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笑了一声。
暗含着恨。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每次与我同房之人都不是您,而是另有其人,您怎么忍心的,我可是您的妻子啊,您就是这般糟践我的?”
刘秀安变得漠然。
皇后低声问:“陛下,在此之前,您可曾后悔过?”
刘秀安没有后悔过。
她也看出来了。
“没关系,现在您应该后悔了,我也是怀上了朗儿之后才知道陛下您原来是女儿身,不过呢,我还是恨您对我做的事。”
刘秀安强行地挣动了一下,却被皇后用手死死按住。
“您不是想坐稳这个皇位么?”
皇后字字诛心。
“我偏要夺走,朗儿是还小,但我可以垂帘听政的,您放心,我和朗儿一定会把大於打理得好好的。”
这种能令人呈现中风之兆的毒还是她千辛万苦地找回来的。
刘秀安真想杀了她!
皇后往外面看了一眼,虽然隔着墙,什么也看不见,“陛下,今晚还有人想见你一面。”
刘秀安挣扎的动作一顿,不知道为什么,她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人——刘段恒。
不出她所料,来人正是刘段恒。
见刘段恒来了,皇后准备出去让他们说话,却被他喊住了,“听说有人来皇宫行刺陛下?”
她站住,“没错。”
刘段恒犹豫,“皇后娘娘……”
皇后打断他,“本宫知道王爷你想说什么,陛下今夜说过放他离开,就是不想再追究,本宫也不好忤逆陛下,自然也不会派人追究。”
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知道刘段恒想让自己放过谢似淮。
就算刘段恒不说,皇后打从一开始也没打算追究谢似淮深夜入宫射伤刘秀安一事。
第一,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至于第二。
皇后欠谢似淮母亲邢女一份情,小时她曾被那温柔的女子救下,还捡到了对方遗留下来的巫术孤本古籍,虽说最后落到了刘段恒手上。
也许是冥冥中注定的吧。
下定决心,皇后直接离开,仿佛不想再多看刘秀安此人一眼。
刘段恒看着皇后离开。
随后,他缓缓踱步到龙榻前。
“陛下,臣来此是先对您说一声谢谢的,谢谢您给臣的这一箭,让臣终于可以明白,您与臣之间是半点儿情分也不在了。”
刘秀安厌恶刘段恒惺惺作态。
刘段恒却道:“辽东大捷,陛下一定很高兴,还觉得都是您给士兵种下巫术的功劳吧。”
刘秀安眼中厌恶转为疑惑。
他看在眼里。
“陛下,您错了,辽东大捷都是凭长胜军自己的实力得到的,在他们出发去辽东前,臣早已经给他们吃下能解除巫术的药了。”
刘秀安不可置信。
滋扰辽东的阿西汗部落的族人个个骁勇善战,体格比一般人健壮不少,一个顶两。
之前守着辽东的士兵苦不堪言。
节节败退的是大於。
而没种下巫术的长胜军却可以赢阿西汗部落?
这不可能的。
况且她为巫术一事耗费了那么多心血,刘段恒今日却告诉刘秀安,没种下巫术的长胜军也能赢阿西汗部落,她做的都是无用功?
刘段恒知道她在想什么。
“陛下,您错在不该草菅人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他深深地闭了闭眼。
“为了学巫术,您拿了那么多人去练,丰城、清镇、寺庙的和尚等等,还将知情人纷纷灭口,您想治理好大於,臣理解。”
刘秀安忽然变得激动。
刘段恒继续往下说:“可您为何不愿意相信与大於共同进退的大於士兵,大於子民呢?”
“那些被您派出去的兵,若是知道您早已将他们的性命弃之不顾,心会有多寒。”
刘秀安含糊地吐出几个字。
刘段恒本不想理会,却还是忍不住倾身过去听,听明白了。
她说的是:朕没错。
他哑然失笑。
刘段恒直呼其名,“刘秀安,你在大哥和二哥的那件事上也做错了……也罢,不说此事。”
他将这种情绪压下去。
“你没救了,这便是你最好的归宿了,巫术一事会让天下百姓和大於士兵心寒,我会瞒下来,然后销毁关于巫术的所有书籍。”
顿了顿。
“我会助太子登基。”
刘段恒似乎知道了如何说话能让她痛苦不堪,“将来,皇后会成为太后,垂帘听政,我也会成为辅佐小陛下的摄政王。”
将她皇位夺走,便犹如杀了她。
刘秀安眼尾泛红,像是有什么想说一样,“她,你。”
刘段恒接上,“我知道太子是女的,皇后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