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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吗?”时涧坐在雪芙身边温柔道。
“嗯”
雪芙翻过身, 睁开眼,闷闷地回了一句,随即朝他伸出胳膊来。
时涧俯身, 雪芙的手臂立刻勾住时涧的脖子, 她抬眼仔细看着时涧,一身月白常服衬得他一身不染一般, 心里越发觉得欢喜。
时涧伸手将雪芙拉起来, 雪芙坐在床上, 揉了揉眼睛,睡了一日终于恢复了些体力。
“爹爹可还好?”因为连着熬夜雪芙的嗓音都带着喑哑。
时涧点头,“刚刚玉松院的人过来禀道,岳父大人已经可以用膳了。”
雪芙听此,觉得纪天龙终于能够大好, 放下了心。
正要下床之际
“咕噜~”
一声长长的腹叫传来,让雪芙有些难堪地抬起头。
这几日雪芙几乎没吃什么东西,现下醒来又睡了一整日, 腹中自然饥饿。
时涧并未介意,“我叫她们做了燕窝粥,正在炉上温着, 又备了一些小菜, 穿好衣服,我叫她们摆膳。”
雪芙听见时涧将内外事情安排得明明白白心下又多了一份悸动,好像跟这个人在一起总是能够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明明白白,就连那么难寻的药材都被他找到了。
药材?
雪芙有些疑惑地看着时涧。
时涧被盯得不自在,“怎么这样看着我?”
雪芙说出自己的疑惑, “不知夫君是从哪里弄来这么珍贵难寻的药材?”
时涧见雪芙起了疑惑, 不禁随口道:“家道中落前, 认识一些富贵朋友,我托他们帮着寻的。”
雪芙听见时涧的解释似乎也合情合理,随即下了床。
正堂中的侍女婆子早已经摆好了膳,雪芙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墨发,随意挽了一个髻就跟时涧一起用晚膳。
当雪芙站在桌前看到桌上摆着的菜色竟是自己平日爱吃的,心下十分受用,她抬眼看了一眼时涧,对他露出一甜甜的笑容。
“夫君,谢谢你。”
时涧则是拉着雪芙坐下,给她盛了一碗粥,又夹了一些小菜,温声道:“快吃吧。”
雪芙拿起筷子,开始大口用膳。
时涧见雪芙吃得香,心里涌上一丝愉悦,他勾起嘴角,一边静静用膳,一边看着雪芙大快朵颐。
用过膳后,雪芙换了一身常服跟时涧一起去往玉松院。
纪府本就极大,从雪芙云香阁到纪天龙的玉松院要走上一盏茶的时间。
雪芙刚刚用过膳,也不甚着急,她挽着时涧的手在院中慢慢走着借此机会来消食。
刚走到半路的花园,正巧看到纪昀迎面走来。
纪昀看着雪芙挽着时涧的手,两人十分轻松地在园中调笑着,隐在袖中的手不禁紧握成拳。
正巧看着两人迎面走来,已然无处可躲,两人自然也看到纪昀。
雪芙松开时涧的手,对纪昀福乐福身,“兄长。”
纪昀点头温声回道:“芙儿。”
雪芙问道:“兄长这是去往何处?”
纪昀道:“朱雀街那边还有些商事没有处理。”
“有劳兄长,这些时日爹爹重病,兄长尽心侍候,实在是辛苦了。”
“还好,此次义父能够转危为安还要多亏了妹婿的药材。”
纪昀怎么也想不同,纪家多年经商势力不容小觑,怎么纪家都遍寻不到的珍稀药材,在这位出身破落的赘婿这里,就能够遍寻齐全,实在是奇怪。
他上下打量着时涧,想要努力看出些什么不寻常,其实他打从第一眼看到时涧,直觉就觉得此人实在不一般,尽管他出身贫穷,尽管他只是纪家的赘婿,可是他身上就是有着一种异于常人的
一种异于常人的贵气,确切地说是贵气当中带着霸气,只是若不是对方刻意隐藏,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纪昀本就心细如发,几次接触下来,自然感到时涧的不寻常,他一早派人去查他的底细,得到的消息却是一切正常。
这样的结果不禁让纪昀更加怀疑时涧的来历了,纪昀抬头看了看时涧,对方风度翩翩,谦谦君子一般站在雪芙身边,丝毫没有因为自己赘婿的身份就觉矮人一头。
他抬眼看着纪昀轻声道:“岳父大人是我与芙儿的至亲,我自然要尽心尽力,一切都不过是我应做的罢了。”
时涧的语气有些冷,让雪芙不禁抬眼看向他。
她发现两人看向对方的眼神实在太过冷冽,好在她了解两人平日看向外人的时候,一向都是这般冷若冰霜的模样,像是能够把周遭冰冻三尺一般。
“夫君,我们去看爹爹吧。”
雪芙实在想不通两人为什么一见对方就剑拔弩张一般,她只得赶快拉着自家夫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时涧与纪昀两人互相颔首,随即跟着雪芙朝玉松院走去。
雪芙进了玉松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