坏他们夫妻间的感情,她要是真生气了,岂不是顺了傅楠的意?
她轻轻抚了抚容修的因为紧张而轻微颤抖的薄背,虽然他的颤抖十分轻微,但她还是察觉出来了。
她低声又重复了一遍:“我没有生气,真的。”
容修心中剧烈一颤,将脸埋得更深,几乎不敢抬出来:“繁夏,对不起,是我没有管好我父亲。”
繁夏越是这样好声好气的同他说话,他心中就越是愧疚。
都说他跟繁夏结婚是下嫁,说这种话的人,就像傅楠一样从未真正关心过他,或许他们在经济上有巨大的悬殊,可他的Jing神贫瘠如沙漠,是繁夏的出现让他的人生变得快乐起来,是她拯救了他,却还要忍受那么多陌生的恶意。
容修眼眶shi润,嘴唇哆嗦着,颤抖的声音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
繁夏温柔的低声哄着他,为他擦拭眼泪:“别哭了,听说怀孕的时候哭多了,孩子将来也会变的爱哭,你想我们将来的孩子也变成爱哭鬼吗?”
容修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表情有趣极了。
繁夏哈哈大笑。
庄念在外头听见了从办公室内传来的繁夏的笑声,一时也笑了起来,看来着小夫妻俩感情还是这么好嘛,根本没有收到容先生闹事的影响。
不过容先生也真是的,这样闹有什么好处呢?容修都已经嫁给繁夏了,是繁夏的人了,他这样大闹一场,繁夏要是不高兴,将来反噬的还不是容修吗?
嫁了人的男人,喜怒哀乐很大程度都是因为妻主,妻主高兴了,丈夫的日子也就好过了,妻主要是不高兴,在外头受了气,丈夫的日子也就难了。难道傅楠连这种基本的道理都不明白吗?还是说看到自己儿子结婚后过得凄凄惨惨难道他就开心了?庄念想不明白。
但是没过一会儿容修就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几个高管来找繁夏汇报工作,看到容修居然也来集团的时候,纷纷愣了一下。
她们看了看容修又看了看繁夏,不知道应该现任领导汇报,还是跟占有绝对股份,但早就当甩手掌柜的前任领导汇报。
最终还是容修先开了口:“现在公司的事情全权由繁夏负责,有什么事向她汇报就好,我不管。”
‘我不管’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