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儿去了许久也不见回,想来是小丫头乖巧,不过是找个借口避开,给三人留出空间罢了。
夫妻三人便静静的拥着,良久,玉砚才幽幽叹口气,臻首在岳陵颌下轻轻挨了挨,柔声道:“官人,你这一去便是两载,妾等在家牵肠挂肚,盼的好不凄凉。幸而后来你那个徒孙来了,这才让我们松了口气。只是问起他你在吐蕃的事儿,他却怎么也不肯细说,到让咱们担了好大一份心事。如今已然相聚,官人便给我们讲讲可好?”
旁边彩荷也抬起头,伸嘴在他脸颊上啄了下,羞红着脸笑道:“是呀是呀,给我们说说吧。嘻嘻,你那个徒孙看上去比你还大,怎么就成了你的徒孙了呢?”
岳陵微微一笑,目光望着上面的屋梁,思绪渐渐飘回过去的日子。脑海中,不其然的便又浮上另一张面孔,心头不由的怅惘起来。
陆芜菁回去好久了,虽然不时的总有消息传来,却不知还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到他身边。
眼下自己眼看着要启程西去,如果此去功成,只怕短时间内是再没机会回去江陵了。这可要早早告知她,免得只闪下她一人在外,凭生一些事端。
心中想着,一边低低的将在吐蕃的一些事儿,给玉砚和彩荷说了起来。
他并不隐瞒,将陆芜菁之事也一并和盘托出。玉砚和彩荷听闻他竟然和鼎鼎大名的芜菁夫人也搞到了一起,不由的都惊的瞪大了眼睛。
陆芜菁对于她们来说,实在是如同天人一般的存在。尤其同为女子之身,陆芜菁自强自尊的事迹,更为她们所崇拜不已。
是以,当听了这位传奇夫人,竟然也和自己做了姊妹,两女非但没任何醋意,反倒是与有荣焉的一副模样,这让岳大官人不由的大为无语。最终也只是将之归于,女人之心不可以常情揣测上算完。
夫妻三人拥着说话,两女确是累的狠了,又加上此刻真实的抱住了自己的爱郎,不知不觉的,便悄然睡了过去。
岳陵自己说了一会儿,不听两人有反应,转头去看时,这才发现两女竟然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看着两张娇靥,此刻一左一右的偎在自己怀中,宛如并蒂莲花一般。只是两人眉宇间透出的那股子疲惫之意,还有嘴角边此刻那满足的微笑,竟也如出一辙。这让岳陵看的心中又是自豪又是怜惜。
本想起身让她们自己睡,但微微一动,便引得彩荷皱了眉头,小嘴儿还微微嘟起,喃喃念叨着什么。
岳陵侧耳听去,原来却是她在睡梦中也喊着自己的名字,一时间满心的柔情涌动,索性便安心的躺住了,伴着两个妖娆一起入梦。
这一觉好睡,直直到了快要掌灯时分才被蝶儿进来喊醒。二女起身后,看到岳陵不停的活动着自己酸麻的双臂,不由的相对一眼,都露出羞赫甜蜜之色。
只是这份甜蜜转眼间,就被岳大官人那如狼般的目光吓的没了踪影。
试想这么两个大美人,午睡方足之后,一起在那儿慵懒的伸展着腰肢,薄衫之下美妙的身段若隐若现的景象,只怕这世上任何一个正常男人看了,也会立刻狂喷鼻血的。
很显然,岳大官人是正常的,还是非常非常正常的那种。所以,他目光落在二女身上之后,某个地方立刻便可耻的硬了。只不过这会儿,就算他也知道,马上就要晚宴了,这会儿可绝不是什么玩圈圈叉叉游戏的时间。所以,只得唉声叹气的苦着脸,悻悻的下地穿起衣裳来。
蝶儿看着他一脸憋屈的表情,咯咯笑着上前帮忙,却被他捉在怀中,大逞了一番手足之欲,搞得蝶儿双颊似火,别说帮他穿衣服了,到最后,连自己的衣服都凌乱的不像样子了。
玉砚坐在妆台前优雅的梳理着自己的发髻,从铜镜中看到二人那副模样,不由的和彩荷相对一笑,都是无奈的直摇头。
彩荷笑罢,却忽然迟疑起来,偷眼又看了看那边还在和蝶儿调笑的岳陵,这才低声道:“姐姐,蝶儿妹子看来必然是要给官人收了房的。可是,莲萼那儿……………唉,小妹现在也不知该怎么办了,你说这事儿………”
玉砚梳着头的手一顿,目光也往岳陵那边瞟了眼,这才低声道:“这事儿你可问过莲萼了没,她自己是什么意思?”
彩荷就苦恼的咬牙道:“怎么没问,不过只是没太直接的问罢了。姐姐也当知道,小妹入门不久,官人便出了事儿,当时小妹自己都……唉,只当这丫头必然也是要跟着一起伺候官人的。哪知道后来官人一走就是这么久,这丫头又和…和那……,呃,姐姐,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我问过那丫头,可每次她都是来个默不作声,让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你说,官人一旦知道了,会不会……会不会……”
她说到这儿,脸上显出大为担忧的神色,竟不敢将后面的话宣之于口。
玉砚轻轻摇摇头,放下手中的木梳,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妹妹不必担忧,咱们官人却与别个不同,他对咱们女儿家极为尊重,绝不会因此作出什么过分的事儿来。只不过这事儿最好还是跟他说说才是,瞒是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