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姑娘来说不一定是坏事。”小茶说着上前轻揉她两鬓,温暖的触感的让杨素一闭上眼睛。
“不要多想,睡一觉起来一切都会过去。”
小茶的声音轻柔,听在耳中莫名让心神安宁,杨素一随她轻缓的声音慢慢入眠。
梦中,她看到小时候的原主依偎在母亲怀里,娘亲轻轻地为她梳头,爹爹在一旁看书,偶尔抬头温柔地看一眼她们母子,然后又低头看书。
“爹爹,娘亲!”
杨素一喃喃叫了一声,唇角微微勾起。 小茶收回手,拿了薄被盖在她身上,轻手轻脚出了房间。
回头再看了眼杨素一叹了口气。
杨素一本来雄心壮志地要干一番,却因为陆启舟的出现,消沉了很久缓不过神。
宋伊人如期回到静川府,熨烫衣服目前是项大工程,以前只有上百件衣裳,三人熨烫很快,一次性熨烫好挂起来,如今六、七百件衣裳,即使赶夜工熨烫好,也没地儿挂。
只能把样衣熨烫好挂出来,然后根据顾客需求再决定是不熨烫。有些人喜欢拿 回去自己熨烫,有人喜欢在店里熨好再拿走。
宋伊人迟迟等不来杨素一回信,她不是个只说不做的人,既然答应她想好会给她回信,路上十来天,回到家也三天,她的信该到了。
难道发生了意外 ?宋伊人决定飞鸽传书给她问问情况。很快收到她的回信,简单说了她的想法,她最近遇到一些事,不能集中Jing力把心思放在这事上,只能推迟,具体事宜她会写信给她。
虽然有些遗憾,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她只能提出自己的想法,毕竟不能替她做主,只能等她的信到后看情况 。
静川府的生意一如既往地好, “在水一方”的衣裳价格从摆摊时就不便宜,为什么会有那么人抢着买?因为稀有,既能满足顾客的需求,又能满足她们的虚荣心。 她的衣裳都是实实在在江南府新chao货,面料上剩,做工Jing良。如果仅仅是图便宜,一些丝绸铺里也有成衣,自己也可以做,顾客为什么宁可买贵的?就是因为她的衣裳独特。
就像宋伊人配套卖的丝巾,颜色 全与衣裳搭配挂在那里,10两银子一条。10两银子在静川府平常人家省着用够花一个月。 衣裳不穿不行,纱巾不买完全可以,柳氏和左燕秋都认为没人买, 10两银子买条纱巾根本不划算。
划不划算柳氏和左燕秋不能决定 ,宋伊人也说了不算,得让顾客决定。
夏装上架第一天,卖了多少衣裳就出了多少条纱巾。
柳氏和左燕秋瞪大眼睛,默默看着纱巾不停地往外挂。 10两银子买条纱巾, 她们咋想的?
“她们追求的不是纱巾,而是纱巾所代表的意义。”宋伊人笑着为她俩解释:“八、九十两的衣裳能买,不少那10两银子的纱巾,它代表身份!”
她们不但买,还怕货不够自己买不到,有人一买就是两条。以目前 “在水一方”的客流量来说,300条丝巾几天就能卖完。 宋伊人给杨素一飞鸽传书,让她再帮忙购一批纱巾送来。
但宋伊人决定纱巾不卖了 ,全部送给顾客。柳氏和左燕秋同时抬头看她,之前她们担心没人要,现在看大家都在抢,为啥又要送?一条纱巾10两银子,白白送?
她们当然担心成本问题,宋伊人笑着说:“的确是送,我这两天要出去找人帮忙 。”
宋伊人想干嘛?她要吸取前世的宣传方式 --贴海报。就像当初发传单一样,她自己完全能画出来,但太浪费时间,她想去街上找一专门画画的人来做这事。没多大技术含量,创意她来想,别人只要根据她的要求画出来就好。她要把时间花在赚钱上,少量银子能解决的事,还是不要浪费自己的时间为好。
这天把店里安顿好,柳氏和左燕秋守在店里,她则去找刘老先生,每天下午他会出摊卖字画。他熟悉这一行,应该有合适的人选 。
静川府的地摊规划还算合理有序,卖字画有专门街道。那一片都是文人,虽然很多人穿得破破烂烂,但态度清高。 宋伊人也不明白他们有清高个啥,都是用自己的劳动成果换银子,维持生计,只是交换的物品不一样,就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
宋伊人把自己的想法对老先生说明,老先生放下手中的笔,扫了眼一旁的摊位,锁定了几个目标上前寻问,结果他们一听要给一家小小的成衣铺画什么东西,立即变了脸。
“为了区区铜臭,为商女效劳,有辱斯文,奇耻大辱!”
他们穿得一身寒酸,明明守在那里就是为了赚钱,却把自己说得无比高雅。
看不起商人,我还看不起你们这些顽固不化的酸文人!
老先生一听也变了脸,为这些迂腐的读书人惋惜,锅都揭不开了,还注重表面。
“先生不必为他们生气,他们既然看不起赚商人的钱,那就继续守着清高过日子,我再找找看,总有愿意的。”
宋伊人也不再打扰 老先生,她自己慢慢转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