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帮人拿个书包而已，某花痴在操场等我，唉！等一下六点要被拖去陪她买鞋子。」顾郁走到座位后方抓起别满花俏胸章的书包。
「你今天不用打工吗？」
不太清楚他到底要表达什么，还是打工要紧，凌晓烛点点头：「那明天见。」
正要起身，一股凉意猛然爬上背脊直衝后脑，心想现在天色还是亮的，大概是自己坐太久身体才会发麻，凌晓烛不以为意，走到后走廊的洗手檯，想用冰水把先前的错觉洗清。
不久，凌晓烛直起身伸懒腰，整理完书包，看时间来不及买晚餐，只好直接去打工的地方。将近六点，顾郁也许还在操场，等一下就绕过去看他还在不在，打声招呼也好。
「喔，我调班，晚一点才去。」凌晓烛耸肩答道：「现在要走了。」
「教练临时提早放我们走，欸是说你怎么还在啦。」
一边喃喃自语，凌晓烛拿出手机查询岳天阳玩的游戏，打出几个关键字：四手女妖、炎光、线上游戏，下一秒，搜寻结果显示为零，他吃惊得瞪大眼，本以为会出现什么线索，居然毫无所获。
匆匆过去三十分鐘，岳天阳仍没有回来，继续等下去天都要黑了，凌晓烛也差不多该离校买晚餐再去打工。
「这样啊。」岳天阳踏进教室一步步走向凌晓烛，「刚才怎么留下来？」
「你干嘛啊！」凌晓烛怒吼，一直很安静的教室突然爆出声响，任谁都会被吓到吧！
经过两星期的观察，凌晓烛推测每次放学岳天阳应是最晚离开的，大家都在收拾书包时，他总是愜意的做自己的事，纪录一些看不懂的字或是画着奇怪的涂鸦，那些应该也是游戏里的东西。虽然不是重要的事，但他确实非常好奇岳天阳究竟为什么留在学校，没有参加社团也不是被老师留下，难道是和冷焰继续他们的游戏交流？
顾郁拿着两个书包没办法拍开他的手，只好乖乖让他摸头：「呃，好吧，那我先走囉。」
想了想，凌晓烛还是决定放弃跟踪，乖乖留在教室自习，说不定岳天阳待会儿就折返了，如果跟踪到半路被发现那才难以交代。
太阳橘红的光芒渲染了整个教室，整个空间寧静得不可思议，眼前的岳天阳看起来跟平常不太一样，深黑的瞳仁透出了肃穆。
「你今天不是要特训吗？」
「啊，还真的有四手女妖……」那种妖怪没有名字，只被描述为很会记仇又难缠，能力是可以偽装成别人的模样。
是他查询的方式错误了吗？
「天黑后很危险的。」
随意翻阅着从图书馆借来的《奇谈异话》，书里记载着歷史神话和各种传说，最近认真读了几页，意料之外还挺有趣的，上面提到各种妖神鬼怪，把人类目前所得的研究整理成最简洁的资料，不过大多都是根据古代文献推测与杜撰出来的，凌晓烛只把它当成童话故事来看。
「嘘！」凌晓烛当作宠物般拍拍他的头：「总之，等我有结果再告诉你。」
「哈？开始行动了？」顾郁高喊。
烛偷瞄一眼门口，犹豫要不要跟上去。
凌晓烛嘖了一声，招手示意要顾郁靠近：「我要观察岳天阳。」
凌晓烛本来打算假借读书自习留在教室，就为了等待岳天阳接下来的举动，就算没发生什么事，好歹自己也读了一些书，没有损失。没想到岳天阳居然不是待在教室里，有些懊恼，也不是没考虑过，但在放学时间去跟踪绝对会太引人注目。
或者不是线上游戏而是加入了什么宗教！
岳天阳挥挥手，笑道：「明天见。」
最直接的方法不就是亲自留下来看嘛！
时鐘滴滴答答，秒针不晓得走了多少圈，一直不见岳天阳回来，班上的人倒是全离开了，顿时安静许多，凌晓烛独自一人坐在座位，把课本收起来并从抽屉里拿出另一本书。
「嗯，掰掰。」知道他时间紧迫，凌晓烛点点头。
凌晓烛放下手机把书籍收进抽屉，用力趴在桌上，忽然，「砰──！」，巨大的撞击声让他吓了一大跳，原来是顾郁衝进教室。
如果不知道原因，那如何对症下药，还是找岳天阳问清楚，但这样不是显得自己太有热忱了？
凌晓烛越过他走出教室，馀光立刻暼见一道白色身影从右方闪过，总觉得今天傍晚的气氛特别诡异，即使学生几乎都离校了也还有老师待着，学校不至于鸦雀无声，而且岳天阳
刚背上书包，门口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凌晓烛反射性抬头一看，来者是消失一小时的岳天阳，见他面色慌张、胸口轻微起伏，应该是跑过来的。
一进教室，凌晓烛还没擦乾脸就坐下来，将溼答答的脸颊压在桌面想事情，听见自己均匀的呼吸声，头脑逐渐放松直到一片空白。
「呃……先别说那个，我觉得晓烛你还是快点离开学校比较好。」
顾郁走后，教室又是一片寧静。
凌晓烛望着他：「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