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喜欢拍他。
……
翻了几张,季旸就不看了,最后把帽子给她戴上,牵住她的手:“走了。”
梁思悯其实突然有点困了,但好不容易武装到牙齿,还是撑着Jing神出了门。
雪后的空气凛冽而寒冷,她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嘟囔一句:“你看这雪,像不像白雪公主出生的时候。要不我们给女儿起名叫白雪吧!如果是儿子,就起名叫雪白。”
季旸抬手手动帮她闭嘴:“放过小朋友。”
梁思悯看他眉头紧锁,却开怀大笑:“开玩笑而已,你现在严肃得仿佛咱俩有年龄代沟。”
季旸“嗯”了声:“哦,那叫叔吧!”
“叔叔。”梁思悯不假思索。
那表情,好像巴不得他是叔叔伯伯各种不相干的人。
“乖侄女,把你的手从我衣服里拿出来。”
给她戴了手套,她非要摘了,手从他衣摆里钻进去,放在他腰上。
宽大的外套遮着,别人看不出来,但季旸当然从她摸进来就察觉了,但他一直没吭声,走了这么久,才说一句,但也没有伸手拿出来的意思。
他对她纵容得过分。
所以梁思悯觉得他当爹了就是那种看起来特严肃但其实心特别软的爹。
梁思悯眯着眼笑。
怎么这么好玩呢季旸旸!
“叔……”梁思悯挨他很近,几乎贴着他在走,很有一种依偎的感觉。
季旸继续手动闭麦:“我看你结婚真的是为了给自己找乐子。”
每天折腾不完的花样。
梁思悯点头:“结婚太好玩了,我想再结两次。”
她意思是再跟他结两次。
但季旸误会她想跟别人结,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他捂住她的嘴,低头说:“你想都不要想,回去我就把结婚证撕了。”
离婚需要结婚证。
但……
“行,待会儿就撕,我看你孩子户口别上。”
季旸:“……”
明明从小在说话上就没吃过亏,偏偏在她这里总是词穷。
-
预产期快到了,季旸早早就安排了病房。
想让她提前住进去。
但梁思悯不想那么早过去,她身体各项指标很好,宝宝也很健康。
她就住在家里。
季旸公司最近很多事,他也没去公司,顶多在家里处理一些工作,林逸舟每天往返多次,每次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老板娘。
他看老板的状态,丝毫不怀疑夫人出一丁点事,他会天凉了就让季氏破产吧!
就连家里的猫都奇迹般不上蹿下跳了,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瞪着一双凶神恶煞的眼蹲在老板身旁瞪他,有时蹲在书房办公桌,有时蹲在沙发扶手,反正那样子看起来对老板很不满意。
老板也很会安慰自己:“我老婆爱我,它吃醋。”
今天开了二十分钟视频会议,猫出镜四次,季旸被折磨得没脾气。
结束后,林逸舟笑了声:“老板对猫都这么有耐心,带孩子肯定也不在话下。”
他刚给老板做视频会议的准备工作,老板电脑上满屏的学习视频,全是在教怎么照顾婴儿和养护产后妈妈的。
老板那敬业程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进军母婴行业了。
季旸闻言挑了下眉:“但愿。”
林逸舟离开后,他就直接上了楼,梁思悯已经躺下了,她拥着被子睡得很沉,但似乎睡得并不安稳,他走过来,掀开被子从背后抱住她,把她圈进怀里。
“早知道我不生了,感觉快把你的命搭进去了。”梁思悯还是醒了,含混不清说了句。
季旸低头亲了亲她耳后,轻吐一口气:“抱歉,我以为我掩饰得很好了。”
是的,他很紧张,快要疯了。
他经常做很奇怪的梦,梦见两个人长成两棵并排的树,梦见两个人变成比翼的鸟,甚至梦见两个人变成交颈的鸳鸯……
好像迫切地想要和她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你想好了吗,给孩子取名叫什么。”他转移话题道。
梁思悯没再胡扯八道,想了想:“没想好,要不等出生再想吧!明天的事,明天再烦恼。”
她声音含笑,轻缓而散漫,好像遇到什么都能坦然面对。
或许他们的确是完全相反的两种人。
怎么会这么喜欢她呢?
季旸再次亲吻她:“好。”
梁思悯很快又睡着了,夜半梦呓,抓着他的手说:“你要当爸爸了!”
他以为她醒了,突发感慨,接了句:“嗯,我努力当个好爸爸。”
她摸索着捂他的嘴:“我生的,给我玩。”
季旸:“……”
他好像这才意识到,她应该是没醒。
肚子里的小家伙突然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