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沅有时候觉得挺好笑。比如这几天,一会儿被许星索带到车里去别处,一会儿又是被商庭衍。
在车上,商庭衍没有说话,空气冷得像寒冬腊月。
秦沅也没有说话,刚刚商庭衍把她的东西卷走了,她重新拿到了自己的手机。
重新打开,上面很多个未接电话和未读短信,其中,商庭衍贡献了四个。
她把手机息屏,有点不想再去看商庭衍的神情。
他生气就生气吧,生完气,他总该清醒过来,直到两人根本就不是情侣,只是各取所需的炮友罢了。
车子转了一个弯,c市第一公立医院的大字出现在路的尽头,越来越近。秦沅想起了什么,开口:“商总,停车。”
一声商总,听的商庭衍心里冷冷地笑了一下。
他还没有说什么,这女人已经急着要和自己划清关系。
“什么?”他问。
“我去医院。”秦沅说。绞了一下手指。
商庭衍在路边停车,上下认认真真地打量了她一遍。
“他对你?”商庭衍的语气有些不确定了,也正因为此,原本蕴着的怒气暂时隐去。
“没有。”秦沅解释,“我最近有点不舒服。”
“我陪你。”商庭衍说着,也打算下车。
“不。”秦沅拒绝了,“商总,不需要你陪我。”
两人隔着中控台,无声但又坚定地对峙着。
“让我走吧。”秦沅说,“就当你之前看错人了。”
商庭衍看她看了很久。
不知道过了两分钟,还是五分钟,等到空气中的沉默已经让秦沅觉得十分难忍时,商庭衍开口了。
“随你。”
两个字,将以往他们的关系直接斩断。
他把秦沅放下来,随后一踩油门,车子开走。他没有回一下头。
秦沅愣怔了片刻,抬腿往医院里走去-
Jing神卫生科的走廊里。
座椅上已经坐了几个前来看医生的患者。秦沅坐在里面,等着叫号。
她低头用手机处理这几天落下的工作,以至于没有留意到身边来来去去的人。
直到大屏幕叫到他的号,而那穿着一身黑的人站起身,走了过去,秦沅抬头看了一眼,才发现那人有些熟悉。
见过的。
在脑海里搜寻了几秒钟,秦沅辨认出了他。
那天去商氏调查的检察官。陆检。
像他这样的天之骄子,出现在这里似乎有些突兀。
不过,这是人家的隐私。
秦沅还是低下头,没有多看。
谁知道好巧不巧,十五分钟后,下一个号就是自己。
秦沅站起身的时候,陆岫白正好从科室里出来。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无声地对上。
说来也巧,两人都认出了对方,但都以为对方没认出自己。
于是视线只一交错,便礼貌地移开,擦身而过。
秦沅进入科室,陆岫白握住门把的手松开,他走了。
科室内,穿白大褂戴眼镜的医生看向她:“秦女士,对吧?”
秦沅点点头,坐了下来。
在挂号的时候,她特意挑了一个女医生。
这让她的难堪少了一些,开口道:“医生,我来看看我的皮肤饥渴症。”
一般皮肤饥渴症如果不严重,是不需要药物干预的。
但是秦沅知道,她的症状在这段时间里变得更强烈了。
最后,秦沅拿着一种镇静药物离开了医院。
回去的路上,秦沅打了车。她的面容有点憔悴,坐在后座,很想睡觉。
许星索的消息是这时候来的。
“姐姐。”
他试探性地发过来这样一句称呼。似乎这才后知后觉当时自己的冲动。
“我们暂时不要联系了。”秦沅说。
两段关系。秦沅亲手把它们全部切断了。
这天晚上,秦沅有些辗转反侧。
对于患有皮肤饥渴症的她来说,性是一块蜜糖。晚上不含着糖入睡的情况是少的,反而激发了她骨子里的瘾,越来越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时钟缓缓走到了零点的位置。秦沅没有再犹豫,她从床上爬起来,就着床头一杯早已放凉的水,按药方吞了两颗药。
第二天,秦沅回办公室。
林子木看见她,关怀地问了几句,也没多说什么,大家都很忙,无暇去顾及其他人的事情。
在办公室,她依然可以见到商庭衍,只是对方不会再把视线放在她的身上。
许星索一直没有回她的那句话,人也不再出现。
就这样过了两个星期。
秦沅每天叁顿饭后服药。情况微有好转。她觉得自己的身体状况像是被药物轻柔地兜住了,一种诡异的宁静。
直到这天中午,秦沅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