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周末就是月考,岑有鹭结结实实地卷了两天,早把尚清在她神智不清的时候打电话来说的什么开光物抛在脑后了。
当她从抽屉里翻出一条崭新的手绳时,第一反应是又有哪位追求者来当田螺少年了。
岑有鹭撇了撇嘴,握在手中准备丢掉。
“咳咳。”倚在门框上的尚清突然开始咳嗽。
有外班生来找他咨询器材室的事,尚清一时半会儿走不开,只能一边应和着他,一边用余光朝岑有鹭使眼色。
接着,他将手背在身后,悄悄撸起一点左边袖子,露出一小截同款手绳,点了点。
意思是这是我送你的东西,别丢了。
岑有鹭终于记起来这茬,心虚地左右环顾一圈,见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情况,这才飞速将手绳串上去。
然后将校服袖子用力往下扯,将其挡得严严实实的。
遮遮掩掩的,有点像偷情,岑有鹭莫名脸热。
她所在的考场从教室后门出去更方便,但岑有鹭收拾好东西之后偏偏故意从前门走,横插进尚清与外班生之间。
尚清这下连演都演不下去了,立刻从门框上弹起来,站直。两人眼神交汇,他眼睛直接粘在她身上,乖乖等着她和自己说话。
反倒是岑有鹭将两人不熟的状态表演得淋漓尽致,面无表情地走过。
擦肩而过之际,岑有鹭用手指悄悄勾了下尚清的手绳,接着头也不回地潇洒离去。本妏鮜xμ將在&120213;&244;18&120095;tc&244;&120002;更薪 請箌&120213;&244;18&120095;tc&244;&120002;繼xu閲讀
就听见那原本侃侃而谈的外班生突然住了嘴,然后惊诧地问:“尚哥,你脸怎么突然这么红?”
岑有鹭暗笑,背着书包加速跑离犯罪现场,徒留尚清气急败坏地说“你看错了”。
两人就这样毫无交流地各自考了叁天试,下午在班上见面的时候竟然出现了恍如隔世之感,明明以前也经常不见面。
为了缓解考试带来的压力,威利中学有一个民间习俗,每次月考完的那个下午不上课,学生们自己坐在班里看电影,这次也不例外。
或许是春天复苏,让这群青春期的孩子也萌生了点蠢蠢欲动,以往偏爱好莱坞动作大片的同学们今天竟然一致通过了黎允文看《怦然心动》的提议。
尚清跟着看了一会儿,对别人的爱情提不起兴趣,干脆往前戳了戳岑有鹭的肩膀。
“干嘛?”岑有鹭翘起椅子腿往后仰,眼睛却还盯在屏幕里男主身上。
刚才男主刚出场的时候,尚清可听到班上不少女生都在犯花痴。
他生出点惴惴不安,嘟囔道:“你回头看我,别看他。”
岑有鹭才不顺着他,“有事说事。”
……好吧,他引不起岑有鹭的注意,但是数学可以。
尚清从课桌里掏出昨天才考过的数学卷子,啪的一声拍在桌上,“最后一道大题你做出来了吗?”
岑有鹭这才终于回头,用“这种事也值得拿出来问我”的眼神看他。
“当然。”
“答案是多少?”
岑有鹭说了个数字,谁知尚清摇摇头,笃定地说:“你做错了。”
这下岑有鹭可不止转过头来这么简单了,她电影都不看了,直接起身,反坐在课椅上狐疑地看着他。
“你确定?”
不是她自负,是尚清的数学成绩确实少有超过岑有鹭的时候。再加上这次的压轴题刻意提高了难度,甚至还用到了大学的部分知识,她是真不相信尚清能比她做得好。
“确定,我做过原题。”尚清难得瞎猫碰上一次死耗子,当即摆弄起来。他抽了张草稿纸,在上面一边写,一边低声讲述自己的解题思路。
班里为了营造电影氛围,吊灯全都关了,连遮光窗帘都被拉得严严实实的。两人为了不影响他人观影体验,声音越说越小,头也越凑越近。
两颗毛茸茸的脑袋挤到一起,连脸上的绒毛都竖立起来想要互相触碰,皮肤软乎乎的发着痒,却又不肯远离。
尚清讲完步骤,见岑有鹭若有所思的模样,啪的一声按下笔头,一挑眉尾朝她勾起一个邪邪的笑。
“怎么样,公主,甘拜下风了?”
岑有鹭脑袋往前一顶,直接硬碰硬地撞上他脑门,像头愤怒的小牛犊。
“我的思路也没问题,答案不一样肯定是因为你算错了!”
尚清揉了揉微红的额头,心脏毫无抵抗力地被她撞得绵软,“不服输?那我们来打个赌吧。”
“赌什么?”
尚清竖起一根手指,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输的人答应对方一个不违反法律、不违反道德的要求。”
他太了解岑有鹭了,见她犹豫,当即使出激将法,“怎么,不敢玩儿?”
“敢,怎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