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屿知道自己这么说韩昼肯定依旧充满了怀疑,便把手机拿出来,找了几张照片给韩昼看。
是他医学院毕业时的照片。
“你大学读的医学啊?”韩昼皱眉,奇怪地看着傅时屿,“你不是商学院毕业的吗?”
傅时屿道:“双学位。”
“我妈妈是医生,我爸爸从商,他们只有我一个儿子。”傅时屿道。
“哦。”韩昼应了句,“所以呢?”
傅时屿微微摊手,表示无奈:“所以,为了公平起见,我就只能辛苦一点读双学位了。”
毕竟,他妈妈觉得他应该子承母业,而他爸爸觉得他应该子承父业。
“那你还真的是挺辛苦的。”韩昼弱弱地道。
“嗯,可不是吗?”傅时屿点头,“特别辛苦。”
韩昼突然意识到话题好像莫名其妙偏了,他赶紧将问题拉了回来,“那……那你是医生,那我呢?难道我也是医生吗?”
“你不是。”傅时屿道。
顿了顿后,又继续道:“但是你会一点急救,我教的。”
“是……是吗?”韩昼有些怀疑,“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
“这些很重要吗?”傅时屿问。
韩昼道:“当然很重要。”
“照你这么说,我们明明很早之前就认识了,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韩昼撇撇小嘴,可怜巴巴地道,“这一点都不公平,你都记得……这样算起来,你有很多我们过去的记忆,可是我什么都没有。”
他是怎么认识阿屿的,他不记得。
他是怎么和阿屿在一起的,他不记得。
他是怎么和阿屿结婚的,他也不记得。
隻记得婚后他被冷落了两年,所以两年里他天天画圈圈诅咒傅时屿……
你的宝贝?
之前他还觉得傅时屿说他们很早就认识了,是因为相爱才结婚的,他还觉得傅时屿是在胡说八道,觉得他好骗。
现在看来是真的。
“这次你真的没有骗我?”韩昼努努小嘴,看着傅时屿,问,“那你上次说我是因为在f集团实习才认识你的,是真的吗?”
“不是。”傅时屿老实回答。
韩昼一听,鼓着包子脸,气呼呼地道:“我就知道你之前是骗我的!”
“那我们是怎么认识的?”韩昼问。
傅时屿轻笑了一声,道:“我被人欺负了,是你挺身而出救了我,所以我们就认识了。”
韩昼:“???”
这比之前那个说法还不靠谱好不好!
“你说了不骗我了!”韩昼气道。
“这次真没骗你。”傅时屿比了个发誓的手势,“这次我说的句句都是真的。”
只不过,并不是他真的被人欺负了,而是韩昼以为他被人欺负了。
明明自己又怂又害怕,却还是像个勇敢的小英雄一样站了出来,说要保护他。
“真……真的吗?”韩昼对傅时屿这个说法充满了怀疑,“我这么厉害的吗?”
“可不是!”傅时屿笑着轻轻摸了下韩昼的头,“我们家阿昼是最厉害的。”
韩昼被夸奖了,骄傲又得意地扬起了一抹笑容,像小朋友一样,外放的喜悦藏都藏不住。
心思单纯的人,没有任何别的多余想法,就这么简单直接地展示着他的每一种情绪。
“阿屿。”韩昼看着傅时屿,问,“你说你是医生,那你可不可以帮我看看,我有没有恢復记忆的可能呀?”
“有可能。”傅时屿道,“但是这并不是通过治疗,或者吃药就可以做到的,这是概率问题,而且一般情况下,都是因为某种刺激而失忆,也只能是因为某种刺激而恢復记忆。”
“哦……这样啊……”韩昼抿抿唇,“某种刺激……是什么样的刺激?”
“玩过山车可以吗?”韩昼弱弱地问,“我不是很敢玩过山车,我觉得那挺刺激的。”
傅时屿:“???”
“还有蹦极。”韩昼道,“蹦极我也不敢。那种刺激够吗?”
傅时屿:“……”
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说的这种刺激……它就……只能意会,无法言传。
“很晚了,你明天不是还要拍戏吗?”傅时屿道,“早点休息。”
“哦。”韩昼乖乖地应了一声。
好吧,这种事情确实也急不来。
韩昼放下手里的抱枕,站起身:“那我去洗澡了。”
韩昼去了浴室后,放在沙发上的手机震动了很久,傅时屿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岑月打过来的,便替韩昼接了电话。
这么晚了岑月打电话过来肯定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果然,电话刚接通,就听见岑月道:“oh y god!我的宝贝,你……”
话还没说完,傅时屿眉头就皱了下,疑惑地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