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阳帮我的啊。」
「其实是我们误会了啦，就是，天阳他没有很入迷，只是喜欢……」
凌晓烛耸肩：「魔镜先生这么和蔼可亲。」幸好他的坐位在最后一排，上学时间没什么人，才敢和魔镜说话。他抽出一张卫生纸，假装要擦玻璃，实际对着人脸上的血抹了抹，但血量太多，一张根本不够，「喔，好像有用。」
「魔镜。」岳天阳忽然道，「还是沾满番茄酱的魔镜。」
「我没有名字，你随意吧。」
「哈？」顾郁以为自己听错，刚刚岳天阳叫他走开？
听到凌晓烛附和，人脸不好意思拒绝，只说：「我先声明我脸上的是血，没有手擦，只好留在上面。」
「分享。」岳天阳正好走来帮忙接话。
「呃，再说吧。」凌晓烛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将染血的卫生纸迅速藏起来，打算全擦完再包一包丢圾圾桶，「魔镜先生可不可以说说董孝诚的事？」
凌晓烛噗哧一笑，又问：「你一直待在这儿？我刚刚没看见你啊。」
「我帮你擦，擦得掉吗？」
凌晓烛咬一口吐司，又转头对人脸道：「我该称呼你什么？我叫凌晓烛。」
解决顾郁，岳天阳转头小声说：「这位先生，我知道你在这边很久了，可是你吓到我的同学囉。」
岳天阳掏掏耳朵，「我比较喜欢分享嘛，反正也听不懂。」
人脸面露嫌弃之色，正要拒绝，没想到凌晓烛满口塞着吐司，含糊惊呼：「你真是天才，我刚刚也有想到。」
「嗯嗯。」岳天阳坦然接受顾郁狐疑的目光，手臂忽然被凌晓烛抓住，他转头一看，左边窗户贴着一个满脸血渍的人脸，「呃，你可不可以走开啊。」
「我们在讨论漫画，顾郁你没看你不知道啦，哈哈。」岳天阳笑道，「就是里面有一个很会玩火的角色太厉害了，大家都很崇拜，喔，长得还很帅。」
听到没有恶意，好像没这么可怕了，凌晓烛偷偷看向他，想像是张普通的脸上面沾满番茄酱，「那你觉得如何？」
「晓烛，照理来讲应该是没用的，不如说，今天你怎么突然看得见我？」魔镜忍住想打喷嚏的衝动。
可以把事情都说出来。」
「知道了，你好吵。」不想再听见程茉茉的绝世吼功，顾郁来不及问清楚，起身离开。
被横刀夺爱的感觉油然而生，岳天阳皱眉道：「你怎么突然不害怕了？」
「那你怎么跑来我们班？」凌晓烛打开岳天阳替他买的早餐，「啊，抱歉我不能看着你说话，别人会以为我对窗外自言自语。」
岳天阳没抬头，闷着声音答道：「算是吧，但谁比我恐怖，哼。」
「没关係。」人脸咳嗽几声又开口：「因为那边最近跑来了个胖女人，很兇，我不想惹她。」
「真的？」
「咦？我们关係不好吗？」岳天阳愁眉苦脸，还以为凌晓烛可以感受到他的真情真意。
没想到人脸很好聊，凌晓烛倍感亲切，自然而然的开始谈话，比起昨天的女妖真是善良太多，只要不想起前一星期都有一张人脸贴在左方就没事了。
「我刚睡醒，其实本来住在隔壁班的。」
人脸发出悦耳的男中音，缓缓道：「抱歉，我只想近距离看看鬼王，没有恶意。」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待
哼什么哼，是在闹彆扭？
「好啦好啦，我都知道，你快回你教室。」岳天阳摆摆手示意他快点离开，冷焰才愤愤离去，不时回头投以利刃般的眼神。
因为人脸刚好附在窗户上，有着一点点透明感，像是会说话的魔镜。
顾郁还没回头，就听见程茉茉大喊：「我买好早餐了，你这个懒人！」
「董孝诚背后那个？」
凌晓烛羞愤的坐下，顾郁则坐在他前方正面朝向椅背窃窃私语：「快说，你们到底讲什么？」
「喔，不、不，不是说你。」岳天阳摆摆手，正好看到前门走进一个打扮花俏的女生，「啊程茉茉到教室了，快去找她。」
「你跟鬼王关係真好。」
连人脸都这样讲，不知道董孝诚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凌晓烛转身摇摇趴下来的岳天阳，「欸，那个女人很恐怖吗？」
「对。」
凌晓烛浑身起鸡皮疙瘩，他不知道算不算好，至少是从昨天开始比较了解岳天阳，「那是你的错觉。」
「这不是听不听得懂的问题。」
凌晓烛差点被口水呛到，没想到岳天阳还真会找机会捧自己，太不要脸了。
凌晓烛猛点头，把问题推给始作俑者，「剩下的你自己问他。」
「昨晚我听凌晓烛说，您之前竟然把所作所为都全盘托出，只差暴露真实身分，您是吃饱间着吗？」
「嗯，看了一星期还不腻，是挺帅的，但没有我帅。」
「……」闻言，岳天阳马上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