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彦安排马车!”
所有人还没回过神,就听祁川让蓝彦安排马车。
安珂还幸灾乐祸地等着祁川赶走宋伊人,敢那么对祁川说话,那么粗鄙低贱的女人哪里能配得上七皇子。
谁知等到最后,不但没看到宋伊人灰溜溜地离开,反而两人紧紧抱在一起,祁川亲吻那女人的发顶。
安珂嫉妒地红了眼, 怎么可能?祁川怎么可能这么温柔地对待女人?一定是那个女人用狐媚之术迷惑了他,一定是1
安珂恨得脸变了形,双手攥出了血。
“郡主,血、您流血了!”
身后一个侍女惊慌地提醒,安珂一腔怒气无处发泄,正好找到发泄口, 回头就给待女狠狠一巴掌:“贱人,让你不知礼数大呼小叫!”
打完还不解气,又连着扇了好几巴掌,连踹数脚,哪里有半分郡主的仪态,分明就是市井流氓的做派。
安珂的巴掌用足了力,她又从小习武,手劲脚劲自然大。待女鼻孔嘴里都是血,一张脸迅速肿起来,不敢去挡,连求饶都不敢,任由她发泄。而其她侍女不但没人去拉,一脸冷漠地看着同伴被打。
安珂动静太大,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本来舔着脸来捉jian,谁知人家男方认都不认识她。不但不快快离开,还生怕别人记不住她,自己到整出这么大动静 。
一时被人指指点点,议论声四起。
安珂这才收了手,指着被打的侍女威胁:“回去看我不打死你!”
她说完呵斥着一群人离开,那名被打的侍女也没人去扶,她跌跌撞撞地起身,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神情恍惚地跟在她们后面出了菜馆。
安珂一行人盛气凌人地经过街市,她一张扭曲的脸还Yin沉着,想着怎么对付宋伊人的办法。突然,轿子外传来一声闷闷的撞击声,接着一声惊慌的尖叫声:
“快看,死人了!”
“发生了什么事?”安珂怒声质问。
“回、回郡主,有人撞在轿上断了气。”
“晦气!扔远别脏了轿。 ”
“郡主,是、是您刚才教训的那个”
安珂立即明白撞死之人是她之前教训的侍女。
安珂怒拍轿子:“该死的奴才,死也不找地方,命人快速抬走,扔乱葬岗喂野狗!”
“轿子上撞死了人!”街上有人大喊。
随着这一声,人群立即围了上来,纷纷猜测女子好端端为啥要撞轿而死。
安珂的轿子被围观的人堵了个水泄不通,想离开都不能。
“你们这群刁民,快让开路!”轿外的侍女蛮狠地去驱赶路人。
“一看这家就为富不仁,这姑娘定是被他们逼死的。”
有人开了头,人群立刻沸腾。
“听说之前这女娃被她家主子毒打一顿,并扬言说回去要打死她,可能想着活不成就自杀了。”
“轿里是什么人这么恶毒, 家奴就该被活活打死?”
“就是,青天白日就没王法了吗?”
当街死人,而且还是撞死在主家轿前,可见这姑娘也是个有头脑的,知道自已回去也会被打死泄愤,还不如当着众人的面撞死,把安珂的暴虐公布在众人面前。
“那姑娘也是娘生爹养的,如果不是日子过不去,谁会把女儿卖去当奴才,可这些权贵太不把人当人,活活把人给逼死了。”
“就是,这是谁家轿子,必须说明白1”
“大越律令规定,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管他谁家轿子,草菅人命就是大罪。”
人群中有几个扮成平常百姓的互相递了个眼色,继续发声。
人越聚越多,一条街道彻底堵死,安珂又气又急,本想下轿和平时一样耍横,用定国候府的名号吓退围观的人,但还没等她下轿 ,就听外面又有人大喊 :
“轿里面是什么人,敢逼死人不敢下轿?”
这一声刚落,其他人立即附和,本要下轿的安珂又坐了回去。但自小被定国侯教导的无法无天,哪里受过这等气,还是被这些刁民威胁。爹爹曾说过,大越的天下就该是安家的,是他祁家运气好才让他们坐了。 因此,这大越她想横着走,没人敢说不 1
想至此,安珂立即趾高气昂下了轿。
“大胆刁民, 定国候府的轿也赶拦,不想活了?”
安珂刚说完,一颗臭鸡蛋扔在了她脸上,紧接着就是烂菜叶子,各种脏水劈头盖脸泼过来。
轿边围着的侍女立刻去替安珂遮挡,结果一起被各种恶臭浇了个透。一时了躲无处躲,想用权势去镇压,又被熏的睁不开眼。
安珂哪受过这种屈辱,又气又被恶臭熏,当场晕过去。
“郡主!”
看安珂晕过去,混迹在人群中几个带头起哄的人互想打了个手势,迅速撤离人群,看热闹的百姓看人晕过去,都害怕惹事,也纷纷离开。
第二天,定国侯府的大门槛快被出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