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那么久,阿恆出院了。他双脚好像能够行走了,不用我再帮忙扶着走路。」阿美随着阿恆离开医院,然而并未打算回家,而是过去另一间医院。他们乘搭巴士前往铃铃所处的医院,阿恆坐于窗旁呆呆的望着车外风景,而阿美视线投向她男友的背部。
「望着他,总觉得似见着一位陌生人,一个披着我男友躯体的外人。为甚么我会有这样的想法?」阿美怔怔的看着阿恆的侧面,双手不自觉的摆弄着,一时握紧拳头,一时双手摊开。旁人看到阿美双手举动,以为她是向某人做着手语。
「去见所谓的表妹铃铃,其实与我何干?假若我拒绝,阿美会对我生疑,唯有硬着头皮干吧!那位小妹妹…怪就怪命运弄人,被选中遇到这种惨事!」阿恆望着窗外被撞毁的宝马房车,心里如此说着。明明自己有份陷害铃铃,却将责任推卸于别人,看来这隻黑心鬼已不受人类道德标准束缚。
转眼间,巴士到站了。两人徐徐落车,街上路人慢慢上车,彼此只有这一刻交集。车门关上后巴士「拂袖而去」,似不想与阿恆阿美二人纠缠下去。阿美带着阿恆走到铃铃的病房里,她冷汗直冒害怕阿恆表妹真的醒来。
「没了,如果铃铃醒了,认到我是当天那位打致她昏迷的兇手,她会不会报警指证我?我如果厚脸皮的向铃铃磕头认错,阿恆与她会否网开一面?当阿恆从他表妹口中得知当年的我乃一位变态虐畜犯,他会不会为其亲戚与我分手?我已经不知所措,不清楚如何去走下一步…」踏进铃铃病房的一刻,阿美内心不断挣扎。她向神明祈求着铃铃不要那么快醒来,或是要那少女永远沉睡下去,使那秘密继续是个秘密。
「假如铃铃醒来,那会有好戏看了!真想知道铃铃见到我这个表哥,与那个兇手成为伴侣会怎样想!」阿恆对着那位Yin间使者笑道。
「那样应该算是…你成功陷害阿美,会快快投胎做人!不过铃铃就算醒来,她的证词警方未必会接纳,阿美会自辩说道乃你所谓的表妹刚从昏迷中甦醒,思绪仍很繚乱。」那把女声回应着黑心鬼阿恆。
「铃铃,是我阿美呀!你看看我带了谁人来?是你表哥阿恆!」阿美决定硬着头皮,望着铃铃笑道。然而铃铃犹如睡公主般沉睡,没有任何回应,阿美的言行好比将石头掷进死水里。
「表哥,你已经出院了,你有甚么感想?」阿美对着阿恆苦笑问道,黑心鬼尷尬的笑着。现时阿恆只有他扮着铃铃宠物时与其相处的记忆,其他事一无所知。
「替我想想如何应对!」阿恆焦急地问着那位Yin间使者。
「你有失忆这个挡箭牌!别这么懒,随便说些甚么糊弄过去!」那把女声无奈的回应着,阿恆唯有靠自己了。
「铃铃!表哥成功打败死神了,你也可以!如果你听到表哥的说话,那么…坚持下去!光明将会战胜黑暗,黎明一定会到来的!」阿恆对着昏迷中的铃铃笑道,阿美听后掩着嘴取笑着阿恆的笨拙。
「甚么黎明?你与黎明很熟络吗?」阿美嘲笑着阿恆刚才的话语,他装作很为难的右手掩着眼,「呀」一声向后弯腰。
「你这个臭婆娘,这个笑话真他妈的有趣呀!你这个刁妇,虐待动物弄致你脑袋出了问题?或是你这个人型垃圾害到铃铃昏迷,思觉失调以致胡言乱语?阿美,你别这样装作与铃铃很熟络!你只不过想赎罪及减轻那时的罪疚感!」阿恆心里将眼前的目标闹得一文不值。
「此黎明不同彼黎明!哈哈…」阿恆向着阿美笑着,笑声过大令他与目标两人遭到护士警告。但是阿恆似是疯了,未能停止大笑,护士正想叫保安之时他开始流鼻血!
「呀…哈哈!好痛呀!我的头,很他妈的痛呀!我要强姦那他妈的,毫无用处的脑部!强姦!性!我要让全世界的女性变成母猪!插入!插入!」阿恆头痛欲裂,他跪在地上叫嚷着,其后失去意识倒在地上。
「甚么事?」保安来到铃铃病房里,只见到阿恆倒在地上,阿美于护士身旁呆站着,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他突然大笑大叫,然后流鼻血晕倒了!」护士冷静地向保安解释,竭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惊慌。
「那你叫医生,叫甚么保安!」保安不耐烦的答道,风波就这样平息了。
「夜已深,深得似一张黑幕…」刘德华的歌声兀然响起,令阿恆醒来。这隻黑心鬼发现自己身处病房里,而阿美却不在身边。
「你别扮了,又不是真的病人!」那把女声从阿恆脑里传来,令他从病床跳起来。
「很奇怪,那时突然我头部痛得快要爆炸。这代表着甚么?」阿恆对自己状态越来越不理解。
「这是你生前记忆回復的前兆!没时间了,你要快快陷害阿美。假如不快点儿,会回復记忆及之前失去的人性,那些负累会使你难以完成最后一次任务!」女声似是催促着阿恆离开此地。
「阿美现时在…她所住大厦附近的公厕旁!看来我异能仍未失去…」阿恆脑里浮现出阿美虐待一隻黑猫的场景,他决定要瞬间转移去那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