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随便翻,要是能翻到啥值钱的东西了,我算你们输!”
眼瞅着王金喜,这家伙把这话都撂出来了,李二狗也不客气,直接带头动手翻腾起了王金喜的家。
而在这过程中,王金喜就一直冷笑着,看着李二狗的动作,他可是在接到许长春的命令后,连忙将自己家里所有的物事儿全都弄了出去,而且刻意将屋子弄的极乱。
好在他平时也不是啥干净利索的人,所以这才能在短时间内凑出这么多脏东西来,这要是换成陈小凤这样干净勤快的,估计想凑出这东西来还费劲呢。
但是李二狗这会儿却一点都不着急,他一看王金喜的做派,就知道这犊子肯定有猫腻,要不然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的喊话。
而且李二狗还明白一件事儿,王金喜这犊子虽说好吃懒做,但之前那些年跟在李富贵的腚子后头,肯定也没少捞钱。就算他一拿到钱就去挥霍,手里头没啥存款,也不至于连收割费都交不出来。只要他还是个男人,就不可能不偷偷藏个小金库。
“咋样?我就说我家里一穷二白的,连吃饭都成问题,压根儿就没啥值钱的物事儿,你们也在这屋里翻腾一圈了,找到啥值钱的东西了?”
王金喜抱着膀子,翻着白眼儿,另一只脚还在地上来回点动着,那样子真是要多?n瑟有多?n瑟。
他不是没钱,而是早早的将钱藏到了一个谁都意想不到的地方里,他可是个老光棍,怎么能不给自己准备个小金库,留点老婆本,王金喜还指望着凭自己这点老婆本好去隔壁村整个媳妇回来呢。
然而李二狗却故意做出了一副气急败坏的神情,然后对着王金喜说道:“王金喜,我先把话撂在这里,我今天要是在你家里头翻出钱来,你是不是马上就把收割费用给交了。”
瞧着李二狗那赌气的神情,王金喜更是洋洋得意:“李二狗,你也别跟老子赌气,我今天也把话放在这里,你但凡能在我家里找到个块八毛的,我都老老实实的把收割费用给交了!”
这话一出口,就算不清楚塘河村情况的白薇薇也皱起了眉头,她瞧得出来,王金喜这家伙不是没钱,纯粹就是想耍赖。
而对塘河村比较了解的陈小凤更是明白,这犊子之所以赖账,绝对是许长春授意的结果。
陶桂玉这会儿则是皱着眉毛说道:“不就是一户人家的收割费用吗,大不了我我自掏腰包给他垫上。抢收工作迫在眉睫,总不能因为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陈小凤露出个苦笑,光是一个王金喜不乐意交钱根本不是啥大事儿。而许长春花费心思指点王金喜,自然还有别的意味。
果然,外头不知道啥时候已经聚集起了一帮看热闹的村民,他们瞧着这一幕也议论起来:“王金喜这小子确实没啥钱,要不干脆把他的收割费用免了算了。”
而另外一个看热闹的村民则翻着白眼儿说道:“我家还没钱呢,比王金喜也好不到哪儿去,我不也老老实实的交了收割费。要是村委会不收王金喜的钱,那就得把我的钱也给退回来。”
“就是,我家比王金喜还穷呢,待会儿村委会也别上我家里头收钱了!”
这一连串儿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听着陶桂玉脸上的表情也越发难看。
不患寡而患不均,这就是许长春的想法,要是村委会为了大局起见免了王金喜的收割费用,那接下来其他村民自然会跟着纷纷议论,要求把村委会给他们的收割费用退回来。
眼下这局面就跟一个装满了水的气球似的,要是王金喜这个口子一开,整个局面都非得跟着炸了不可。
陈小凤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满是担忧,他心说许长春这犊子手腕是够可以的,难怪他一直觉得凭他的本事应该去镇上工作,而不仅仅是在塘河村里当一个村支书。
想到这里,陈小凤下意识的瞅着在屋子里头转悠的李二狗,心里忽然生出了一个怪异的想法。
难不成眼下这难关还得靠着李二狗才行?
李二狗这会儿倒没理会外头村民的议论,依然低着头,在王金喜的破屋里转悠着。
只是如果你细看他的动作,就会发现李二狗表面上漫无目的地瞎转悠,但实际上却拿脚尖不断的敲击着地面,而且一直支着耳朵,听着从地下传来的动静。
龙象金身决让李二狗的六识变得极为敏锐,听力也超出常人。自己刚才在王金喜的屋子里转悠了一圈,隐约发觉地板有些不大对劲,有几块地方,自己的脚一踩上去,就能听见空洞的回音。
只是一时之间李二狗也不清楚究竟是这家伙的地上有老鼠洞,还是他偷蔫儿的往里藏了啥东西。所以他才故意用激王金喜答应了这个赌约,同时仔细探查着地面的情况。
王金喜抱着膀子,观察着李二狗的动向,时不时还用自己的小眼睛偷瞄着外头站着的那几个漂亮女人。眼瞅着这么几个女人围在自己的屋子外头,打了三十多年光棍的王金喜,心里头别提多舒坦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王金喜冷不防一扭头,却发现