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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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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吐出一口血沫,气息微弱,新伤加重,脑袋上的血洞汩汩地往下流着血,眼皮沉重得几乎睁不开,突然诡异般笑了起来,“江延笙,你跟那贱人,真是绝配。”

    方鸣川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此刻瞳孔骤然一缩,之前只听人说江延笙这人呢,惯会伪装,是条披着羊皮的狼。

    趴在地上的男人顿时脸上皮肉乱颤,口中牙齿与鲜血混合在一起,浑身肌肉像被碾成肉泥和撕扯过般,痛感连连,神经发麻。

    此刻才清楚地意识到,他招惹上了两个疯子,心底顿时扩散开密密麻麻的恐惧感,用力喘息着,那么多年,头一回尝到了后悔的滋味。

    江延笙漫不经心地点了一根烟,尼古丁的味道瞬间席卷鼻腔,脑中清醒了几分。

    之后就被拽了起来,一只大手用力抓着他后脑勺的头发朝窗户撞去,狠狠地砸在落地玻璃窗上,一下又一下,坚硬材质的玻璃因为遭受重击而被撞得砰砰直响。

    “不过你嘛,啧啧,勾叁搭四,左拥右抱的……不过也是个烂人。”

    看着他这幅废物样子,江延笙唇间的弧度加深,声线沉沉,蓦地问道:“想不想知道江鹤池是怎么死的?”

    “你他妈算什么东西啊,你敢惦记她?”

    烟雾徐徐缭绕时,他才开口出声,让他们松开他。

    霎时眼泪无声地淌过脸颊,她抿着唇,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冷淡,很像人在经历大起大落的情绪过后,心如死灰和无波无澜那种状态。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眼前被打得半死不活,还吊着口气的男人。

    她被他环着腰,力道加紧,腰间镀来一股力量,胸前挤压着他坚硬的胸腔,手腕被握着,男人气息强硬,不容拒绝。

    空气里血腥味越来越浓重,像是死神降临。

    角落里,艰难痛苦的呻吟声不绝入耳。

    方鸣川顿时眼冒金星,脑袋鲜血直流,意识混沌,耳鸣阵阵。

    方鸣川动作缓慢地摇摇头,想到了什么,说:“她对你倒是忠心,死也不肯让我上。”

    江延笙嗤笑了一声,不等他说完,冷声道:“跟你合作,你配吗?”

    男人闻言,眸光森冷,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方鸣川身体被按住死死抵着

    ……

    “放开我……”她声音哑着,没什么力量,胸口如同被一块大石堵住,窒闷得难以呼吸。

    她亲口提出的要两清,而他也答应了。

    方鸣川看着眼前朝他靠近的男人,心底无端生出了恐慌,他沉默片刻,哑声问:“江延笙,你现在敢动我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对方毫无招架之力,像晕死过去了般。

    可这一切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你不是喜欢玩吗?不是喜欢刺激吗?现在够不够?”

    他说着,大手扯着他的领口拉到眼前,倾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门口隐约传来打斗声,江延笙恍若未闻,将带火星的烟头扔在地上,皮鞋碾了碾,眉眼倏地发狠,随后拽着他的后脖领一路往落地窗拖去。

    “你最好想清楚,是要一个女人还是要项目……”

    温寻不由自主想起今晚他怀里搂着另外一个女人,神情冷漠,不近人情的画面,还有在包厢外面见面时,他低头正欲亲吻她时,她甚至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不属于他的香水味,而如今,他又故技重施,装好人一样,来看此刻脆弱不堪的她。

    温寻发了狠的咬他,呼吸因为情绪过激而急促起来,脸颊那块的皮肤泛着明显的红,而这也不是她第一次这样,将胸腔里的怒意和委屈通过这种方式发泄在他身上。

    门开了又关上,房间里蔓延着一股阴冷的死寂。

    她忽然挣扎起来,他死死扣着她的手,不肯放开,一记巴掌蓦地落在了他脸上。

    每个动作都带着嗜血的阴狠。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厌恶。

    他看着玻璃窗外的城市灯火,繁华夺目,遥远不可及,底下隐约传来车水马龙的声音,行人如同蝼蚁,处于两个世界的极端。

    又为什么还要回来?

    房里的光线还是暗的,男人立体的五官轮廓隐在昏昧的光线里,面色冰冷,周身戾气浓重。

    江延笙喉头酸涩,难以言喻,却也只能松开她的手,不再强逼她。

    他可以不管她的。

    男人勾了勾唇,平静地问他:“什么后果?”

    过了一会儿,他转身朝方鸣川走去。

    她后退半步,想离他远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话音里却直接溢出哭腔。

    多看一眼,多想一秒都是身心被掏空的烦闷。

    丝丝缕缕的鲜血从他肩膀上的衬衫渗透开,直到嘴巴里尝到了血腥味,才慢慢找回了几分理智。

    面色平静冷漠,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

    温寻从地上找到自己的包和手机,没有犹豫,大步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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