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怪嗔地睨他一眼,“在办公室也说sao话。”
“好,我下次尽量注意。”南封帮她擦完Yin户,穿上了裤子,“睡一会吧,或者回家休息也行。”
“不行,还有很多工作。”宋知意一想到这,不安的情绪就再次将她笼罩。
目前手上的事情还有很多,要是再偷懒,以后更要加班加点的赶,她不是一个人,身后是一整个团队。
“好,那就在这里休息,待会儿我叫你,衬衫我让管家送。”
宋知意点点头,窝在沙发上睡了。
下午两点,醒来后她忙不迭回了部门工作,一直到下班点才看见手机上南封发来的晚上要加班的消息。
既然如此,她去食堂简单吃了个晚饭就算留下继续工作了,正好等他结束一起回家。
咚咚!
“请进。”
“宋小姐。”
宋知意蓦地抬头,看见男人的脸时,难以掩饰内心的慌乱,“白先生请坐。”
“我来就是简单和宋小姐说几句话。”白岩在她对面坐下,双手自然地搭在桌面上,“或许你和南封在一起之前,有没有想过你的前任为什么会出车祸?”
“我不懂白先生的意思。”宋知意强装镇定,并不想上他的套。
白岩唇角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那再说说,你知道南封成为继承人之前过得是什么日子吗?”
“你一定不知道吧,他也不会告诉你,今天我来说给你听。”
“毫不夸张的说,南迦骏虽小他几岁,可是一直骑在他头上长大的,为什么呢?他母亲走得早,从小他就有自闭症,南家没有一个人为他撑腰,那些年他活得比尘土还要卑微,一个孩子被所有人踩在脚底下的滋味你知道吗?”
“你以为与白家联姻是害他吗?如果他不顾一切跟你结婚,会是什么样的下场,你应该能明白吧。”
男人是笑着说这些话的,说着面部就开始扭曲。
宋知意从没听说过有关于南封的过去,这一瞬间自责涌上心头,眼眶含着的泪也顺着脸颊滚到颈间,“谢谢你告诉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
“他最恨的人就是南迦骏,你猜猜为什么?”白岩嗤了一声,眸中喷射出的寒意看得人发怵,“他小时候往南封的保温杯里撒尿,上学了骗司机的女儿上床转头栽赃给南封,玩机车说是他怂恿的,开车撞了人也……”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所以南封对他下了毒手,从南家人手里得到了继承权,你甘心让他因为你失去所有吗?这是他前半生唯一的光,你一定要毁了吗!”
宋知意不知道白岩是何时走的,等她哭到近乎晕厥的时候,狂灌一瓶水下肚,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公司加班。
南封的遮羞布就这么被掀开了,她的心像被刀子捅了几百下。
他给自己带来的便利,原来是这样换来的……
他活得那样苦,却从未向她提及一句,反而哀求她等等,说我们一定不会无疾而终的。
这一刻宋知意自责到了极点,若她没有靠近他,他现在不会因婚事烦忧,也不用担心已经拿到手的权利。
她在办公室发了很久的呆,颤抖着写下了一封辞呈,存在邮箱里。
随后,又打了车去宋知岂家。
“怎么了,哭成这样?”
宋知意魂不守舍的,一把抱住他,“哥,带我走吧,走到哪里都行。”
“南封怎么你了,你告诉我!”宋知岂顺着她的后背,难以克制躁动的情绪,“我他妈就知道他干不出什么好事来,这才在一起多久,你就被他伤害成这样……”
“没有,他没有做伤害我的事。”宋知意边哭边摇头,“是你误会了,不关他的事。”
宋知岂冷静下来,找到纸巾给她擦脸,“那是什么事?”
“是工作,被人气到了不行吗。”宋知意目光呆滞,一个劲地在给南封开脱,“他对我特别好,也很爱我,就是公司里压力太大了,我不想在这儿了。”
“真的?”他半信半疑,又话锋一转,“这几天我和乔安正在看新房,可能没办法脱身,你想去哪就去哪玩玩吧,注意安全就行。”
“嗯。”宋知意没想好去哪,回到客房里刷了好一会儿手机,最后随机买了张机票。
南封下班了,发了很多条信息过来,她不知该怎么面对,就说自己宋知岂快结婚了,来哥哥这帮忙了,然后关掉了手机。
机票是三天后去美国的,护照与签证都在,正好父母也在那边。
宋知意熬了一整夜,没办法入眠,第二天就请假了。
南封打了电话过来,她只说自己好像发烧了,想休息,好在他也没继续追问。
在家躺尸的一天里,宋知意无数次幻想南封来看她,给她送药,或是挽留她,她也想了无数个拒绝他的理由。说到底,她还是期盼见他最后一面。
思念犹如蚂蚁在她的心口爬,她还没有与爱人好好道别,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