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取下兜帽,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金,是我,伊格纳斯。
金惊讶地瞪大眼,看着眼前白发苍苍的老人,不可置信道:伊格,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伊格纳斯扬起眉毛,口吻轻松道:当然是因为我老了。
他们正说话时,一只软乎乎的团子忽然从伊格纳斯的兜帽钻了出来,发出细嫩的叫声。金顿时被吸引了注意力:这是?
伊格纳斯伸出指尖,抚摸团子的脑袋:这是我创造出来的魔法生物,以一种美丽的猛禽雪鸮为原型。它已经维持这个样子几十年了,一直长不大。
让金高兴的是,伊格纳斯来到尤弥尔后没两天,痴迷于流浪的阿尔弗雷德竟然也回来了。
尤利呢?他们坐在桌前,喝着新酿的果酒,三人都醉熏熏时,金突然问,他怎么没来?
尤弥尔离外面的世界很近,也很远,他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
年轻的侏儒先生阿尔弗雷德的神色陡然怪异起来,他悄悄打量伊格纳斯,似乎想从他的脸上发现一些不寻常的地方。
然而伊格纳斯却非常平静,敏锐的金很快察觉到气氛古怪,不解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并没有,伊格纳斯摇摇头,尤利有些事,所以没能来。
金说:希望下次喝酒我们四个人能一起。
伊格纳斯翘起嘴角:我也希望如此。
果酒的甜香飘荡在树屋中,屋外雨声淅淅沥沥,伊格纳斯将怀中的雪鸮放在桌上,轻声说: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事情拜托你们。
什么事情?只要我办得到,就一定帮你。
伊格纳斯摊开手,掌心中躺着一颗树种和一枚透明的水珠。
这是?一股浓郁到几乎凝成雾的生命气息扑面而来,作为Jing灵族,金对生命之力一向敏感。他有些惊讶望着那枚波光流转的水珠,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它的来历。
阿尔弗雷德却隐隐有所预料,他在外游历很久,和伊格纳斯一同出生入死,明白伊格纳斯此举背后的含义。这让年轻的侏儒十分不好受,他没法阻止,只能低着头,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果酒。
这是兀尔德之泉的泉眼,并不完整,伊格纳斯笑着说,至于这个种子,是世界树的树种。
金大惊失色:什么?!
我希望你能帮我种下种子,用兀尔德之泉的泉水浇灌它。紧接着,伊格纳斯从手腕上取下一条吊坠,轻轻地放在酒杯旁。
吊坠极Jing致,宝石雕刻成一簇栩栩如生的紫罗兰,仿佛能闻到花香。
然后把吊坠放进世界树的树根中,用泉水浸泡他。
他?金疑惑地挑眉。
伊格纳斯含笑道:是的,他这个吊坠就是我的权杖,现在还是个傻乎乎的笨孩子。我给他了姓氏,斯托克,并将我的名字和相貌都赠给他,希望他能在泉水和世界树的帮助下,成为真正的人类。
迟钝的金终于嗅出一丝不详的意味,他连忙抓住伊格纳斯的袖子:等等,伊格,你到底什么意思?
伊格纳斯微笑着,一言不发。
放心,我只是有事要离开很久,恐怕没法照顾他,伊格纳斯游刃有余地安抚他们,阿尔弗雷德总是在忙碌,我思来想去,觉得你是最好的人选。
说着,他转头对阿尔弗雷德笑了笑:是吧?
阿尔弗雷德低落地哼了一声,算作应答。
伊格纳斯说:还有雪鸮,也一并拜托你了。
我和你做下约定,等到世界树长成的时候,我会再来找你们喝酒。
金从冗长的回忆里抽身,望着枯萎的世界树树冠,低声道:伊格纳斯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
阿尔弗雷德却忽然说:金,你看那水里是什么?
星星点点的微光从漂浮着绿藻的甘泉中升起,它们在盘根错节的树根旁聚成一团模糊的人形。不多时,偌大的神殿都被光尘填满,耀眼的光晕中,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金发蓝眸的俊美男人自光中浮现,他束着柔顺的长发,侧身坐在树根上,一身白袍,手中端着一杯酒。
他抬眼看来,高举酒杯,噙着一抹笑,对愣在原地的两位好友道:我可不是骗子,我准时来赴约了。
作者有话要说:
=3=
走向远方
卢卡斯先生。
拥有火红色头发的漂亮女孩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肖恩回头看去,安德莉亚?
我喜欢过你。新任佣兵公会会长,安德莉亚瓦lun丁平静地抛下一句堪称惊天动地的话,将泰然自若的肖恩炸得神志不清。
白鸽自天边飞过,佣兵公会总部前的广场上,一弯彩虹横跨巨大的喷泉。
一阵凉意从他身上穿过,肖恩情不自禁地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结结巴巴道:很抱歉,我不
安德莉亚率先打断他未说出口的话:我知道。
她凝视着肖恩俊俏的脸:我从刚学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