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萧灵儿一露面,玉砚等几女便都注视着这边。蝶儿和莲萼xg子单纯,喜恶并不掩藏,想到昨晚岳陵身上的血迹,望向萧灵儿的目光中,便有着几分仇视。
沈青竹一向与萧灵儿交好,可是有了昨晚一事儿,心中也有些别扭,虽然知道其实并不关萧灵儿的事儿,但面上还是带出些许不自然来。
彩荷心中也有些不悦,只是她一向以玉砚马首是瞻,有玉砚在,她便只是淡淡的笑着,一如往常般低调的不言不语。
诸女中,唯有玉砚心中却暗暗叹息,她如何不知众姐妹的心思?只是她更知道自家官人的心意,别说昨晚他还好好的,就算真有个伤有个痛的,只怕也绝不会就此恶了那萧灵儿。
而看那萧灵儿的神态,显然和官人感情极深了,既然如此,早晚都是一家人,难道真个要因此而落下芥蒂,让大家以后难以相处吗?
岳陵一向对她待人处事极为看重,将一家子人交了给她看顾,她又怎能让官人失望呢?
想到这儿,察觉到萧灵儿飘来的目光后,微一迟疑,随即却展颜起身,走到萧灵儿身边,笑着拉起她一只手,却对岳陵道:“我们总是妇道人家,跟你们坐在一起实在别扭。我已经让人另开了一桌,便在旁边屏风后面,灵儿妹妹便和我们姐妹一起坐吧,这样也能听得到你们说话,两不妨碍。”
说罢,又转头看向萧灵儿,微笑道:“妹妹不会嫌我唐突吧,我想,大家终归是一家人,自也无须恁多拘束。再说,姐妹们也都想多和妹妹亲近亲近呢。”
她这话儿得体大方,既避开了两边的尴尬,又暗暗维护了岳陵的面子,岳陵固然是眼中满是欣慰,萧灵儿也是暗暗佩服。
人家既然都表露了善意,她自然不会驳了这面子,当下也笑着道:“姐姐哪里话来,灵儿早想和姐姐们相识,只是前番诸多不便,始终不得相见,灵儿一直遗憾的紧呢。咱们自去那边就是,又和他说的什么,才不稀罕跟他们凑在一起呢。”
口中说着,已是两手亲热的挽住玉砚的手臂,转身便走。
玉砚笑着点头,向岳陵温柔的看了一眼以示安慰,这才转身和萧灵儿手拉着手,颦颦婷婷而去。
岳陵眼神跟着两女摇曳的身姿而动,直到她们转过屏风,这才恋恋不舍的收了回来,招呼着众人重新落座,开始吃喝起来。
一边吃着,一边分出心神留心着屏风那边的动静。直到听那边不时传来几声轻笑,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他又何尝不知道众女的心思?还真是怕哪一个当场给萧灵儿难看,那自己夹在中间,可真是要难死了。
灵儿对他用情极深,为此连自己老爹都忤逆了,若是真让她吃了什么委屈,也不用萧尚回来劈死他,他自己就要惭愧死了。
此时虽看不到那边具体的情形,但听起来还算一片和谐,总算是让他安心了下来。
“砚儿,既然这边的事儿已经定下了,你们也要早早准备下,免得临走时忙乱。”
和众人喝了一杯后,他转头对着屏风那边说道。“我在这儿收了一处园子,景色很是不错,地方也清净,回头咱们就搬过去,也能避开许多耳目。对了,怎么一直没见黄伯呢?去喊他一下,让二宝也过来,待会儿用完饭,便先过去看看。”
屏风后一静,玉砚在那边柔柔的应了,随即便听见蝶儿的嬉笑声和莲萼的娇嗔,不多时,便见莲萼羞红着脸颊转了出来,低头往后面去喊人去了。
岳陵笑了笑,转头对胡不归解释道:“是一个老家人,从小便跟着玉砚的,那二宝便是他的侄儿了,倒是跟彩荷身边那丫头对了眼。呵呵,我已经应了,待到那边安顿好,便给他们把事儿办了,也算是一桩良缘了。”
胡不归恍然,旁边韩铁目露赞赏,点头道:“子鸿能如此安排,大善。”
岳陵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不由笑道:“韩大哥也莫羡慕别人,你家水生可有和你说过,他可也是有人惦记着呢。”
韩铁就虎起一张脸,斜眼瞪了惴惴不安的水生一眼,哼道:“那日我听你隐约说过,可这小子却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清楚。子鸿既然知道,倒是给我说说,那女子是哪家良人?也不知我韩家配不配的上人家。”
岳陵哈哈大笑,戏谑的看看满面通红的水生,笑道:“好叫韩大哥知道,你我此番可正是亲上加亲了。水生和二宝一样,看上的都是你弟媳身边的人呢,又有什么配不上的。”
众人一愣,随即尽皆大喜,纷纷向韩铁道贺,韩铁也先是一喜,但随即笑容却有些僵硬,犹疑的看看沈万山,又再看看岳陵,这才迟疑着问道:“子鸿,却不知是你哪位夫人的身边人?莫非是沈姑娘,又或是灵儿姑娘?可为何我却从未见过呢?”
他目光微微有些闪烁,嘴上虽然问的是沈青竹和萧灵儿,心中却不由的一劲儿叫苦。
他其实早知道沈青竹和萧灵儿并没有什么侍女,而剩下的,除了刚才那个说是已然许了给二宝的,彩荷姑娘身边的莲萼,再就是玉砚身边的蝶儿了。
可他却知道,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