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枭肄蹲下,酒盅放在青石板,腕部轻搭膝盖,看起来有些痞气。
他懒懒地朝围墙抬了抬眼。
显而易见,翻进来的。
不是,你他妈好歹是江家说一不二的掌权人,翻人家墙头说得过去吗?
顾意弦无语,没给江枭肄好脸色,“滚出去。”
“解释。”他冷冷吐出两字。
有病。
“解释什么?你不说你懂吗?”她的腮颊鼓起,“我们是兄妹,能搂抱,能坐在大腿上那种!”
江枭肄脸色沉郁,咬牙切齿,“闭嘴!”
“这不是你自己说的?睡一觉全忘了?”
能让顾意弦生气的人不多,她这家世没人敢惹,大多数情况掀起不了风浪,她只当小丑,小部分情况挑起她的兴趣,以牙还牙。哄人不存在,就算过去讨好顾檠,生气了一样是他哄她。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江枭肄无疑撞在枪口,她不舒服,也要让他不舒服,大家谁也别想好过。
“我就是之前大逆不道喜欢自己的兄长怎么了?我不止喜欢还爱得死去活来,天天想法设法怎么勾引他,费劲心思想嫁给他!”
江枭肄单手箍住她的后颈,一个一个字往外蹦,“万、小、弦。”
忍字,上为刃,下为心,心脏快托不住,抑制的情绪要到极限了。
顾意弦反手掰他的指,没掰开,心底压得火窜出来,她怒视道:“我叫顾意弦,万小弦是谁?”
“一个假名字真把江先生糊弄过去了,您是真蠢还是假蠢?”她讥诮一笑,“哦不对,江先生怎么会蠢,平时伪装成彬彬有礼绅士的模样,暗地神机妙算权谋玩得一流,不止如此还长了一张好嘴。是我蠢才会被骗,相信你的鬼话连篇!”
“我骗你什么了?钱?色?”
“你自己心里清楚!”顾意弦想到他不识好歹的样子就生气。
“我清楚什么?”江枭肄额角青筋直跳,冷笑道:“你他妈的只要开口我什么没给?”
“不就是三百万美金几个破礼物几箱金条。”她轻讽,“还你二个亿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多加三个亿?不然你现场开个价?”
这是江枭肄无可奈何的地方,查到的信息——代号fox,最神秘散户股神,曾两度狙击a股,期货600—800万元多位持仓3万手赚220倍到13亿,三年前1亿元空棉1万手赚7亿。
强取豪夺那一套根本不管用,顾意弦压根不稀罕,金钱在她眼里只是浮动的数字。对江枭肄同理,每样拿出手或还未送出的礼物都费了心思,现在倒成了冰冷的交易。
高傲艳丽的紫玫瑰,肆意生长的荆棘,江枭肄毫不犹豫半握住她的脖颈,心脏被刺得疼痛,可仍旧用力,劲很大。
“你非要把我们之间理解成这样?”
江枭肄的姿态强硬到让顾意弦彻底爆发,“我们什么时候不是这样了?少在这假惺惺!还问骗什么,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我他妈装什么糊涂?”江枭肄真想掐死她一了百了,他喝了一下午酒,冷静自持被酒Jing打破,言辞不再斯文,“我是把你草了还是怎么了?”
躁郁的戾气越来越浓,他拉近两人的距离,“你见过哪个男人骗女人能上床不上,自己解决?我要是骗你,你现在就该被老子按在水里干,懂吗?”
字眼粗鲁直接,顾意弦不是第一次听见,果然做梦都想那档事的男人不是什么好货色。
她一巴掌甩过去,他没躲硬挨,浴袍领口散开了些,露出健硕胸膛,还用舌头顶了下腮帮,浪荡得要命。
她顿时恼羞交加,气急败坏,“江枭肄你不要脸!”
“顾檠爱过别人吻过别人,心里恋恋不忘那么多年,我有他这个没品的杂碎不要脸?”
“什么脏东西你也要?”
江枭肄轻嗤一声,“我真他妈佩服你。”
被嘲讽品味,顾意弦反唇相讥,“别说得自己多干净似的!”
“我怎么不干净了?”
“装什么装!”她咬牙,眼一闭,“我胸现在还肿着,你别说你没弄过别人的!”
“我连别人的手都没牵过,去弄谁?没吃过猪rou就能不见猪跑?”
因为过去经历,江枭肄对感情有严重的洁癖,他皱眉,语气不爽嫌弃,“你拿那种脏东西跟我比?”
什么猪rou猪跑,td指桑骂槐谁呢?
顾意弦想骂人,抬眼对上混沌的墨绿色,狐疑道:“你是不是喝多了?”
“你以为我是你?”江枭肄反问。
“”
他嘴角勾起嘲谑的弧,刻薄犀利地说:“那杂碎还说什么保护你,我自己的女人用得着别人保护?你还让我接受他的帮忙,他这种废物配吗?”
江枭肄又继续列出一大堆顾檠如何如何,巴拉巴拉,有理有据。譬如顾檠接管顾家后肃清铲除不服者花了太多时间,他评价假慈悲且手段三流,又譬如顾檠身高只有185,身形瘦削,他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