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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追了◎
冬宁的逆来顺受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
她意识到她把事情想得简单了,但没想到,她想得有这么简单。
盛誉那种做法,跟她大四那年去找他复合被他拒绝时的狠劲儿不相上下。
冬宁的脑袋里重复播放着不好的记忆,片段闪现,继续回放,提醒她总是对盛誉亏欠的感觉。
当下,在床上,她退后一步,紧接着就有盛誉踩着底线追过来的两步。
冬宁将整张脸都埋进枕头,没过一分钟,盛誉再一次压下上身,手指带着算得上粗暴的力气把她粘在脸上的头发理走,捏着她的下巴,低头跟她接吻。
他的其他动作也没停过——冬宁的手几乎整晚都背在腰后,两只手腕交叠起来,要么被他压住,要么被他用另一只手握住。
她被迫转头被他咬住嘴唇以后,整个身体都呈现出一个相当扭曲的模样。
哀求不起作用,眼泪更是无足轻重。
在昏暗的灯光下,晃动中看到盛誉冷如冰霜的眉眼,委屈铺天盖地的来,她再也忍不住,在盛誉强盗一般的掠夺下失声痛哭。
冬宁不知道盛誉是什么时候把她放开的,她蜷缩在那张仅一米五宽、盛誉不能放开手脚、也让冬宁无处可逃的双人床上,姿态像是一只佝偻的虾米。
她用双手捂住泪shi的脸颊,模糊的哭声从指缝中漏出。
冬宁不知道自己还应该怎么退让了。
面对盛誉,她用上最低的姿态,重逢以来,可以说她再没有过体面。
她承受他的冷漠,他从指缝里偶尔漏出但她知道是真心的温柔,还有这样的不依不饶。
冬宁哭得几乎缺氧。
她下午还在因为盛染那两只肿眼泡而忍俊不禁,到了晚上,情绪崩溃的人就变成了她自己。
她的眼睛是痛的,浑身瘫软无力,手脚发麻,肩膀随着下意识的抽泣动作规律起伏,除此之外,她做不出任何动作。
一直到不能再有更多的眼泪流出来。
“哭完了?”
冬宁把自己缩得更小,下意识又抽泣了一下。
盛誉捏住她的肩膀,把她翻到正面朝上。
她没力气,完全任他摆弄。
卧室里的壁灯开着最低的亮度,但冬宁哭得太狠,所以还是被刺得睁不开眼。
盛誉将一条热毛巾盖在她脸上,几秒钟后,又拿开,握着她的手仔细地擦。
冬宁把脸偏到一旁,还在止不住地深呼吸。
盛誉拧了几次毛巾,从冬宁的脖子和锁骨擦下去,最后重点清理冬宁被他弄得一塌糊涂的地方。
他换的shi巾是凉的,冬宁被他用尺寸不符的东西反复摩擦过的部位温度又高——简直是热烫,冬宁觉得不舒服,可刚动了一下腰,就被盛誉按住。
“别动。”盛誉说,“你自己不好弄出来。”
等冬宁反应过来,需要弄出来的可能是什么的时候,她不只是瞪圆了眼睛,连嘴巴也微微张开。
她记得他戴套了啊?
盒子还是装在她行李箱里从巴黎带回来的。
因为刚刚大哭过,所以她整张脸都红,嘴唇尤甚,眼皮还没来得及变得太肿,但长睫毛shi成一簇一簇,模样已经可怜至极。
盛誉马上也意识到她在想什么,露出了今晚第一个有破绽的表情。
他低了低头,神色不算自然:“不是。”
“套子没破。”
冬宁下意识反问:“那是什么?”
盛誉没再说话,沉默地继续他的动作——是冬宁自己的。
她没脱掉的睡裙都被打shi了一小片。
好在冬宁的羞耻心随着眼泪流走不少。
当下,她不只是手脚发麻,脑子也没活跃到哪里去。
盛誉细致地做完手上的工作以后,又抽了张shi巾,慢条斯理地一根根擦拭自己的手指。
冬宁只看了他这个动作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接着,盛誉帮她换了条睡裙,把她擦眼泪鼻涕的纸团收进垃圾桶,shi巾也扔掉,冬宁的内衣,他也拿去顺手洗了。
冬宁的脑子也还晕着,漫无边际地想,他的洁癖总是会暂时性消失。
水声哗啦啦得响着,冬宁还是刚才被他掰过去,正面朝上平躺的姿势,从她的角度,能看到他站在浴室里的一半侧影。
他穿一身黑色的纯棉睡衣,也是冬宁在出发前打包好的,站在那里认真地洗冬宁的内衣,好像刚才把冬宁欺负到崩溃的人不是他。
冬宁扯起被子,盖住大半张脸,闭上了眼睛。
巴掌大的两块布料,洗得再认真,也就分钟的事。
盛誉从冬宁的身后上床,但冬宁没感觉到他躺下的动作,应该是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